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我對你不感興趣
是的,蕭章還活著。
在勇次郎那猛烈的攻擊下,他不但活著甚至狀態正在蛻變。
身體上的鮮血向外界證明著,他剛纔承受了多兇殘的暴擊。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堅挺,顫抖的身體慢慢地站直,目光也是恢復了清明。
如果說剛纔不確定捱揍這個想法是否正確的話,那麼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個方法效果很贊。不斷地承受那颶風般的壓力,身體已經千瘡百孔,體內的五臟六腑更是受到了破壞。
這些就是人體的極限,在習武中被稱為破而後立。
當我們的身上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在一次次打壓中承受那暴風雨般的壓力,隨著時間的過去壓力將會改變我們。
勇次郎的拳頭很猛烈,產生的暴擊可以說成噸傷害。這種攻擊落到普通人身上已經暴體身亡,可是落到已經煉體到極致的蕭章身上,卻是在為他淬鍊。
“嗜血暴君,你帶給我的驚喜,真的越來越多了。”
對於蕭章還能站起來,勇次郎可謂是震驚連連。要知道剛纔那連續十五分鐘的暴擊,所產生的威力足以幹掉一頭非洲巨象。
不過,下一秒後這些震驚,轉換成了興奮。
他之所以參加地下競技場的比賽,就是想找到可以與他匹敵的對手。所謂高處不勝寒,寂寞如雪是他的寫照,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甚至沒有人能讓他動用一半實力。
往往都是他稍微認真點,對手便被打地不像人樣要死要活。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他需要的是對手而不是孤獨。
“勇次郎,你的血脈很特殊。”
感受到逐漸回血的身體,蕭章的眼睛充滿了亮光:“我認識五個傢伙,和你一樣的血脈,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
五部眾,天生的戰士。
最為明顯的特徵便是白色瞳孔,剛纔和勇次郎近距離對決的時候,蕭章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瞳孔白色。儘管時間短但出現的頻率高,和申元帥他們五人一樣的血脈。
“和我一樣的血脈?你確定?”
這次勇次郎怔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眉頭擰緊地盯著蕭章:“他們在哪裏?告訴我,我可以放你一馬,告訴我。”
“怎麼?還想著威脅我?你的力量源於血脈,但這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
勇次郎的神態變化,讓蕭章更確定了心中所想,這傢伙的血脈和申元帥五人是一樣的。即便不一樣也肯定有關係,而勇次郎的威脅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耐打?”
勇次郎嗤之以鼻:“既然你知道我的血脈,那應該知道戰鬥對我而言意味了什麼。你覺得在我面前你除了輸或者死之外,還會有第三個結果嗎?”
像,無論是戰鬥力還是說話方式,和第一次和申元帥見面的時候如出一轍。白瞳戰士,天生為戰鬥而生,只不過五部眾安分守己,勇次郎則是狂野派。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
對付這些戰士,如果想讓對方服軟,就得將對方打服。唯有這樣纔能有效果,五部眾不就這樣成為他的小弟了。
時間剛剛好,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如初。鬆了鬆骨頭,蕭章往勇次郎撲過去,伴隨的還有他的拳頭。
並沒有用異能,因為沒必要。和武力為尊的白瞳戰士打架,用異能算是勝之不武,而且異能還得花費時間。
兩者之間產生的時間差,反而成為戰鬥的累贅。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面前,異能反而成爲了最沒用的東西。
尤其重要的是,白瞳戰士只相信力量。用力量打屈服後得到的會更多,沒說準還能收為小弟呢!
“嗜血暴君,你成功讓我憤怒了,哈哈。”
勇次郎脫掉身上的衣服,在燈光下那一塊塊健碩的肌肉震撼感無比。很快有觀眾發現了恐怖的事情,勇次郎背後的肌肉變成了一張鬼臉。
我的天啊,這世上居然有人能把肌肉練成這樣子的嗎?!
這位兄臺第一次過來吧,人家這叫鬼背。身上的肌肉猛烈地很多,可以生生地夾死蒼蠅,還是毫不費吹灰之力那種。
勇次郎露出了鬼背,說明他是認真的,這下有好戲看了。
興奮的大夥不斷高呼吶喊,終於可以見到真正的比賽了。這個被稱為地表最強男人,將會用他的力量摧毀面前的敵人。
拳拳入肉,血液迸濺,這纔是地下競技場的迷人之處。能夠讓觀眾的腎腺素猛增,熱血沸騰的同時更能感受到一場視覺盛宴。
“老大,老三這小子是鐵板做的嘛,都被打成那樣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聽到四周圍的歡呼吶喊聲,鄭秋冬這纔回過神來:“這完全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那個勇次郎估計也就虛有其表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那個勇次郎很強大。”
和鄭秋冬的嘚瑟不同,陳偉冷靜地分析道:“我們籃球隊每天的訓練強度可以說是超負荷,但即便如此我的力量比不上人家的百分之一。”
說這話並不是助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現實就是如此。這些範疇已經脫離了正常,也是因為這樣才讓事情充滿了不確定。
擁有類似想法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烈海王。
將自己代入到嗜血暴君的位置,他發現了一個很無奈鬱悶的事情。他根本抵擋不了勇次郎的十分鐘攻擊,甚至三分鐘都未必擋地住。
嗜血暴君不但做到了,而且最後一點事都沒有。當然了,會有人懷疑這是假打,但在勇次郎這裏根本不存在假打。
準確點說,到了勇次郎這個境界,壓根不屑於去做這些掉身份的事情。
“那個傢伙究竟怎麼回事,擁有不死之身嗎?”
烈海王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而這也給他一直以來的自信提了個醒。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和嗜血暴君打的人是他,他必輸無疑。
“該死的蕭章,都打不死的嗎?”
鳳天氣憤地拿起身旁的菸灰缸,狠狠地往地面砸去:“為什麼他不死,都打成那樣子,為什麼他還活著?為什麼?”
勇次郎暴打蕭章的畫面看地賊爽,但問題是明明都躺在地面死了最後為什麼挺屍?這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還有勇次郎那傢伙太次了。
說什麼地表最強男人,這就是地表最強?太扯淡了,都打了半個多小時了,蕭章還不是好好地活著?
“少爺,這是勇次郎的戰鬥策略。”
旁邊的管家見狀,連忙解釋道:“他最喜歡的方式,前期給對手希望,後期粉碎希望。”
“最好是這樣,如果勇次郎失敗的話,他以後沒必要活著了。”
鳳天的眼眸閃過一絲殺意:“力大無窮又如何,沒腦子的傢伙,還不是一樣能一槍崩了。”
前期給對手希望,後期粉碎希望!
勇次郎是很喜歡這種戰鬥方式,貓戲老鼠過後再吃掉老鼠,那種感覺可以很好地滋潤心靈。然而,這次他失算了,失算地一塌糊塗。
明明已經火力全開,血脈洶涌而出的力量,到了蕭章這裏卻失去了作用。甚至他有一股錯覺,蕭章非但沒有痛苦,相反他在享受。
享受?!
在陣陣重拳之下,竟然在享受?
應該享受的是他啊,享受這場戰鬥帶來的樂趣,但現在他在難受。越打越憋屈,勇次郎那堅韌的心開始動搖了,難道自己的實力退步了嗎?
“你的實力沒有退步,只是你運氣不好碰到了我。”
一拳對著勇次郎的臉砸下去,蕭章喝道:“痛快,淋漓盡致了,我們再來。”
對付白瞳戰士他可是有經驗的,至於血脈壓制在他這裏根本不存在。還有一點就是,勇次郎的實力比不上申元帥。
血脈上申元帥更勝一籌,也就相當於五部眾的其他成員吧。
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戰鬥發生了大逆轉,攻擊和防禦兩個角色發生到了對換。氣勢洶洶的勇次郎節節敗退,平淡如水的嗜血暴君展現了他嗜血的一面,拳頭帶風地落到勇次郎身上。
高呼吶喊聲逐漸消停,大夥面面相覷不敢相信。地表最強男人,竟然被揍地呱呱叫?這世道變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烈海王呆若木雞地站著,兩隻眼睛瞪地無比牛大。那個可以稱呼為戰神的男人敗了,敗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上。
太諷刺了,這就是一個笑話!
此時此刻的勇次郎,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害怕。蕭章揮動回來的拳頭,他明明看清楚了偏偏躲不掉,更重要的是拳頭上的力量很古怪。
明明軟綿綿,產生的破壞力卻很厲害。一道道力量透過面板傳到體內最後爆發,那種力量感讓人無所適從,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認識的那個傢伙,實力比你強,最後還是被我打趴下了。”
一拳又一拳,如同雨滴一樣落到勇次郎身上,蕭章彷彿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如果不是爲了突破境界,一開始我就幹翻你。”
如果說之前聽到這番話,勇次郎會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但現在鐵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蕭章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那個和我一樣血脈的傢伙,最後怎樣了?”
這次沒有防禦,勇次郎用身體擋住蕭章的拳頭:“這次決鬥我認輸,如果你想,我可以當著所有人面前認輸,只求你告訴我,和我一樣血脈的那人,最後怎麼了?”
“最後當我小弟了,幫我幹活替我買命。”
還想著繼續拳頭下去的蕭章,被勇次郎的眼神打敗了。已經沒有戰鬥慾望的對手,再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說吧,你究竟怎麼回事?”
“我想知道,那個傢伙身上的詛咒怎麼處理的?”
見到蕭章願意說,勇次郎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問道:“我們的血脈天生就會被詛咒,隨著年紀增長詛咒越來越深,最後只能無力地死亡。”
“嗯,是有詛咒,我除掉了。”
想到當初申元帥詛咒發作的情況,蕭章點了點頭:“那個詛咒對你們而言是個災難,但在我這裏也就是個病,完全可以除掉,問題不大。”
除掉了?問題不大?
如果不是體驗過蕭章的實力,勇次郎絕對會認為這傢伙在逗他玩。要知道那個詛咒可是隨著血脈存在的,除非血脈沒了若不然不可能除掉。
他找遍了所有方法都沒效果,現在一句問題不大就行了,這不是逗他玩是什麼?
“嗜血暴君,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你能幫我除掉詛咒,我願意當你的小弟,甚至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勇次郎都不願錯過,萬一真的是呢?
“不要,我的小弟已經很多了,不差你一個。”
蕭章撇了撇嘴直接拒絕:“我對你不感興趣,就這樣吧,這場對決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