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蕭章你死定了
在輔助空間裡頭,教導蕭章音樂的老師,在未來是世界級別。縱使他只是學習了部分,在現在已經是宗師級別的存在。
一個人是否喜愛音樂,透過說話的神態可以看出一二。面前的明志業那掩飾不住的期盼,還有眼神裡對映出來的渴望,都說明了他對鋼琴非常熱衷。
所以,蕭章願意指點一二。
“先生,請您指點。”明志業的態度更加誠懇。
“這首英文曲,riverflowsinyou,我將其翻譯為:我心涌動。rive代表著靜美的歲月,無風無浪卻平淡真實的一種意向;flows給人的感覺是柔美的律動,緩慢卻讓人心安,同時它是曲子名字中唯一的動詞,代表著作曲者不驕不躁的心境。”
“就像我沒有情深似海的愛,也沒有咬牙切齒的恨,我只想要靜靜地看著你。以這種心境表達我對you的悸動,表達我對you的情深切意。”
蕭章的聲音並不大,但透過麥克風清晰地傳入到,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裡。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若有所思地回味著。
“意境,這種意境,難得啊,太難得了啊。”
嘴裏不斷呢喃蕭章這番話,明志業眼睛的光芒越來越亮:“先生,明某受教了。”
“in代表一種與生俱來、一種渾然天成、一種溶於血液,無法掩蓋,無法裝飾;而you甚至可以不存在,它是一種嚮往、一種訴求、一種期待,也可以是一條村莊、一片森林、一條小路,可以是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
“無論對什麼事物發出如此感慨,我知道我的內心始終爲了那一剎那而跳動,感動著、憧憬著、騷動著、涌動著。明師傅,這首曲子你最簡單的理解,是怎樣的?”
如同教科書那般的講解傳授,只會是填鴨式而已不夠生動不夠印象深刻。所以蕭章並沒有一下子講全,而是和明志業進行互動。
“給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你給我的感受如同那涓涓流淌的河流那般靜美,讓我著迷,讓我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這是明志業聽了蕭章剛纔那番話後,有的最新直觀感受。換做以前,他只是將這首曲子當作抒情罷了,根本不存在身臨其境的思維操作。
“明師傅,我本人淺見,有更深一層的理解和體會。”
點了點頭,蕭章繼續解釋道:“正如我剛纔所說的,you是可以被取代的,可以轉換物件的。歲月如同河流悄然流逝,而我的內心總有些事物讓我憧憬,對於那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美好,我的內心也如同河流般,靜靜嚮往暗自涌動。”
“riverflowsinyou,實際上是作曲者對自己說的一句情話。強調的並非是你而是我,真正有價值的也是這一點。所以我更傾向於翻譯為,我心涌動。”
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地在月亮廳迴盪不已。在蕭章的描述下,大夥彷彿看到了美麗如畫的一幕,月光之下一人在對河流的倒影說著情話,嘩啦啦的流水聲涌動著。
“先生,你為這首曲子注入了生命,明某受教了。”
靈魂得到了昇華,明志業的心情彭拜洶涌,在蕭章面前他彷彿回到了以前學習鋼琴上課聆聽,他覺得自己一直停滯不欠的鋼琴水平,重新往前進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會收起自己的傲慢,時刻保持謙遜的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給蕭章深深地鞠躬感謝後,明志業轉身離開。
雖然只是個小插曲,但這個小插曲卻讓蕭章的人氣達到了巔峰。在場的所有女生,看向蕭章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從剛纔的崇拜變成了如今的尊敬。
對藝術的尊敬,這是人的天性,尤其對女生而言。
至於其他男生大部分感慨萬千自愧不如,蕭章今晚表現出來的,輕輕鬆鬆碾壓他們。想妒忌卻發現壓根妒忌不了,之間的差距可謂是鴻溝那麼大,觸不可及。
“班長,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泡湯了?”
面對這麼光彩奪目的蕭章,王平說話一點底氣都沒有了:“我們精心籌備的一切,到頭來變成了笑話。”
李冬沒有說話,整張臉全程黑著。正如王平說的,今晚他佈置的一切都成爲了笑話,全部成爲了蕭章的主場。
“今晚的事情,還不知道怎樣和源哥那邊交代,事情搞砸了。”
想著張源的吩咐李冬就頭大,總不能說自己辦事不周吧,但是現在的情況還真的是辦事不周。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看了看手機號碼他的心臟緊了緊:“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源哥這次過後怕是不鳥我了。”
走到一邊按了接聽鍵,李冬小心翼翼地喊了聲源哥,下一刻就聽到了一陣陣罵人的問候。一聲都不敢吭,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
“沒用的廢物,交代你的這點小事都做不成,垃圾透頂。”
電話那頭張源罵了一大輪後,聲調這才恢復了平常:“你那邊的情況有人告訴我了,等你辦事黃花菜都涼了。等會有人過去教訓蕭章,你負責接待按照人家要求辦事,聽懂沒?”
“聽懂了,聽懂了,源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幹。”
嚥了咽口水,李冬小心翼翼地問道:“源哥,來的人什麼樣的,蕭章著小子有點兒能耐,我怕……”
“怕你個球,我找的人大有來頭,在雲海市名號很響,是名拳師專門打黑拳的。”
直接打斷李冬的話,張源罵道:“我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人家,今晚必須得好好地弄死蕭章。”
掛掉電話,李冬瞬時有了強勁的底氣,腰桿立即直起來了。打黑拳的拳師啊,那可是打死人的牛逼人物,這下子蕭章絕對死翹翹。
陰沉的目光盯著人群中的蕭章,李冬彷彿看到了一副畫面。蕭章被揍地跪在地面痛苦哀嚎,他一腳踩在蕭章的腦袋上,用力地踩,用力地踩。
“班長,你流口水了。”
忽然響起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耐煩地看向王平:“沒看到我在打電話嗎,有什麼事?”
“聯誼會快結束了,班長你是不是回去說兩句?”
砸了砸舌,王平小心地說道:“再不散場的話,我怕蕭章的光華更光亮。”
“散場,必須散場,桀桀。”
現在望著蕭章的目光已然沒有了剛開始的厭惡,相反李冬覺得很順眼。對於一個快要被揍地哭爹喊孃的傢伙,他覺得太爽了。
“今晚的聯誼會很成功,下次有機會我會在邀請大家參加。”
回到主座後隨便說了兩句便讓大夥散場,原本按照計劃他要多說幾句留個好印象,但現在已經完全沒必要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向看到後續的事情發展。
“王平,你去跟著蕭章,如果他要離開的話,想辦法讓他留下來。”
吩咐王平後,李冬飛快地跑去清風軒後門,源哥說的拳師過來了。很快見到了拳師的真面目,看著兩條肌肉發達的手臂,他吞了吞口水。
“你好,你好,是源哥說的師傅吧?”
侷促不安地伸出手,李冬一臉討好:“今晚辛苦你走一趟了,目標有點兒難搞,還得麻煩師傅你出手解決。”
不耐煩地握了握手,李逵問道:“別說那麼多廢話,目標在哪裏?帶我過去找他,我很想會一會他。”
“是,是,目標就在前門,我這就帶你過去。”
不敢再多說,李冬趕緊給了電話王平,得知蕭章沒離開正在停車場:“師傅,目標在停車場,等會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你什麼都不用做,在旁邊看著就好。”搖了搖頭,李逵不屑道:“幾秒鐘的事情而已,很快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