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兇手另有其人
反正寧戟已經死了,如果可以利用寧戟的死,讓定國公府不好過的話,秋貴妃覺得,寧戟也算死的值得了。
至於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似乎沒有特別重要。
心中的想法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秋貴妃臉上哀傷難掩:“懷王你...”抽泣著用帕子擦了擦溼潤的眼角:“你這是什麼話?戟兒是本宮的親侄子,本宮怎麼可能不在乎他,這些天只要一想起戟兒,本宮就...”說到這裏,秋貴妃已經泣不成聲了。
楚墨淵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依秋貴妃現在的意思,是一定要查出殺害寧世子的真正凶手。父皇,很明顯,殺害寧世子的另有其人。既然姜漓是被冤枉的,不如讓刑部的人,趕緊把姜漓放出來。”
眼淚馬上止住的秋貴妃,把手中的帕子重重的往膝蓋上一拍:“懷王此話什麼意思?何以看出,姜漓不是殺害戟兒的兇手。那日,好多人都親眼看見姜漓打了我們戟兒。”
話這麼說也沒錯,爲了早些證明姜漓的清白,楚墨淵有的時間來跟秋貴妃還有寧國府的人耗:“的確,那日姜漓和寧世子是有過沖突。”
寧侯不屑的哼了一聲:“廢話一堆!”
儘管聲音很小,但是楚墨淵與寧侯站的很近,所以聽的很清楚。
“寧侯不要著急。”楚墨淵側過身去,跟寧侯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幾人更夫說在當日晚上,見過寧世子與他人爭吵,就足證明,寧世子和姜漓交手之後,寧世子沒有什麼大礙,而是平平安安的回了京。也就是說,寧世子的死,與姜漓無關。”
幫所有人理通了思緒,姜漓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厲害,不可能一掌就把寧戟給劈死了。
不管寧戟到底是被誰所殺,在寧侯的心裏,只認定姜漓一個殺人兇手:“怎麼無關,就是因為受了姜漓那一掌,戟兒纔沒命的。他是回了京城,但是回了京城就沒命了,只有姜漓打了他,不是姜漓殺的還能是誰!”
越說越激動的寧侯,臉頰漲的通紅,額頭上青筋凸起,他對著皇上行了一個禮:“姜漓年紀輕輕,手段殘忍,皇上您絕不能輕饒她。”
沒等皇上開口說話,楚墨淵往旁邊移了一小步,正好擋在皇上和寧侯中間,“本王明白寧侯的意思,您是想說,因為寧公子在白天裡捱了姜漓一掌,寧世子纔出事的。那本王想問一下,如果一個人,小的時候捱了別人的一頓打,等年紀很大的時候,去世了。衙門是不是要去捉拿那個,小時候動手打人的人呢?”
繞來繞去的,就是想說寧戟的死跟姜漓無關唄!
寧侯還想反駁楚墨淵的話,這時皇上清了清嗓子道:“寧侯,懷王說的不無道理。起碼證明,在與姜漓交手之後,寧世子沒有出事。可能,姜漓是無辜的。”
“皇上,您一定要替戟兒做主啊。”坐在皇上身旁的秋貴妃,哭著哀求皇上。
輕輕的拍著秋貴妃的手,安慰了秋貴妃之後,皇上沉了沉嗓子說道:“依更夫所講,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打當日夜晚,與寧戟在巷子中爭吵的女子。”
彷彿抓好了一個絕妙的機會,秋貴妃尖著嗓子嚷了一句:“懷王,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與戟兒在巷子中爭吵的人不是姜漓,對吧?”
所以,姜漓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必須把姜漓關在刑部,一般情況下,只要是進了刑部的人,就是到時候無罪釋放了,身上也要掉幾層皮的。
讓姜漓在刑部多呆一段時間,好好享受。就算出了意外,死在刑部了,定國公府的人,也只能認了。
楚墨淵頓了頓,其實他可以證明,那晚他在姜漓的房間待了很久。姜漓沒有出門,更不可能在巷子裡跟寧戟吵架。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就在楚墨淵沒緩過神的時候,秋貴妃雙手往皇上的手臂上一搭,一邊搖著皇上的手臂,一邊跟皇上說:“皇上,姜漓並沒有洗脫嫌疑,在事情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不能把姜漓放出來。不然的話...嗚嗚...戟兒他死都不能瞑目的。”
“好了好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姜漓只能待在刑部。”
雖然沒有能把姜漓儘快的從刑部救出來,但是掌握了新的線索,對案子還是有幫助的。
楚墨淵帶著更夫離開了皇宮,爲了保護更夫的安危,楚墨淵讓更夫暫且在王府住下。
吩咐辛丑給更夫準備一件客房,還為更夫準備了新的衣裳。至於更夫的舊衣裳,就給了丁未。
如果寧戟是被人殘害,當真正的兇手知道他在傷害寧戟的時候,更夫可能看到了他行兇的過程的話,想要保全自己,那麼就必須讓更夫永遠的閉上嘴巴。
這也是為什麼,出了皇宮之後,楚墨淵就派府上的人在京城放出訊息,說真正殺死寧戟的兇手,另有其人,且現在已經找到了有力的人證。
裝扮成更夫的模樣之後,丁未就在寧戟出事那晚的巷子附近,等候著真正的兇手。
三更過後,果然有了動靜。兩個黑衣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手中的劍嗎泛着寒光,照著丁未的身上刺來。
定國公府的人和懷王府的人,在暗中埋伏,等黑衣人出現之後,早就埋伏好的人突然衝了出去,活捉了那兩個黑衣人。
但是早就有所準備的黑衣人,在被抓到的那一刻,直接自刎。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等天一亮,姜尚敏就入宮把晚上發生的事情,稟告給皇上聽:“皇上,老臣可以用項上人擔保,漓兒絕不可能是殺害寧世子的兇手。”
聽姜尚敏這麼一說,確有幾分,真正的兇手爲了掩蓋事情的真相,所以動了殺證人的心。究竟是什麼人,與寧戟有這麼大的仇怨。
寧侯黑著臉,剜了姜尚敏一眼:“定國公府什麼時候,跟懷王府交情這麼好了?弄得素來於是與世無爭的懷王,對定國公府的事,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