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空間，張府。

    “少爺，你的進步很快，龍脈決你修煉地已經小有火候了。”

    站在水池旁邊的張之維滿意地看著打坐的蕭章，聲音充滿了讚許和欣慰：“說明這段時間你沒閒著，後續繼續保持會越來越完善。”

    “師父，現實的天地靈氣很稀缺，無論我再怎麼讓自己突破極限，都幾乎感受不到靈氣的存在。”

    收好雙手撥出一口氣，蕭章從地面站了起來：“在現實世界修煉進展太慢了，我能不能在這裏……”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張之維打斷拒絕：“不能，不是為師不願意，而是這樣子修煉真的會害了你。表面上修煉進展會很快，實際上是在倒退甚至最後會練廢。”

    眼皮子跳了跳，看著面前的池水，蕭章很是懵逼：“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不明白，習武最終結果不是煉成嗎，過程應該不重要吧？”

    條條大路通羅馬，這句話說的就是無論怎麼去都行，只要最後到達目的地就可以了。在他的想法裡頭，習武也是如此，無論怎麼修煉都可以，最後習武成功就行。

    “少爺，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如果後續你一直保持這個想法習武，最終你會誤入歧途走火入魔。”

    望著滿臉疑問的蕭章，張之維嘆了口氣示意前面的亭子：“過去吧，一邊喝茶一邊聊，也是時候讓你知道為師的一些過往了。”

    張之維的這番神態蕭章還是第一次見，眼裏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彷彿回憶起了什麼傷心事。當下趕緊走過去坐下，他拿起茶壺開始沏茶。

    香菸嫋嫋，茗茶走起。

    “在收少爺你為徒之前，我還有個徒弟名叫軒轅。”

    泯了一口茶張之維徐徐開口，聲音陷入了回憶：“此子是個練武奇才，往往我說的東西他很快就能理解並且吸收。有生之年此子的成就一定會成為萬中無一，只是最後，唉。”

    帶著可惜的語氣之中，還多了一股痛惜的惆悵。即便蕭章不知道詳情，仍然可以從張之維的神態猜測到些許。

    或許，這和剛纔他的修煉想法有關聯！

    “此子的想法和少爺你剛纔的想法如出一轍，都是想著在系統裡面吸收靈氣修煉。按照他的想法只要目標達成就可以了，至於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平緩了回憶的情緒，張之維繼續說道：“他的修煉速度很快，實力也越來越強，也完成了他的目標成爲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而已經走火入魔的他，體內的嗜血佔據了思想，最後淪落成了暴君。”

    眼睛瞪地無比牛大，聽完這話的蕭章已經說不出話了。

    震驚！不敢置信！大腦一片空白！

    剛纔聽到軒轅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以為可能只是巧合而已。但現在看來這並非巧合而是真的，這個軒轅就是歷史上的軒轅。

    輔助系統來自未來，既然能夠穿越時空來到現代，那麼是不是也有可能回到過去甚至上古時代？

    越想下去就越覺得顛覆常識，回到上古時代，光是想一想就雞皮疙瘩了。張之維描述的軒轅，所作所為和歷史軌跡吻合，但很快蕭章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師父，他最後怎麼樣了？”既然得到了輔助系統，會不會一直長生不老，活到了現在？

    “最後他死了，因為殘暴統治引起了下面不滿，全天下的人反抗產生的威力不是他一人能抵擋的。”

    說到這裏，張之維重重地嘆了口氣：“當年我萬般勸阻，最後換來的卻是背叛，少爺你知道當年我有多失望嗎？”

    不難想象，當一個人傾心傾力地指導一個人，心裏想著的是這個人如何成才，最後成才後得到的不是感恩而是背叛。那種滋味，就連身外人蕭章都覺得快要窒息。

    “師父，事情都過去了，我們應該展望未來。”

    安慰了張之維，蕭章也是明白了他的關懷。習武的確不能走捷徑，雖然可以一步登天但沒有了過程終究會偏離軌道。

    “少爺，我和你說這些，是想你對習武充滿敬畏之心，千萬不要覺得結果很重要，很多時候過程纔是最重要的。”

    張之維往茶杯加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直保持著追求的心才能不斷進步。勿忘初心，方得始終。”

    勿忘初心，方得始終！

    從系統出來，蕭章嘴裏不斷呢喃重複這句話。鳳凰涅磐，雖然經歷了層層磨難，但最後浴火重生了。

    “軒轅，軒轅，最後死了是真的嗎？既然有輔助系統的存在，應該不會死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忽然冒出了這個問題。重新將張之維的述說捋了一遍，發現有個很大的Bug在裡頭，軒轅最終是真的死了還是沒有死？

    如果真的死了還好，如果沒死的話是不是活到了現在？如果真的活到了現在那為什麼一點蹤跡都沒有，還是說已經換了身份？

    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呼~

    趕緊拍了拍臉，蕭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些問題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怕是到宇宙範圍了，既然現在太平盛世，興許他想的都是些沒用的。

    “老三，你是不是保養保傻了呀？”

    見到蕭章自言自語又拍自己的臉，剛打完籃球回來的陳偉趕緊問道：“現在才晚上七點鐘，校醫室還開門，你趕緊過去看看？”

    “嗯，我現在過去看看。”

    這次蕭章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洗了把臉後出門。當然不是真的過去校醫室，而是來到了足球場隔壁的小樹林。

    心亂如麻的時候，最好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冥想。學校最安靜的地方，小樹林這片地就是了。

    伸了個懶腰，扭動了下脖子，蕭章盤腿往地面坐下去。閉上眼睛慢慢地舒緩心情，拋開雜念開始打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章的胡思亂想開始被屏棄，心神沉澱下來後恢復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蕭章才從冥想中醒過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這次冥想打坐了兩個小時，收穫很大。

    “都說了我對你沒感覺，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你個臭不要臉的，我承認當時是看到你有點小帥才加的微信，但這又說明了什麼？我對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行了吧？”

    剛準備站起來離開，卻是見到一個打著電話的女生往他這邊走來。見狀蕭章只好重新坐下去，他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知道，畢竟這麼晚了跑過來小樹林多少有點兒什麼。

    只是讓蕭章很無奈的是，女生竟然走到他的隔壁坐了下去，兩人之間只有一棵小樹擋著，這樣一來就更不好走了。

    “有一點點小錢就自以爲了不起了，都是些什麼玩意？和老孃玩你還嫩著點，回家洗洗睡吧，渣男。”

    從口袋拿拿出萬寶路，女孩抽出了一根點燃：“大學生活太無聊了，難道就不能出現些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嗎？”

    “那個，這位同學，不介意的話，我先走了。”

    看姿勢似乎一時半會不會走，蕭章索性開口。

    啊……有鬼啊……

    女生被嚇地一激靈，大叫地從地面爬了起來：“誰……誰在那裏……”

    “同學別誤會，我比你早兩個小時過來的。”

    連忙踩滅女生扔到地面的香菸，蕭章解釋道：“剛纔見你打著電話也就沒打擾你，這不你……嗯？你是唐沈雅？美女排行榜第二名？”

    藉着月光看到了女生的容貌，蕭章愣了愣旋即想起來了。之前鄭秋冬給他們看過十大美女的照片，所以一下子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