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傳聞
說起我們楚國的大將,當時我們李將軍莫屬,他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手拿八尺大刀,千里之外就能取人狗命,他年少時在外拜師學藝,經歷苦難,造就了一身鋼筋鐵骨......”
由於贏了這場戰爭,楚國的百姓個個情緒高昂,愛國情緒爆發。
儘管說書人的話裡話外大有吹牛逼的嫌疑,但是百姓就愛聽這些,這臺下坐著的一群達官,貴人也喜歡聽這些。
說書人投其所好罷了。
謝臨安嗑著瓜子,一邊打量宇文溪的臉色,一邊看著下面的說書人。
也不知富貴怎麼了?從進了這酒樓,臉色就沒好看過,這樓下的說書人也沒說什麼不當的東西,但就好像惹到他了一樣。
“這李將軍一刀一個燕國狗賊的頭顱,打的他們把頭鼠竄,在戰場之上,還揚言攻要了他們的皇宮,把他們的皇后公主全部掠來,送給後營的軍隊取樂呢.......”
話已說完,謝臨安注意到富貴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了。
他看富貴眼前的清酒瓜子都沒有動,覺得這說的不感興趣,於是拉了拉富貴的袖子。
“富貴,你要是不想聽這些,我們就走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宇文溪擺了擺手小聲的開口說道
“繼續聽下去吧,我只是沒有見過這麼多人,有些適應罷了......”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只有迎接這場恥辱,才讓他更加清醒,他必定要以牙還牙,痛擊楚國的軍隊。
謝臨安將他臉色有所緩和了,這才鬆了口氣,將面前的清酒倒進了杯中,睇到了宇文溪的臉前。
“這是城中有名的青竹酒,你稍微嘗一點點吧!”
宇文溪將那杯酒接到了臉前,只是輕輕地抿了一口,並沒有要多喝的意思。
只聽到臺下的說書人休息了片刻。
緊接著又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言語像是一條長長的河流,絮絮叨叨流不盡。
“要說我們李將軍不光武功高強,而且足智多謀精通兵法,這場戰役之所以能贏,更重要的是,我們李軍用兵如神,排兵佈陣無所不用其極,前幾日敵國壓境危機存亡之境,李將軍假意投降敵國不知戰場之上,兵不厭詐,便放下了防備,李將軍變趁夜色連夜偷襲,直接將敵國打了,一個人仰馬翻措手不及,各位看官們,你們說我們李將軍聰明不聰明,威武不威武。”
臺下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叫好聲,更有達官貴人發家顯赫之人不停的在給說書人打賞。
說書人的臉色高興的像秋日裏迎風開放的菊花,語氣更加底氣十足了起來。
謝臨安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情況,但眼見下面叫好聲絡繹不絕,也緊跟著叫了一聲好。
沒想到忽然感到臉上陰嗖嗖的,像是有寒風吹來,陰冷入骨。
轉過頭就看到富貴,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看著他,彷彿他做了什麼錯事。
謝臨安雖然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但是覺得他的目光不善,於是閉上了嘴巴,乖乖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宇文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知道自己國家的軍隊雖然不是特別強勁,但也不是輕易就能敗給楚國的,卻沒想到是楚國用的這麼陰暗齷齪的手段。
更加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還說的這麼自豪,竟然引以為榮。
他忽然覺得自己在聽下去,實在有點反胃,片刻都不想呆在這裏了。
“我有些累了,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早些回去吧,若是臨安兄還想再聽的話就留下來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謝臨安怎麼會讓宇文溪一個人回去,他見下面的人熱熱鬧鬧的,覺得富貴,喜歡安靜,這裏太吵了,不太適合他,於是點了點頭。
“你要回去,我們就一起回去吧,這裏太吵了,郎中多說了,你需要靜養,我們今天就不該來這裏。”
本來是想領著富貴來這裏開心一下的,沒想到還惹得他不高興了。
謝臨安覺得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有些錯誤,想要抓緊時間彌補回來,於是他就來不及讓小二打包東西,便拉著宇文溪的手匆匆離開了。
然而誰知道冤家路窄,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好久不見的葛二根。
葛二根最近還在籌備著盜墓計劃,只是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幫手,看到謝臨安了,他幾乎有些喜出望外,忙忙地走了過來。
“這不是臨安兄弟嗎?都多久沒見你了。”謝臨安不冷不熱的,看著他語氣淡淡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前些天剛見過。”
葛二根摸了摸腦袋,語氣驚歎:“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過三天的功夫,彷彿一年沒有見臨安兄弟了。”
謝臨安不想聽他油嘴滑舌,“書說的正熱鬧,你快過去看看吧!”
葛二根不肯輕易放她走,伸手攔住了他,“臨安兄弟,別走啊,前些日子我說話有些重了,今天我再重新和你好好說說那發財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
這次他的語氣親和了不少,帶著勸慰的話。
但是謝臨安的態度也十分堅決,尤其是現在世道安穩下來了,他就更加不願意冒這個險了。
“不必了二根哥,我現在不想冒險。”
謝臨安的語氣已經十分乾脆了,不讓他再有任何想法
葛二根不死心,又把目光看向了謝臨安的身後,只看一眼,他便看出了宇文溪的非凡,於是他便將主意打在了宇文溪的身上。
葛二根假意笑著走上去,禮貌地行了一個禮,“這位公子氣質不凡,一看就是要做大事的,當時那晚是我和臨安一起從城外把你背過來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如考慮一下和我發筆財。”
倒不是葛二根一直要纏著謝臨安不放,而是他在這城中實在沒什麼可靠的朋友,若是有,也不會一直苦哭纏著謝臨安的已經能和他一起共事的,也只有謝臨安了。如今謝臨安不肯與他共事,他便只能找其他人下手了。
宇文溪的眉毛就成一道溝壑,眉宇之間有些不悅,只是他沒有很快的表現出來,反而給他了一點面子,只是向後退了一步,神色拒絕的也很明顯。
謝臨安自然能感受到宇文溪的不悅,他伸手攔在了前面,阻擋住兩人的視線。不讓葛二根的眼光看到宇文溪。
“他叫富貴,雖然活了過來,但是腦子不好使,恐怕幫不了你什麼了,二根兄還是不要對他有什麼想法了。”
葛二根見他柴米油鹽不計,頓時有些洩氣,只得擺了擺手說道:“好啊,你枉我拿你當兄弟,關鍵時刻不肯幫我,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說完話他又不等謝臨安了,轉頭揮了揮袖子,直接走人了。
謝臨安頓時感到無奈了起來,他當然希望能夠幫助葛二根,但也不是事事都能幫得上忙的。
畢竟盜墓這種事情是極為損陰德的事情,而且還有坐大牢的風險,他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還要考慮著富貴,自然不能輕而易舉的答應。
剛纔路過張府的時候見裡面還掛著靈旗,清一色的素白與這喧囂的大街截然不同,想必張府上下都極為哀傷,前幾日真的勾心鬥角的幾個兒子,現如今也肯放下家產的事情,好好料理父親的喪事了,如果沒有推測錯的話,今晚張老爺就要下葬了。
謝臨安搖頭嘆氣,直到自己阻攔不住葛二根,就讓他自己去吧,他不跟著摻和了。
兩個人目送走了葛二根,謝臨安扯著宇文溪的手,剛走到大街上,不遠處,身後就突然傳了一聲暴喝。“”
“前面的小子,快給你爺站住......”
謝臨安和宇文溪都有些疑惑,以為是在這大街上發生了什麼爭執,誰知道剛一轉過頭就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那個人大腹便便,身穿一個淺黃色的馬褂,個子又矮又胖,但是氣勢還是逼人,尤其是身後跟著三個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壯丁,那場面就極為駭人了。
謝臨安雖然認識這正是剛剛被他偷竊銀子的富貴人,不過他現在只能裝作不認識,定定地站在那裏訊息看戲一樣。
見那人走到臉上了,他依舊不慌不忙,淡定的神色從容的看著那人。
“這位先生,請問有何指教?”
他一臉茫然,無辜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就是你小子剛纔偷了我的銀子,害我在酒樓裡面丟人現眼。”
那人生得矮,爲了顯出他逼人的氣勢,所以他掂著腳和謝臨安說話,手指指謝臨安面門幾乎是要貼住他的鼻子了。
謝臨安瀟灑的開啟來扇子,一臉從容地在身前揮了揮,接著笑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這麼多人,你指著我就說我偷了你的銀子,可有何證據?”
謝臨安不知這些日京城之中搬來一個惡棍,惡棍家裏有點錢,又和官員有些勢力,在街上作威作福許久,但是沒人敢惹他。
幾個將領低下了頭,他們察覺到了宇文無極的怒火。紛紛低頭跪了下去。
“屬下無能,還望將軍恕罪。”
宇文無極緩緩的將自己胸腔間的一口氣吐出。
“你們起來吧,我無心責怪你們,只是情報緊急,我們必須要趁宇文溪尚未發覺我未婚妻的身份的時候動手,不然等到宇文溪察覺出什麼出來之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幾個將領紛紛起來,整齊劃一的說道:“末將等願意遵從姜軍教誨,與將軍奮勇殺敵,絕不退縮。”
“很好!”
宇文無極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是!”
夜裏寒風呼嘯,透著陰森的寒意。
宇文溪在點著燭光的軍營之中寫著遞給城主的奏摺。旁邊跟著孫昌旭伺候著。
風吹燭火幽微,他臉部的線條顯得十分的分明,狼一樣的眸子,反射卻比那燭光還要明亮幾分。
幕城現如今一切安好,雖然偶爾受到趙國的騷擾,但是卻無關痛癢。
區區螻蟻國家,他還不放在眼裏。
提及到趙公公和那一千精兵的事宜,他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孫昌旭在他身邊提議:“將軍,以我所見,我們可以先瞞著不提,等過些時日,兩國開戰,尋個藉口說他被敵軍殺死了就行,這樣一來,也免得打草驚蛇。”
宇文溪正欲開口,營帳卻在這時被人掀開了、
原來是打獵歸來的王虎回來了,今日他迎來了大豐收。
端了山上的一出狼窩不說,還帶回來了兩個狼崽子。
王虎將這狼崽子放到宇文溪的書桌前展示了一番。
兩個小狼崽呲牙咧嘴,在宇文溪的書桌之上上躥下跳。
很快就引來了宇文溪的不快,於是王虎連人帶狼,都被宇文溪丟了出去。
宇文溪緩緩的在奏摺下面落筆,隨即說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吧。”
“將軍,將軍!”
剛走不久的王虎大呼小叫的又跑了回來,手上拿著幾串烤魚,他跑起路來雙腳生風,一路飄香。
原來是軍營的炊事館釣了幾條魚偷烤來吃,正好被他逮了一個正著,他一把給人家搶過來了。
自己吃了一條,剩下的全部給宇文溪送來了。
那魚烤的外焦裡嫩,外面還撒著山中藤椒做成的椒鹽,香氣撲鼻。
宇文溪分給了孫昌旭,自己吃了一條,忽然想起了還在帳中的傻子。
於是拿著魚起身朝著營帳走去。
王虎看著他的背影,顧著腮幫子和孫昌旭竊竊私語:“那沈家小姐是不是誘惑力驚人,連愣頭青都知道疼人家了。”
孫昌旭斜晲了他一眼,看在他送魚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見識。
林秋娘吃過晚飯之後就在自己的營帳之中,抱著兔子哪裏都不去。
小鄧依舊在她的營帳外,不會過多靠近她半步。
宇文溪拿了一些烤魚給她,她吃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宇文溪看著她平和傾城的臉,覺得傻子最好的一點就是容易滿足,
“喜歡吃烤魚?”
十七點了點頭。
“以後我帶你釣魚去。”
“好!"郡主來到了太和殿,果不其然,見到了一隻挺拔的身影跪在了殿前。
郡主的眼睛突然之間就紅了眼睛,她是皇室唯一的郡主,也是皇室的驕傲,為什麼到了宇文溪的眼中,就變得這麼一文不值了。
他當衆拒收了她的相思結,爲了拒絕她的婚事,還不惜跪在殿前。
她咬了咬嘴唇,朝著宇文溪走了過去。
大聲的朝著宇文溪呵斥道:“宇文溪,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爹爹嗎?”
宇文溪一言不發,彷彿無視她一般。
“本郡主警告你,讓你做我的駙馬,乃是爹爹給你的榮幸,你豈敢抗旨不尊?”
宇文溪一直都在低著頭,似乎沒有將郡主放在眼裏。
郡主貝齒咬上了嘴唇,似乎惱羞成怒。
“豈有此理,宇文溪,你藐視皇家威嚴,威脅君上,居心叵測,本郡主現在就要將你繩之於法。”
郡主伸手一指那幾個禁衛軍,大聲說道:“你們幾個給我抓住他,押入大牢、”
幾個禁衛軍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向前進一步。
郡主厲聲呵斥,“本郡主的話你們已經不放在眼裏了是嗎,還不快照做。”
“是。”
那群禁衛軍纔像是如夢初醒,朝著宇文溪走了過來。
“顧將軍,得罪了。”
其中一個侍衛帶著歉意的目光,對著宇文溪說道。
宇文溪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任由兩個人拉著他的胳膊。
郡主美顏的臉上,仍舊是怒氣不減。
“宇文溪,你等著,本郡主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
宇文溪彷彿置若未聞,依舊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走去。
郡主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嘩嘩的掉了下來。
“爹爹,爹爹。”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朝著殿中奔去。
殿中城主的身邊還有董美人陪著,說是看摺子兩個人衣冠不整不知道是做了什麼東西,但是被宇文溪壞了性質。
城主似乎動了怒氣,臉色通紅的坐在那裏,身體也一直都在顫抖。
董美人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胸口,安排他服用藥物。
“城主消消氣,消消氣,爲了這點事動怒不值得。”
郡主梨花帶雨的跑了進來,爬到了城主的膝前,嬌豔美麗的臉上掛著淚珠,甚是可憐。
“爹爹,宇文溪他目中無人,一點都沒有把兒臣放在眼裏,爹爹要為兒臣做主啊。”
儘管她哭的梨花帶雨,城主的臉色也不為所動,他現在還在勃然大怒之中,但是因為藥性,所以沒有發作。
董美人識相,拿出手帕擦去了郡主臉上的淚水,攙扶著郡主從地上起來。
“我見猶憐的嗎,郡主傾國傾城,哪點配不上宇文溪,竟然遭到他這番的嫌棄,郡主切莫傷心,城主一定會為郡主做主的。”
說是安慰,但是董美人說的話卻暗藏鋒芒,尤其是那嫌棄的兩個字眼,更是像是一把針,直接紮在了郡主的心窩子裡面。
淚水像是決堤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爹爹,求你為兒臣做主,嚴懲宇文溪。”
城主的眼睛動了動,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但是因為身體虛弱,看似重重的拍了那麼一下,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力量可言,紫檀桌上的茶杯只是動了動,接著就沒有了任何波瀾。
“豈有此理,宇文溪竟然這般的藐視皇權,不把朕放在眼裏。”
他顯然是動了很大的氣,只是身體虛弱,讓那分動氣也顯得漫不經心。
“既然他想進大牢,就讓他在大牢裡面好好反思,這幾天不讓他出大牢半步,不許任何人看望他。”
郡主抿著嘴唇不說話了,慢慢的起身,她只是想要讓宇文溪娶她,卻不想要了宇文溪的命,這點小懲大誡,對她而言也是一個說法。
只是董美人有些洩氣,這麼久的功夫,竟然也只是讓宇文溪禁足,說來城主對於宇文溪還是又幾分忌憚的,畢竟是凱旋歸來的將軍,功不可沒,不能嚴懲。
“郡主放寬心吧,城主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郡主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朝著城主行了一個禮;“兒臣寫過爹爹,兒臣先行告退。”
宇文溪進了皇宮就被押進了大佬,老將軍似乎是早有預料,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林秋娘不知道宮中的訊息,但是從下人的閒言碎語之中也能聽出一二。
無非就是宇文溪抗旨不尊,誓死不娶郡主。
娶郡主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他這麼抗拒。
難道是因為她嗎?
這個想法一說,她立刻就搖了搖腦袋。
自己這是瘋了嗎?
按照宇文溪的安排,會有人來接她去軍營,所以她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等候著。
前來接她的是前幾日已經見過麵的小翠。
還有許久不見的小鄧。
小鄧一直跟著軍隊進軍營,他似乎也受了幾天的訓練,但是身體瘦弱,訓練起不到作用,所以他會前來接她,她一點都不奇怪。
他看起來黑多了,但是身體卻顯得腰板挺直,有精神了,與先前那個黑瘦的小乞丐看起來判若兩人。
,爲了低調行事,他只穿了平頭布衣,打扮的像個家丁。
見到了林秋娘,他沒有言語,林秋娘也默契的沒有說話。
他們打算走後門,從山上繞道軍營之中,軍營之中是有人接應的,不會驚動旁人。、
宇文溪在戰場上兇狠無情,細枝末節上,卻也做的十分周到,完全挑不出一絲漏洞。
小翠扶著林秋娘坐上了轎子,接著緩緩的駛出了將軍府的大門。
按照地圖上的指引,他們走的都是一些偏僻的小路。東走西拐走到郊外,最終走上了綿延的山路。。
爲了保護林秋孃的安全,小翠會一直隨身跟在她的身邊。
林秋娘掀開了轎門朝著外面看去,深秋時節,萬物凋零,山中多處可見是嶙峋的山石,還有錯綜複雜的山路。
她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卻見身後鋒芒一閃,小翠拿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她刺來。
林秋娘反應比較快,側身躲了過去。
誰知小翠在動手,想要直接去刺林秋孃的眼睛。
將軍英明神武,絕不能因為一個傻女子斷送了前程,現如今將軍已經因為她和皇室反目成仇了,她斷然不能再容忍這個傻女子再繼續禍害將軍。
既然放狗弄不死她,那她就
林秋娘眼疾手快,飛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讓她片刻都動彈不得。
小翠以為她只是個傻子,但是看清楚她眉宇間的殺意,以及那眼眸之中閃爍著的寒光,她頓時感覺血液正在倒流。
這個女人不是傻子,她到底是誰,接近將軍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鄧察覺到了身後了異樣,靠著懸崖邊緣停了車,還不等他下車,車廂裡面的兩個女人就已經從轎子上面跳了下來。
小翠手裏麵拿著一把匕首指著林秋娘,目光忌憚。
看到小鄧從前面走過來了,她立立刻開口喊道:“這個女人在裝瘋賣傻,你快殺了她。”
小鄧不為所動,反而站到了她的對面。
此時小翠渾身冰冷,她頓時明白了什麼。
小鄧抽出了長劍,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小翠連連後退,身子已經靠在了懸崖邊上。
她此時早已經驚恐萬分,她是想除掉林秋娘,老爺說了她陪著少爺長大,以後或許還能給將軍當個同房丫鬟,以後做個姨娘。
沒想到將軍竟然會帶了一個傻女子回來,這一點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沒這麼簡單,這個女子,,,,,,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就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扔下了匕首,轉身看了看身後的萬丈深淵,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小鄧將她手上的匕首一同扔下了懸崖,那懸崖深不見底,又沒有什麼植被,這麼毫無防護的跳下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條了。
林秋娘冷冷的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又坐會了轎子裡面。
小鄧走向前去,掀開簾子問她:“現在該怎麼辦?”
林秋娘語氣冷冷的說:“她是自己失足掉下懸崖的,與我們無關,我們只管按照計劃趕路就是了。”
小鄧不得不佩服她,在旁人面前,她一副痴憨的模樣,在他面前就一副冷冰冰的感覺。,
她顛覆了他對女人的認知,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如同她一般會演戲。
這個問題他不得而知,只能重新坐上馬車,朝著前方走去。
抵達軍營之後,果然有人接應,因為沒說過小翠的事情,所以也就無人問起
孫昌旭說道:“現在將軍還在皇宮的牢獄之中,不過卻也做了完全準備了,沈姑娘不要太過於擔心。”
林秋娘縮著身子不說話,似乎帶著很深的擔憂。
王虎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什麼郡主,比那土匪幫裡面的李三娘還要厲害,得不到男人就要搶,搶不到就抓人進大牢,這是什麼做派。我看咱們也不用在這軍營之中呆著了,咱們十萬大軍團結起來,直接殺入皇宮,把將軍救出來得了,當個將軍處處受管束,還不如佔山為王,當個土匪頭子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