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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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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孩子被人擄走

    頒完獎,周煙兒一身是汗地走出來。

    “少奶奶,喝水。”

    春香連忙遞上一杯水,春眠在邊上賣力地打扇子。

    周煙兒喝了一口水,拿出一方帕子擦臉上的薄汗。

    “這鬼天氣熱死人了。”

    “是,今天格外地熱。”春香附和了一句,又問:“屋裏冰著西瓜,你要吃嗎?”

    周煙兒迫不及待地往屋裏走:“要吃,西瓜在哪兒?”

    她熱得都快爆炸了。

    坐到屋裏,吃了一碗冰鎮西瓜,周煙兒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

    外面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吵些什麼。

    “有黑幕!明明我是第一個過線的,為什麼獎品發給了別人?我不服。”一個粗狂的聲音說。

    “你冷靜一些,聽聽裁判是怎麼解釋的。”工作人員安撫道。

    “我不聽,他就說我壓線了,我怎麼沒看到我壓線了,他就是故意針對我。我不要跟他說話,我要見你們這兒的最高長官。”男人大聲說。

    周煙兒眉頭微微一皺:“外面是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春眠出去了。

    沒過多久,春眠又回來了。

    “少奶奶,你還是出去看看吧,外面都快打起來了。”

    “走,我們去看看。”周煙兒說。

    外面熱浪襲人。

    春香打起了花傘給周煙兒遮陰,她還是覺得非常熱。

    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氣勢洶洶地瞪著穿黃衣服的裁判。

    裁判躲在工作人員後面,滿臉畏懼的樣子。

    “怎麼回事?”周煙兒出口之後,現場一下子安靜了。

    “金牌本來應該是我的。”男人委屈得像個兩百多斤的胖子。

    “你怎麼說?”周煙兒看向裁判。

    裁判緊張地說:“他比賽的時候踩線了,按照規定比賽結果作廢。”

    “是有這個規定,既然你來參加比賽,那就要遵守這個比賽。”周煙兒說。

    “我沒有。”男人大聲說。

    周煙兒掃向所有人:“還有誰看到了?”

    現場稀稀拉拉地舉起幾隻手。

    “我坐在前排,我看到他的腳壓線上上了,裁判非常公平。”

    “我也看見了。”

    周煙兒看著男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男人神色茫然地看著大家。

    工作人員說:“都散了吧。”

    工作人員驅散了看熱鬧的人。

    那個人還沒有走,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幅馬上要崩潰的模樣。

    周煙兒見他滿身是汗,看起來十分可憐,聲音溫柔地說:“外面太熱了,你到屋裏坐一會兒。”

    男人一臉疲憊地點點頭,機械地跟著她們走進屋裏。

    “春香,給他一杯水喝。”周煙兒吩咐道。

    春香乖乖地照做了。

    男人捧著杯子坐在椅子上,一臉地失魂落魄。

    “比賽是不能踩線的,踩線就出局了,你不知道嗎?”春眠耐心地問。

    “我不知道,沒人告訴我。我不認識字,就會種地。他們說有這個比賽,跑得快就有錢,我就來了。”男人聲音裏帶著哭腔。

    “你太可惜了,我剛纔看到你跑得特別快,一陣風似的跑過去了,把第二名遠遠地甩在後麵。要不是你踩線了,金牌一定是你的。”春眠說。

    “我跑得不慢啊,我不知道有這個規定。”男人鬱悶地說。

    “下次吧,還有機會的。”

    春香和春眠都在安慰他。

    男人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沒有錢怎麼給我娘治病?”

    “你娘生病了?”周煙兒問。

    “生了很嚴重的病,每天咳嗽,大夫說她得了肺癆。”男人說。

    “沒錢治?”周煙兒問。

    “沒錢,不然我也不會來參加比賽,就是想贏錢給我娘治病。”男人說。

    耶律阿齊透過窗戶看向屋裏。

    他看到周煙兒讓春香拿出銀子給那個輸了比賽的男人。

    “這是我借給你的,等你贏了比賽得了錢,再還給我。”周煙兒溫和地說。

    男人眼睛一亮說:“我還有機會嗎?”

    周煙兒:“有。”

    男人拿著錢高高興興地走了。

    工作人員注意到有幾個奇怪的人在門外停留,紛紛緊張地圍了上去。

    “我們走。”耶律阿齊帶著人走了。

    幾天後,運動會圓滿地結束了。

    周煙兒把獲得金銀銅牌的人集中起來訓練。

    所有不懂規則的人,務必要讓他們把規則牢記在心裏。

    吃飯都在食堂裡,每頓飯都換著花樣地做,每天的三頓飯都不重樣。

    運動員們早上要起來跑步,沒有請假不允許隨意出營,晚上到時間就睡覺。

    “少奶奶,外面有人找。”一個工作人員跑過來說。

    “什麼人?”周煙兒眼睛盯著訓練場上的運動員,頭也不抬地說。

    “他自稱是你的故人。”工作人員說。

    “神神秘秘的。”周煙兒以為是葉子騫來了,嘴角含笑地走到了外面。

    一個高大的人影背對著她站在不遠處。

    周煙兒一臉狐疑地走近:“你是?”

    耶律阿齊慢慢轉過身來,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是你呀。”周煙兒笑了起來。

    耶律阿齊俊臉微紅,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一樣,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

    “我昨天就來了。”

    “那為什麼現在纔來見我?”周煙兒笑著問。

    “有句周國話,叫近鄉情怯。我想見你,又怕見到你。聽說你平安生下了孩子,我還沒有恭喜你呢。”耶律阿齊笑得苦澀。

    “你還沒有見過他,他特別可愛。”

    周煙兒叫過春香,讓她回去叫老太太把孩子抱到月亮灣。

    “我請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火鍋。”

    耶律阿齊也笑了,特意問道:“葉子騫在京城嗎?”

    “他不在,怎麼,你想他了?”周煙兒笑眯眯地說。

    “沒有,我...”耶律阿齊馬上否認道。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意識到說出來沒有意義,他又把話嚥了回去。

    周煙兒跟集訓場的負責人說了一聲,提前離開了。

    老太太坐著馬車往月亮灣趕,車裏麵還有孩子。

    小孩子對什麼都好奇,揪著車簾往外面看得入迷,都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那麼吸引他。

    “在找你娘嗎?”春柳把孩子拉回來,牢牢地固定住,安撫道:“我們馬上要就能見到你娘了。”

    小孩子沒有聽懂,還是一個勁地抓簾子。

    突然,外面一陣騷亂。

    老太太透過飄起來的窗簾看過去。

    一輛拉木頭的馬車瘋了一樣從街頭衝過來。

    開車的是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酒氣。

    他像是喝醉了,控制不了馬車的走向,在喧鬧的大街上橫衝直撞,路上的行人尖叫著躲避。

    駕車的車伕有些慌亂,叫著:“哎哎,你幹什麼?快,快躲開!”

    男人連人帶車狠狠地撞了過來。

    轟隆一聲,她們坐的車翻倒在地上。

    慌亂中,老太太用身體護住了孩子。

    木頭滾落在街道上,一陣雞飛狗跳。

    車伕摔出去好幾米遠,額頭上流下一行鮮血,痛苦地嚎叫著。

    春柳的頭在車廂上用力撞了好幾下,整個人都七暈八素的,眼前都是亂晃的小星星。

    她聞到一股特別濃郁的酒味,接著車簾被挑開了。

    一雙大手從外面伸進來,拉開護著孩子的老夫人,露出了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

    老夫人閉著眼睛,顯然是暈過去了。

    他的目標是小少爺!

    春柳反應過來,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抓住了孩子的一條腿,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道:“來人啊,搶孩子了,快來人。”

    護衛被滿地亂滾的木頭衝散了。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心理準備。

    馬車倒下去之後,護衛們還想過來把裡面的人保護起來。

    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一群乞丐。

    他們不顧性命地抱住護衛們,有的人抱住護衛的腰,有的人抱住護衛的腿。

    “放開!”斗笠男的眼神像惡狼,惡狠狠地瞪著春柳。

    春柳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尖叫道:“我不放。”

    他們在拔河,孩子成了那條繩子。一個拽住孩子的腿,一個拽住孩子的胳膊。

    斗笠男往周圍掃了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面目猙獰地說:“我娘只要這個孩子,沒說是不是要全乎的。你不放手,那我就削斷他一條腿。反正只要人活著,我就能回去交差了。”

    春柳嚇了一跳,不迭地鬆開手。

    斗笠男粗魯地把孩子拖出車廂,像夾麻袋一樣把孩子夾在腋下,動作迅速地消失在慌亂的人群裡。

    斗笠男走後,那些乞丐也退走了。

    “你還要什麼?”周煙兒眼神詢問。

    “不要了,你點的這些就夠我們兩個人吃了。”耶律阿齊滿意地說。

    時隔這麼久,周煙兒還能記得他的喜好,這讓他的心情非常愉悅。

    “誰說我們兩個人?還有我婆婆,她帶著孩子在路上了。”周煙兒說。

    趙管家從門口跑進來,腦門上出了一層汗,很多人跟他打招呼,他一句話都顧不上說,沒有敲門就進了包間。

    “少奶奶出事了。”

    “路上出了點意外,小少爺被人擄走了。”

    周煙兒的心臟一下子沉到到谷底。

    “什麼?”耶律阿齊一臉震驚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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