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告訴他：“這種事件只有兩個辦法，一種是你來泰國，讓阿贊師父施法，幫你驅走曉玲的陰靈，二是把阿贊師父請到國內，但收費會更高，應該需要五六萬的樣子，我建議你用第一種方式，去掉你自己的路費花銷之外，法師這邊大概要收三到四萬，如果施法沒有成功，也要收至少一萬元的費用。”

    莊先生家裏窮，就算工資高，也才上班半年多，五六萬可不是小數目，我覺得他肯定會嫌貴，或者又會怪我賣給他的那塊佛牌有問題。

    但我沒有想到，莊先生痛快地答應了，說他會盡快想辦法籌錢，讓我看在老客戶的面子上，能不能給打個折，他的積蓄不多，得想辦法去借。

    我看了看坐在龍婆師父對面，正在清點佛牌的老王，就招手把他叫過來，把莊先生的情況和他說明，讓他儘快聯絡，看哪位阿贊師父能施法驅邪，收費別太高了。

    老王摸著下巴說道：“阿贊巴前兩天剛回到曼谷，找他就行，按我們的交情，最多也就收個二十萬泰銖，剩下的全是你小子的賺頭。”

    “那真是太好了，我讓客戶先匯定金過來。”我回答。

    老王問我，上次給齊老闆的別墅驅邪那個活，我到底賺了多少，我實話告訴他只賺了十萬泰銖。

    這讓老王很生氣：“我總共才收二十萬，還要分給阿贊巴十六萬，你小子居然比我賺得多兩倍還有餘，真是不公平！”

    我笑著說道：“哪有不公平，你想想，我只有你和老林這兩個上游渠道，找高僧和法師都要靠你們。但你自己又能接活，又能直接找法師，我還羨慕你呢。”

    老王想了一下，覺得我說這話也有些道理，就沒和我過多計較這事了。

    隨後，他給阿贊巴打了個電話，我幫他把請來的佛牌全都裝進皮包裡。等老王聊完，我倆走出寺廟，他問我：“我這邊報價十五萬泰銖，你小子準備加價多少？”

    “二十萬吧，我賺一萬元，這不算多吧？”我笑著回答。

    老王哼了一聲，說不多，一點也不多，但我總覺得他是在說反話。

    然後我就把報價轉告給莊先生，讓他去辦護照和簽證，再把到達曼谷的行程告訴我，好提前去接。

    莊先生說他幾個月前隨公司去過韓國旅遊，有護照，辦到泰國的旅遊簽證就容易得多了。

    大概五天後，我和老王在曼谷機場接到莊先生。他一臉的頹廢，熊貓眼圈比之前給我發圖片的時候更加嚴重了，整個人看上去都無精打采的。

    老王上下打量了莊先生一翻，問他：“你有幾天沒有睡覺了？”

    莊先生沮喪地說道：“我這個星期加在一起，最多也就睡了不到二十個小時。”

    我先在附近銀行讓莊先生取出三十萬泰銖的鈔票，再來到阿贊巴的住所，看到他正在給一名年輕女子後背刺符。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長髮披肩，穿著連身短裙和黑色絲襪，把裙襬撩到腰間，裡面穿的黑色丁字褲都看得清清楚楚，讓阿贊巴在她後腰下部刺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