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為情而死的徐秉之
人民醫院,急診室的門開了。
周正南出來了,他摘下口罩。
許嶧城忙迎了上去。
“周醫生,我爸……”
周正南臉色嚴肅,“許總,你爸爸問題很多,三高,胸部,肺部問題都很大,今天如果不是來得及時中,我怕……現在暫時穩定下來,但是情況不樂觀,你要有個心裏準備。”
“謝謝你,周醫生,現在我可以去看看我爸爸嗎?”
周止南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不要和他說太多的話,讓他休息一會兒。”
“我知道了,周醫生,謝謝你!”
許老爺子被安排在內科705病房。
許嶧城坐在病床邊。
“爸,你覺得怎麼樣?”
“嶧城,爸沒事。”
“哎,爸,都是兒子不孝,忙於工作,也沒讓劉管家好好照顧你,今天要是……”
許老爺子倒是很樂觀。
“嶧城呀,你可不要怪阿正,他一直很關心我的,我病沒發,他就勸我來醫院,是我自己不想來,醫院這地方,我最怕進來。對了,阿正呢?”
許嶧長嘆一口氣,“爸,我讓他帶人找言歌去了。”
許老爺子掙著要起來,“言歌又怎麼了,又是離家出走了嗎?”
許嶧城扶許老子子坐了起來。
“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蘇家參加宴會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從蘇家跑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這個孩子呀,問題還真是多,是名副其實的問題少女,爸,我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許老爺子長嘆一口氣,“哎,嶧城呀,言歌這個孩子,也是苦命呀,他爸媽走得早,我接她回許家,也沒有過一天好日子,爸總想把她培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許家大小姐,可這個孩子也真是的,處處不順。”
“爸,我哥我嫂是怎麼教育她的,怎麼成這個樣子。”
“哎,嶧城呀,其實呢,這都是爸的的錯……”
許嶧城覺得莫名其妙,“爸,言歌沒有教育好,是我大哥大嫂的錯,與你有什麼關係呀。”
許老爺子又是長嘆一口氣,“嶧城,你有所不知道,其實,言歌並不是你大哥大嫂親生的孩子……”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呀,對了,爸爸,我大哥大嫂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死得那麼早,而且……”
“哎,嶧城呀,說來說去還是爸的錯,你拿一個枕頭過來,讓我靠得舒服一些,我給你說說你大哥大嫂的事。”
……
“嶧城,你去美國,好好深造,許家的生意這麼大,靠我和爸是撐不下來的,爸現在身體也不很好。”許秉之送許嶧城去機場,候機時,和許城聊天。
“哥,我知道的,這次我去美國,少則三五年,多則五六年,爸身體不好,全都靠你了。”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爸的。”
許老爺子身體不好,在許嶧城去美國之後不久,就將許家的生意全權交給許秉之打理,自己在家休息養病。
這天,許秉之和商界的幾個朋友一起去洗腳城洗腳,許秉之因為有灰指甲,就多留了一會兒。
服務他的是一個叫言婭的女子。
“先生,你這灰指甲很嚴重呢,要不要在我們這裏治,很便宜,很有效的,不到一個療程就會治好。”
“好啊,”許秉之說,“那每天下午三點,我來治療一次,可以嗎,就你為我治療。”
“可以,那就從明天開始吧。”
來洗腳城三天,許秉之就和言婭混熟了,兩個邊治療,邊聊天,覺得很是投緣,半個月之後,許秉之的灰指甲治好了,想不到的是,兩個竟彼此愛上了,並且私訂了終身,說好了,等到年底,訂婚結婚一起辦。
當時蘇家生意上遇到一些問題,週轉不靈,許秉之把情況和許老爺子說了一下,許老爺子有個戰友,叫秦白冰,在B市也開有一家公司,生意不錯,在一次聚會中,許老爺子和秦白冰聊到許家的事,秦白冰說答應幫助許家,條件是和許家聯姻。許老爺子當然是同意了。
回到家裏,許老子爺子就把與秦家商業聯姻的事和許秉之說了,許秉之因為和言婭私訂了終身,自然不會同意和秦家進行商業聯姻,但是許老爺子已在媒體上公佈了和秦家聯姻的事,硬逼著許秉之和秦家小姐秦玲玲結婚,許秉之被逼無法,離家出走,這事讓許老爺子很是丟面子。
事後,許老爺子知道了實情,原來,秦家小姐不但奇醜無比,還是一個弱智女,就很後悔當初的決定。
想要讓許秉之回家,可是當時話說得太絕,許秉之下不了臺階,沒能回到許家。
許老爺子沒法,只得又自己執掌許家,經過一年多的經營,許家生意又做得風聲水起。
許秉之和言婭最終還是結婚了,小兩口生活雖然不是很好,但還算幸福,但是一年多了,卻沒能生下一男半女,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言婭沒有生育能力,而且言婭還有嚴重胃病。
言婭很喜歡孩子,於是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孩子,取名言歌。
三個人幸福地生活了一年,言婭因為胃病而死去了,對言婭愛得死去活來的許秉之竟為言婭殉情而死。
……
“爸,我哥也真是的,爲了一個女子,竟然不惜自己的生命。”聽完許老爺的故事,許嶧城說。
“嶧城,你沒有談過戀愛,你不明白情為何物,世界上唯有一個情字,最是傷人,也最讓人忘記不了。”許老爺子其實也是有感而發,當年他和許嶧城媽媽之間的感情也可以說是驚天動地的。
“爸,後來言歌呢,是你去把他接回許家的嗎?”
“是呀,當年,我對不起你大哥,也為撫平我自己喪子之痛,我讓劉管家把言歌接回了許家。你大哥大嫂不在,我當然不能對他們的孩子不聞不問。當時言歌來許家時,還只有十一二歲,我讓他念書參與社交活動,我就想把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許家小姐,有時爲了磨練她,故意讓她吃一些苦頭,可是現在想起來,我也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