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啊，你也有今天。”我和老王互相看了眼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飯後，我們便乘了計程車來到烏汶以西的某座鄉間公寓，旁邊還有葡萄園，風景很是不錯，有種很中國農家樂的感覺。

    不同的是，這些鄉間公寓的標準很高，怎麼着也有三星級旅館的水平，而且裡頭很乾淨。

    這座公寓很大，分成好幾個部分，阿贊屈帶就住在其中一個房間，我們進去的時候，有兩三個男人正跪坐在地板上，旁邊的托盤裡還放著十幾條裝在塑膠袋裏的佛牌。

    這人個子並不算高，比老王矮半個頭，右下頜部位有一塊面板凹凸不平，像鱷魚皮似的。

    老王和他交流了幾句，就開始談批次請牌的價格。

    他們聊天的功夫，我突然想起阿贊巴妙對我說的話，說那個冒充善信的人找她刺符，右下頜處就有塊燙痕。

    想到這裏，我瞬間把心提了起來，掏出手機調成靜音，假裝看簡訊，悄悄對準那個阿贊屈帶按了幾下鍵。

    旁邊那幾個男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眼睛緊盯著我們倆，我迅速把其中一張看得最清楚的照片發給阿贊巴妙的手機上，順便藉口說去下廁所。

    在衛生間裡坐了幾分鐘，手機震動響起，是阿贊巴妙給我回的簡訊，只有兩句話：“就是他，你在哪裏遇見的？”

    看到這話，我緊張得要死。從衛生間出來，假裝伸著懶腰，又拿起地上的佛牌隨意擺弄著。

    不知道我哪裏的行為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有個男人一直用眼神盯著我。我裝作沒有看到，看向坐在旁邊的老林，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突然想起前幾天給他打電話一直沒有動靜，又想到在香港時讓宏仔幫我偷錄的那段錄音，其中王姐的老公，那位陳大師說過“你把他弄到香港來有什麼用”的話。

    這幾件事情在我腦子裏轉了又轉，我想來想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就給老王發了條簡訊，讓他小心一點，以防有詐。

    隨後，我又慢慢走到公寓房門附近，邊看手機邊假裝發笑，似乎在看什麼有趣的內容。

    這時，老王的手機響起，但他正和阿贊屈帶聊得起勁，居然都沒看手機。這可把我急得不行，又不想太過明顯提醒他。

    突然，有個男人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笑著問我;“你在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什麼，是我女朋友的照片。”我抬著頭笑著說道，心裏頭已經敲響了警鐘，這個人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以為我這樣說了，這男的應該會離開，沒想到他竟然伸出手來說：“給我看看吧。”看到他反常行為，我更加確信這幾個人有鬼了。

    坐在老王旁邊的一個男人正用右手在後腰處撓癢癢，我心跳得厲害，正在考慮該怎麼脫身時，看到老林正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右手，大聲喊道：“快跑！”

    老王一愣，我下意識猛推開要看我手機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