第174章 搶人
競拍開始,姜漓身邊的那位公子,一出價便是一百兩銀子。
很快就有人喊到二百兩銀子,剛聽到有人喊了二百兩,再一眨眼就直接到了五百兩。
姜漓吸了一口涼氣,這些男人可真是。花這麼多銀兩,不過是爲了在姑娘的閨房中暫留一晚,真的值得嗎?
當叫價越來越高的時候,姜漓發現,臺上的牡丹姑娘,面色是越來越難看了,似乎不願意看到這些客人,爲了得到她而競爭。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身旁嚴律的表情,與牡丹的神情有些相似。
姜漓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楚無憂一下,專心致志看熱鬧的楚無憂,回過頭來,輕聲的問:“怎麼了?”
用眼神示意,讓楚無憂瞧瞧嚴律的模樣,楚無憂疑惑的說:“這小子,莫不是看上了牡丹姑娘?”
肯定的點點頭,姜漓把臉往楚無憂的身邊湊了湊,小聲的跟楚無憂商量:“不如,我們也參與競拍,幫嚴律一把。”
幫朋友是應該的,嚴律跟了楚無憂好些年了,從未見嚴律對那個女孩子上過心。好不容易有了看對眼的姑娘,定要好好把握纔是。
可有心幫忙,但出門的時候光想著帶銀兩了,也沒帶銀票來。現在叫價已經叫到一千兩了,那些有備而來的客人們,都是舉著銀票再喊價,楚無憂拿不出現成的錢來。
還有一個問題,他們不是連續來了一個月的客人,根本沒有參加競拍的資格。
把自己考慮的事情說個姜漓聽了之後,姜漓的就盯上了旁邊的客人,她移了個位置,去跟旁邊的客人商量。
大堂很吵,楚無憂聽不到姜漓跟那幾個客人說了什麼,反正很快就看到那幾個客人笑眯眯的對著姜漓點頭。
完事之後,姜漓坐回自己的位置。先是衝着楚無憂眨了眨眼睛,接著轉身看著嚴律,語氣認真的詢問:“嚴律你老實說,是不是喜歡人家牡丹姑娘?”
突然發問,弄人嚴律怪不好意思的。害羞的抓了抓腦袋,嚴律稍稍點頭,有些無奈的說:“可是牡丹姑娘也不認識我。”
姜漓笑著拍了拍嚴律的肩:“只要你喜歡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和八哥。”
因為價錢喊的越來越高,好些客人都已經承受不了,紛紛停止喊價。這時,只看到一襲紫袍,麵冠如玉的公子站了起來,手中的摺扇往空中一舉,說了一句:“五千兩。”
在場所有的客人都愣住了,主持競拍的小廝,看到姜漓的時候,滿眼的不敢相信。
這是候庭閣開業以來,第一場花魁大賽。雖說,爲了掙更多的銀兩,大掌櫃的確是故意造了噱頭的。當時想著,在每個月的競拍大賽都可以狠狠的撈一筆,但是他們沒有料想到,客人們可以闊綽到這種地步。
五千兩啊,有多少人,幾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的錢。
姜漓莞爾一笑,搖著手中的扇子,擋住半張臉,輕聲說道:“若是沒有出價比我們家公子更高的客人,那是不是說,我們家公子競拍得勝啦。”
說罷,姜漓就要坐下。在坐下之前,姜漓把還沒反應過來,一臉呆滯的嚴律從位置上拉起來。
起身之後,嚴律沒有急著說什麼,而是客氣的對著臺上的牡丹姑娘,微微拱手行禮。
擔驚受怕了好些天的牡丹,在看到嚴律的那一刻,忽然不那麼害怕了。這位公子,與其他客人好像不一樣。
第一次,總歸是要來的。接一個粗魯無禮的客人,肯定沒有接一個溫潤書生的好。
就在小廝要宣佈得勝者是嚴律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桌,忽然起鬨了:“不對,本公子在這裏做了一個月的客人了,從未見過他們三個。你們的登記簿呢?拿出來,看看這三個人是不是連著來了一個月?”
楚無憂擔心的看著姜漓,做著嘴型說:“怎麼辦?”
已經跟其他客人商量好了,姜漓一點也不慌:“朱老闆,您跟他們解釋解釋。”
一臉橫肉的朱老闆站起身來,慢慢說道:“我是連著來了一個月的。”
“競拍的不是你?”那些沒有得勝的人,開始起鬨反駁。
“方纔阿紫不是說了嗎?得勝的是他們家公子,我就是他們家公子,怎麼了?”
“好,就算你是他們家公子,那個瘦竹竿站起來做什麼?”
“我做主子的,樂意犒賞下面的人,把競拍的花魁送給他嚐嚐。這是我們主僕之間的事,關你們屁事!”
還有人想要反駁的時候,姜漓搖著扇子走到了臺上,她面帶微笑的詢問臺上的小廝:“你們應該沒有規定說,不讓主子把競拍來的姑娘,賞給下面的人吧?”
小廝不好答花,其實他們還有一條沒人性的規定,便是競拍得勝,且銀兩過兩千兩的客人,可以選擇兩三個人,一起與姑娘留宿。
這種規定,跟客人們,單個私下說還可以,攤在面上說,怪不好意思的。
小廝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我們沒有這樣規定。”
看著臺下的人,姜漓嘴角一勾:“大家都聽到了,沒意見吧!公子,您可以隨牡丹姑娘回房了。”
被楚無憂推搡著,嚴律領著牡丹先上樓去了。那些沒能搶到花魁的客人,一個個滿臉怨氣的看著姜漓。
按事先說好的,姜漓要給一千兩銀子給朱老闆。
這買賣做的還挺划算的,朱老闆一個銅板都沒出,還白白賺了一千兩回來,不錯!
姜漓和楚無憂要帶著朱老闆到錢莊去拿錢,出了候庭閣,就被人圍了起來:“臭小子,跟本公子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們聽好了,把這個嫩頭小子,還有這個小胖子扔到河裏麵去餵魚!”
長的胖的朱老闆被嚇到了,趕緊求饒:“這位公子,事情與我無關啊,都是阿紫公子出的主意。”
看到那邊幾個人的拳頭揮過來了,朱老闆抱著頭蹲在地上,眼睛閉的緊緊的,嘴裏不停的喊著求饒的話。等了一會兒,那些拳頭卻沒有落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