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情竇情竇就不開
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楚墨淵的掌心冒出一層細汗,他把手掌貼在膝蓋上,用力的蹭了蹭。心中欣喜難耐,養了這麼多年的小奶娃,終於要長大了嗎?
不自然的嚥了咽口水,楚墨淵的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漓兒啊~”他柔和的聲線,輕輕的喚。
姜漓的手覆蓋住楚墨淵的手背,手指微微收緊:“皇哥哥,你聽我說。”
早就豎著耳朵,等著聽小丫頭心意的楚墨淵,輕輕的‘嗯’了一聲。
“其實...我...”姜漓結結巴巴的,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定是小丫頭,初次表明心意,害羞了。
把掌心的汗蹭乾淨了,楚墨淵捏住姜漓柔軟的小手,放在胸口。他感覺到姜漓的手往回收了一下,應該是太緊張了吧,輕聲的撫慰姜漓:“別怕,想跟皇哥哥說什麼,儘管說。”
姜漓頓了一會兒後,道:“其實,我帶了一個人來王府了。”姜漓閉著眼睛,大聲的吼出一句,與楚墨淵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的話來。
手掌一鬆,姜漓的手順著楚墨淵胸口的位置,徑直的往下滑,就砸到了某個地方...
楚墨淵吃痛的悶哼一聲,不想帶壞小奶娃,雙腿顫了顫,硬是沒有動彈。緩過神之後,楚墨淵微笑著對姜漓說:“帶人來王府沒關係,既然是你的朋友,本王自然會好生招待的。”
他舉起雙手,在空中一擊,辛丑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嚇的姜漓尖叫著跳到了楚墨淵的身上。
這個,膝蓋又是一擊,楚墨淵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咬緊嘴唇,等痛意過了之後,楚墨淵才吩咐辛丑:“漓兒帶了朋友來,你去尋尋看,看漓兒的朋友身在王府何處。”照說,一般人想要進到王府來,應該是不容易的。
王府除了有護衛看守之後,還暗藏機關,陌生人就是誤闖進來了,可能都會沒命活著走出去。
姜漓抱著楚墨淵的脖子,把嘴巴湊到楚墨淵耳旁去。
心裏那個癢,仿似無數只螞蟻在咬似的,楚墨淵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隨後推開姜漓,從床邊站了起來,與姜漓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個,漓兒你有什麼,但說無妨。”楚墨淵背過身去,藉此機會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快說吧,辛丑不是外人。”
姜漓扯著被褥,小聲的說:“我的朋友,是死刑犯。”
話音一落,楚墨淵是徹底冷靜下來了,他的小奶娃能耐可真大啊。去刑部住了幾天,直接跟死刑犯交上了朋友,還把死刑犯往家裏帶。嗯...往別人家裏帶,小奶娃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對著辛丑做了一個手勢之後,辛丑眨眼就消失了。
姜漓的身子縮了一下,她好奇的問楚墨淵:“皇哥哥,辛丑怎麼來無影去無蹤的。”
“你以後習慣就好。”楚墨淵隨後便接了這麼一句。
聽的姜漓更加迷糊了:“以後?”
她從今往後是住在懷王府了還是怎麼着?
“咳咳。”楚墨淵輕輕咳嗽兩聲:“本王的意思是,下次再見到辛丑這樣的時候,無須害怕。對了,你跟本王說說,你帶來王府的朋友,是犯了什麼罪。”
夜襲姜漓的黑衣人,在刑部放了一把火。肯定會有犯人趁亂,想辦法偷偷從大牢溜走。姜漓口中說的朋友,肯能是利用姜漓,好從脫身而已。
而且姜漓剛纔已經說了,帶來的還是死刑犯,可別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楚墨淵是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人跟姜漓接觸。
房間裡的燈已經燃上了,楚墨淵替姜漓又加了一件衣裳,過了一會兒,辛丑帶了一個身形高大,一臉絡腮鬍子男人回來。
姜漓笑眯眯的跟刀客打了招呼,接著向楚墨淵介紹:“皇哥哥,這位英雄,就是我的朋友,叫刀客。”
楚墨淵親自倒了茶,攤開手掌,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客客氣氣的對刀客說:“刀兄,請坐。”
刀客喜歡喚官員,官越大他越看不順眼。與他面對面坐的這位翩翩公子,刀客是沒見過,但是聽姜漓說過,好像是王爺。
王爺官大,就更是令人討厭了。
楚墨淵推過來的茶,刀客沒有喝,而是自顧自的對楚墨淵說:“今晚我不過是在你這裏借住一宿,等天一亮,我馬上就走。”
“本王的宅子空的很,刀兄若是喜歡的話,想在這裏住多久都行。”楚墨淵難得的好客。
站在楚墨淵身後的辛丑,想著王爺對小郡主簡直寵的沒邊了。普天之下,怕是除了小郡主,任何人往懷王府帶個死刑犯的話,肯定都是要惹惱王爺的,死刑犯還想在這裏當客人,少做白日夢了!
“這種地方,刀某住不慣。”刀客很無情的,拒絕了楚墨淵的一番好意。
忽然,姜漓不高興了,鼓著臉,眉頭皺的緊緊的:“刀兄,王爺都說讓你住這裏了,你幹嘛拒絕啊!”姜漓不懂他們大人之間那些彎彎繞繞的話,姜漓是想到什麼就時直接說。
她站起身來,像小大人似的,跟刀客講起道理來:“你有罪在身,這裏是京城,能往哪裏躲藏。還有,你還說等天一亮就走,說不定等天一亮,刑部的人發現你不見了,在京城四處張貼告示要抓你的人,你怎麼走?”
楚墨淵被姜漓的認真的模樣逗笑了,滿眼都是姜漓的討人喜愛的模樣。
刀客被姜漓說了一通,不裝橫了,粗大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拍,騰的站起來。
下一瞬,一條腿往後面移了一小步,膝蓋彎下,跟楚墨淵磕頭:“多謝王爺願意收留刀某,王爺的大恩大德,刀某沒齒難忘。”道理他都明白,但就是覺得跟朝廷的人呆在一起,心裏擰巴。
楚墨淵去把刀客扶了起來,“刀兄想要報答本王的話,眼下就有一個好機會。”楚墨淵露出詭異的笑。
當王爺的果然比當官的更奸詐,刀客啐額一口:“呵,狗屁恩德,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