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住皇哥哥家
八皇子楚無憂母親早年病逝,一直由秋貴妃代為管教,那兩條狗便是從秋貴妃那裏牽來的。
後宮養了如此兇惡的畜生,皇上壓根都不知道,“來人啊,把八皇子帶下去,禁足一個月。”
本事一片好心讓姜漓入養賢堂習學唸書,卻因此讓姜漓險些命喪‘狗’口,若真是出了什麼意外,叫皇上還個閨女給定國公。
只罰個禁閉,算是從輕處理了,不過惡狗一事,皇上還是要問個清楚。
秋貴妃作為楚無憂的養母,自然要站出來為楚無憂說幾句:“皇上息怒。”軟綿綿的語調,酥到人的骨子裏,“八皇子年紀尚小,只是想跟小郡主開個玩笑,只是那惡狗兇狠,險些傷人,皇上就不要再生無憂的氣了。”
寵妃簡單的一句勸,皇上的氣馬上消了不少,陰沉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些:“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
“孩子嘛!又不懂分寸。皇上您看,小郡主不也是,下手沒個輕重嗎?”秋貴妃抬手指了指被姜漓扯亂了頭髮,還糊了一臉黃泥的楚香凝,“五公主,也是傷的不輕呢?”
意思是,姜漓也不是個善茬,蠻的很!
皇上揮了揮手,“定是無憂帶著香凝一起欺負了漓兒,香凝,你來說。”
剛纔還在哭哭啼啼的楚香凝,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父皇,您要砍了這個狗奴才的頭,替香凝出氣!”
受過禮教的公主,開口就是喊打喊殺,皇上消了一半的氣,一下子又竄了起來:“放肆,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麗妃拉著楚香凝趕緊跪下,“請皇上贖罪,香凝是受了欺負,這才說了胡話,請皇上念在香凝年紀尚小,不要生香凝的氣。”麗妃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頭,就讓皇上把今天的帳,全都算都楚無憂頭上得了。
“身為皇子、公主,言行粗蠻無力,皇族的臉都要被你們丟盡了。”皇上氣的臉都綠了。
身處養賢堂,這一刻皇上都覺得可笑,這養賢堂交養出來的,哪是什麼賢人良才啊!
在場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高喊皇上息怒。
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皇上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被抱著姜漓跪在地上的楚墨淵吸引住,“懷王,你今日為何在此?”
“聽聞母后生病,兒臣打算來看望母后,聽到養賢堂這邊有響動,便過來看看。”楚墨淵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皇上的眸子不著痕跡的顫了顫,緩了一會兒,說道:“若是有空,便多來宮中陪你母后坐坐。今日小郡主受驚一事,你有功勞,做的不錯。要什麼賞賜?”
緊緊挨著皇上坐的秋貴妃,捏了捏手指,懷王只是路過而已,憑什麼要賞他!
楚墨淵搖搖頭,“兒臣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無須賞賜。”再多的賞賜,也無法融化父子間隔著的那層冰。
該罰的都罰了,該說的都說了,事情就此瞭解。皇上吩咐胡喜,去跟定國公府解釋,胡喜一臉愁容的接下了這個艱難的任務。
誰不知道姜漓是定國公的心肝肝,要是被定國公知道他的寶貝閨女今天差點死在宮裏了,定國公還不得把養賢堂拆了。
就在胡喜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楚墨淵主動提出就由他送姜漓回家,順便跟定國公解釋一下。
立刻高興的不得了的胡喜一個勁的楚墨淵鞠躬:“那就,有勞王爺了。”
抱著滿身黃泥的姜漓,上了王府的馬車,楚墨淵想要讓姜漓自己坐著,姜漓就是不撒手:“沒事了,現在皇哥哥送你回家。”
姜漓搖搖頭,“衣服髒髒,孃親罵。”在宮裏受了委屈,姜漓還渾然不知,還覺得自己把衣服玩髒了,會惹孃親生氣。
“那我們換新衣服,再回家好不好?”楚墨淵活著十四年,從來沒這麼哄過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奶娃就是惹人疼,惹人愛。
“好。”姜漓點頭道。
楚墨淵掀開簾子,吩咐辛丑:“替小郡主買幾身新衣裳,在請一個奶孃回來。”
馬車外的辛丑有些不明白:“王爺,國公府沒有奶孃嗎?”
楚墨淵斂了斂眸子:“先回王府。”
王爺最近的行為,越來越迷惑了。先是大材小用的讓丁未暗中照顧一個小娃娃,現在又把人家國公府的小姐往王府帶,還有要奶孃。如此樂於助人,這還是他們家那個冷閻羅嗎?
“遵命。”奇怪歸奇怪,王爺吩咐的事,埋頭去做就好。
來到了王府,姜漓拍了拍楚墨淵的肩膀,“我要下來。”
腳一落地,姜漓就跟脫了韁的馬似的,到處跑跑看看,“皇哥哥,你家好大,比我家還大。”
“那是自然,本王可是王爺。”楚墨淵孩子氣的說。
姜漓看中了楚墨淵的床,蹬著小腳直往楚墨淵的床上爬,“漓兒要住皇哥哥家。”
驕傲完的楚墨淵,想要攔住一聲泥巴的姜漓時,已經晚了。心口一緊的楚墨淵,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漓兒乖,快從床上下來。”楚墨淵朝姜漓伸出手臂。
姜漓索性躺在床上,雙手雙腳划水似的在床上晃動,“床軟綿綿,漓兒不想下。”
楚墨淵伸手想要去把姜漓抓下來,姜漓小腳一縮,躲到裡面去,還一個勁的笑,“哈哈哈,好玩好玩,抓不到我吧。”她用髒兮兮的手指勾住嘴角:“略略略...”吐著舌頭跟楚墨淵做鬼臉。
賴在王府不肯回去的姜漓,硬是鬧到吃完晚飯,真的困了才被楚墨淵抱著上了馬車。
定國公府,等他們的寶貝疙瘩等了一整天,還不見姜漓回來,正打算派人去宮裏看看的時候,下人便來通傳,說是懷王帶著小姐回來了。
一家人趕緊到門口去迎接,“養賢堂今天學的什麼,把漓兒都累的睡著了?”姜老三從楚墨淵手中把姜漓抱過來,邊問。
荀靈眼角抽搐了一下,“漓兒,怎麼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