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蘇心汶
“祁陽,蘇家現在是B市的商業大家,這與你養父有關吧?”許嶧城說。
“不,我父親後來成立了一家服裝廠,但是經營得並不是很理想,基本上是持平,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我三個叔叔,蘇華,蘇富,蘇貴是三胞胎,我爺爺後來生意作大了,卻很想念我父親,就登報尋找我父親,正好我父親當時服裝廠生意不好,就帶著我母親和我一起回到了蘇家。”
“你回蘇家時,你三個叔叔都已成家了吧?”許嶧城說。
“是的,我回蘇家時,蘇心汶已有五六歲了。”
“你說蘇心汶是私生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祁陽一笑,“其實,我當時哪知道呀,知道心汶是私生子的事,是在我上大學之後。”
蘇祁陽喝了一口酒,“嶧城,這事說起來,也是很偶然,你聽我慢慢說。”
……
蘇家在B市有很大一幢別墅,蘇老爺子最重名聲,他不想一家人分開,所以整個蘇家大家族都住在一個大別墅之內。當然,蘇家四兄弟,蘇榮,蘇華,蘇富,蘇貴各自有都佔着一幢獨立的樓房,但整個家族卻在一起用餐,按蘇老爺子的說法,這樣纔算一個家。
這年,蘇祁陽上大學三年級,一個週末,蘇祁陽回家了。
一個人呆在房間沒事做,就想去找其它的堂兄堂妹玩。
老三蘇富,老四蘇貴養的都是兒子,分別叫蘇澤林,蘇澤森,這兩個人喜歡釣魚,週末外出了,只剩下堂妹蘇心汶一個人在別墅。
蘇祁陽就想去找蘇心汶下棋,蘇心汶的象棋下得不錯,還得過中學象棋比賽的冠軍。
蘇祁陽上了蘇華家的小樓。
蘇華和他的妻子胡茄住樓道入口的一間,而蘇心汶住靠右的一間。
蘇祁陽經過蘇華夫妻的房間時,聽到房間裡有吵鬧聲,出於好奇,他駐足偷聽。
“你這個老不死的,這麼多年,你還和那個狐狸精藕斷絲連!”這是二嬸胡茄的聲音。
“誰讓你是一隻鐵母雞,不能生育呢,蘇家這麼大的家業,我蘇華沒有一個男丁,日後怎麼分蘇家的產業?我就是想讓燕兒,再為我生一個男孩子。”
“蘇華,那個賤女人為你生了心汶,你還嫌不夠嗎?”
“哼,胡茄,當然不夠,以後,我和燕子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有你受的。”
“怎麼,想休了老孃,是不是?你不要忘記了,你蘇家,能有今天,沒有我孃的幫襯,能做得到嗎?”
“哼,胡茄,你不要總是拿這件事來說事,要知道,現在我蘇家可是比你胡家強多了。我沒有休了你,就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我和燕子想要一個男孩子,你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二叔和二嬸的爭吵,蘇祁陽明白了,原來心汶並不是二嬸所生。
蘇祁陽忙離開了,朝蘇心汶的房間走去。
蘇祁陽敲了敲蘇心汶的房間,門開了。
“大哥,你來了,我正好一人悶著,你陪我下棋。”
蘇祁陽進屋了,“汶妹,我不是你的對手。”
蘇心汶擺好棋,“我讓你一炮一馬,總可以了吧。”
其實蘇祁陽真的無心下棋,他一直在觀察蘇心汶,發現蘇心汶真是和二叔二嬸兩人沒有相象之處,這個被二叔叫作燕子的女子是誰呢?
“大哥,下棋呀,你看著我幹什麼?”蘇心汶說。
蘇祁陽半開玩笑地說:“心汶,我在看你長得是象二叔,還是二嬸。”
蘇心汶當然不明白蘇祁陽心裏想的是什麼,“大哥,我呀,是變異種,既不象我爸,也不象我媽!我就是象我自己,蘇心汶!”
這盤棋下了很久才下完,當然,蘇祁陽輸了。
……
“祁陽,這事,你最好別聲張,其實,也不能怪你二叔,你二嬸不能生育,正如你二叔所言,他膝下沒孩子,日後,蘇家的產業,你二叔這一脈還真的沒法繼承。再說,誰不想有孩子在身邊呢,所以這事,也真的不能怪你二叔。”
“祁陽,這事,其實外界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要是讓那些小報記者知道了,蘇家可有得受了。”
“祁陽,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蘇心汶不是她媽親生這事,會捅出去的,不過,祁陽,這事,我是不會說的,你放心好了。”
“嶧城,我當然信你,可是我擔心那個叫燕子的女人,現在我二叔一定是花錢哄著他,要是以後,她和我二叔關係弄僵了,我怕……”
“祁陽,這事短時間之內,不會傳出去的,你二叔不是說過了嗎,他還希望那個叫燕子的女子為他生一個男孩呢。”
蘇祁陽長長嘆了一口氣,“嶧城,我二叔都四十多歲了,也不知道那個叫燕子的女人現在多大,就算他們現在生一個男孩子,與我們的年齡相差也太遠,這以後的事情還真是難以料定,這蘇家以後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樣子來。”
“祁陽,你也不要杞人憂天,順其自然吧。對了,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上班了,言歌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蘇祁陽看了看時間,“還早呢,我們再喝幾杯。”
兩人又喝了幾杯,還扯到齊麟的事。
“嶧城,我聽說齊麟最近接了一個案子,過些日子,他要出庭呢。”蘇祁陽說,“聽說他是張家的辯護律師。”
“他有事,就好,免得他有精力纏著言歌。”許嶧城說,“言歌現在要補習功課,我不希望他和齊麟有來往。”
“哎,言歌也真是的,許家不好嗎,一定要出國留學,要我說,就讓言歌進許氏得了,出什麼國呀。”
許嶧城擺了擺頭,“祁陽,出國留學倒不是壞事,多學點東西,以後進許氏工作,也容易一些,不過,我一種擔心,這個丫頭片子,不是真心出國學習,她想出國只是一個晃子,目的是想擺脫我,擺脫許家。”
“不會吧,許家有什麼不好,再說,她不是許家小姐嗎,怎麼想著要擺脫許家呢?”
許嶧城搖了搖頭,“誰知道,這個丫頭心裏怎麼想的,不過,想要離開許家,可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