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介紹所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在成親之前多見見面多瞭解一下。”周煙兒說。

    “那我...”方言撇了春香一眼，突然沒聲音了。

    “你想第一個報名嗎？”周煙兒瞄了春香一眼。

    春香正在對春眠擠眉弄眼，兩個人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迷。

    這個傻丫頭。

    周煙兒在心裏搖搖頭，繼續盯著方言看。

    方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春香，我突然想吃葡萄了。”

    周煙兒一句話把春香支了出去。

    “你現在可以說了。”

    方言的臉紅透了，彆彆扭扭地說：“春香和春眠會報名參加嗎？”

    “你問她們兩姐妹啊，你想讓她們報名嗎？”周煙兒故意逗她。

    “她們的年紀符合條件。”方言絞盡腦汁地說。

    “你也聽到了，春香對這個不感興趣。我還沒問過春眠，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不會強迫人。春香要是是不願意，我是不會逼迫她的。”周煙兒說。

    “春香最聽你的話，你讓她去，她一定不會拒絕的。你也不想看著她孤獨終老對不對？”方言急切地說。

    “哎。”周煙兒嘆了口氣，笑著說：“我又不是養不起，春香不想報名就算了。而且，我瞭解春香，她很任性的，我怕沒人受得了她。”

    “不會啊，我不覺得春香姑娘任性，我覺得她很可愛呀。”方言急急地說。

    “雖然你這樣說，我很高興。但我還是擔心，會沒有喜歡她，傷到她的自尊心什麼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周煙兒說。

    “怎麼會？我就喜歡...”

    話說到一半，方言看到周煙兒臉上調侃的表情，一下子就噎在了那裏。

    “你喜歡春眠吧？”周煙兒一臉“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

    葉子騫默默地看著周煙兒逗弄方言，不由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不是春眠。”方言脫口而出。

    “哦，我懂了，那一定是春杏。可惜春杏成親了，你們註定有緣無份。你這話跟我說說就算了，千萬別跑到宋臨面前說，他聽了怕是要吃醋的。”周煙兒一本正經地說。

    春杏笑而不語，笑呵呵地看著他。

    “也不是春杏，我喜歡的是春香。”方言憋了半天，總算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開了口，後面就收不住了，他不停地說：“春香姑娘不任性，她多可愛啊，笑起來很燦爛，讓人一下子就能忘記所有煩惱。看到她，我一天都有好心情。有人不喜歡她，那是因為那些人不知道春香姑娘有多好。我就很喜歡春香姑娘啊，她真的很可愛...”

    春香端著一盤葡萄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春眠也聽見了，捂著嘴巴偷笑起來，小聲說：“原來那個呆子喜歡你啊。”

    “別瞎說。”春香的臉紅得像蘋果，不自在地瞪了她一眼，表情欲語還休。

    “你自己聽呀，他一口一句喜歡你，看來是真的喜歡你。”春眠笑嘻嘻地說。

    “春香啊，你來了。”周煙兒早就看見春香了，她故意等方言把話說出來之後，才提高聲音說。

    方言正說得起勁，聽到這話嚇得縮了下腦袋，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站在門口乾什麼？快進來啊，我太想吃葡萄了。”周煙兒說。

    春香彆彆扭扭地走進來。

    氣氛有些古怪。

    方言紅著臉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渾身上下都僵硬了。

    “這個葡萄是剛摘的，我嚐了下挺甜的。”春香把東西放下，眼角餘光撇了方言一眼。

    方言更僵硬了，活像一個雕像。

    “沒別的事，那我就出去了。”

    “別急著走，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周煙兒攔住她。

    “什麼事呀？”春香撇撇嘴說。

    “就是那個婚姻介紹所，你願意報名參加嗎？”周煙兒用商量的語氣說。

    “再說吧，我沒興趣，要不你問問春眠，她可能會願意報名。”春香把話題扯到了春眠身上。

    “春香姐姐別拉我下水，我也不願意。誰想報名誰報名，反正那個人不會是我。”春眠大聲說。

    “行叭，我不勉強你。”周煙兒擺擺手，放春香出去了。

    春香紅著臉出去，被涼風吹了一會兒，才覺得臉上的燥熱消退了一些。

    “春香姐姐，我又沒惹你，你幹嘛拉我下水？”春眠碰了碰她，語氣嬌柔地說。

    “哎呀，我太尷尬了。我不知道那個呆子會那樣說，他真的很奇怪。我跟他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不懂他為什麼會說我可愛。”周香扭了扭身體，一臉的不自在。

    “因為他喜歡你呀，所以他纔會覺得你可愛。要不然，他怎麼不說我可愛？也不說春杏姐姐可愛？院子裡這麼多姑娘，他獨獨覺得你可愛。哎呀，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他喜歡你呢，還是少奶奶慧眼識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春眠說。

    春香羞得粉面通紅，忍無可忍地打了春眠一下，嬌羞地說：“哎呀，你別說了。”

    “姐姐輕點打，我保證會出去亂說的。”春眠邊說邊說。

    見春香羞惱了，她撒腿就跑。

    “叫你別胡說。”

    春香追著她打。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在院子裡鬧成了一團。

    “原來你喜歡春香，是我弄錯了。如果是這樣，那我更不能讓春香報名了。”周煙兒一臉恍然大悟地說。

    “啊，為什麼？”方言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呆住了，傻呆呆地看著她。”

    “春香要是報名了，保不準有人看上她了。你也說了，你總是呆在實驗室裏，既不會穿衣也不會打扮。跟別人一比，你的優勢就沒有了。”周煙兒說。

    方言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在看救世主。

    “你說得對，我也覺得我沒有優勢。我每次來，春香姑娘都不會多看我一眼，看我的眼神跟看一棵樹沒什麼區別。”他捏著衣角，羞澀地說：“少奶奶，你看人很準的，我相信你的眼光。那你，你覺得我跟春香姑娘有沒有可能？”

    周煙兒毫不猶豫地說：“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