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隔著無盡的歲月對話和偵探？”甄善良呆住了。

    “實際上，對你而言，只是過去一夜而已。對我而言，也只是過去幾天時間。”林楓道。

    “這......”甄善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沒有改變歷史的打算。縱然想，只怕也有心無力。”林楓讓他放心，自己只是單純的想做出一些測試而已。

    同時，他告知，如果自身真的能夠影響到歷史，那麼他會一直乖乖的，絕對不亂來。

    “這是天大的因果，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若是危險，我第一個跑路。”

    “好，好吧.......”甄善良猶豫一陣，點頭答應了。

    ......

    天又黑暗了下來，地下一千米的暗室中，林楓盤膝而坐，目光深邃。

    他也在反覆的思量和琢磨，自己為何會回到那段歷史中，是什麼在指引著他，有著怎樣的目的？

    他真的能夠改變歷史嗎？

    這很可怕，如果歷史可變，當下的現在，是應有的軌跡嗎？

    說不定，歷史已經被改寫過多次了。

    真正的歷史，最初的一切，早已不復存在。

    他越想越頭大，思緒越多，心越亂，越難以平靜。實際上，任何人面對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保持鎮定，即便是天尊這樣的生靈來了，都必然要動容和色變。

    “快凌晨了，你準備好了嗎？”

    靜悄悄的暗室，燈火通明，一角盤膝坐在蒲團上的甄善良嚥了嚥唾液，低聲道。

    “我準備不準備好，都沒有意義。”林楓笑了笑。

    甄善良無奈一笑，“也是.......”

    他話音剛落，眼皮便一陣跳動，見到林楓眼神黯淡，眼皮耷拉了下去。

    甄善良豁然站起，來到林楓身邊。

    “死寂了......神魂又一次消失，被剝離......”甄善良表情茫然。

    是誰幹的，怎麼做到的？

    他感覺很可怕，一點動靜都沒有，完全瞞過了他。

    就在下一刻，他毛骨悚然，幾乎要發出尖叫來了。

    因為，眼睜睜的看著，擺在林楓身前的，已經石化的白玉燈，玉璧玉床等，無聲無息，全都消失了。

    這代表著什麼？

    無盡的歲月之前，林楓將這些東西收起來了，裝進了乾坤袋中。

    因為無盡歲月之前它們消失了，沒有留下。那麼無數歲月之後的當下，它們自然也不可能留下！

    “歷史真的可變......”甄善良如遭雷擊，額頭冒汗，心中掀起了萬重驚濤，說不出的複雜和茫然。

    當下發生的一切，和他的三觀，和他的認知，是完全不同的。

    他呆住了。

    “奸商？！”

    不知道過去多久，林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甄善良這才機械的扭動著脖子，眼睛通紅，滿是血絲的朝林楓看了過去。

    甄善良咧嘴，露出一個非常複雜的笑容。

    “看來，歷史是可變的......”林楓目光掃了一眼暗室，無需再多問什麼了，其中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裏。

    一瞬間，他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林兄，這次你在裡面呆了多久，還是九天嗎？”甄善良嗓音沙啞的問道。

    “這一次，是十二天。”林楓道。

    他皺著眉頭，“我懷疑，每一次的時間都不同，可能是隨即的，也可能是和某些東西有關......”

    “為什麼進去的是我？”

    林楓心中反覆迴盪著這個問題，可是，他找不到答案，完全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