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沈聰文得知此事
見他忽然改變了話題,沈琦南也不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的事情,別人也是可以拒絕掉的。“那今日就多謝八皇子殿下送我回來了。”說完便直接扭頭朝沈府大門走去,頭都沒有回一個,看得南宮燕霖直皺眉。
這會兒已經是近黃昏的時辰了,當她回到夢幽閣的時候,翠萍已經不知道在別院門口焦急地來回轉了多少圈了,一看到她就趕緊跑了過去:“小姐,你不說就出去一會兒嗎?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呀!您真是要擔心死奴婢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別院門關上,半推著她進了屋子:“幸好夫人沒問,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纔好!”提起這個,沈琦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著翠萍問道:“這兩天夢幽閣不是還在添置東西?你再去添上一些吃食,給孃親補補身體,若是他們問起來就直說就好。”
話中的“他們”,自然就是指的沈聰文他們了。“是,小姐。”翠萍雖然沒有問,但是她也能看得出來,小姐變了很多,甚至讓老爺都對她妥協,所以對於她說的事情她就只管照做就好了。
皇家學院報名截止的第二天,街上便貼上了報名人員名單。而此時的沈聰文,正在書房裏覈對鋪子裡最近的賬目。“老爺,這是這月的賬目,”茶鋪的掌櫃按著每月固定的時間來沈府交賬,“您過目一下。”
接過他手中的賬本,沈聰文隨口問了一句:“最近可有什麼事?”茶鋪掌櫃抬了抬眼:“您說鋪子裡嗎?那倒是沒有。不過最近這皇家學院的事倒是讓京城好好熱鬧了一回。”
聽到皇家學院,沈聰文也沒有太大反應,這件事情早在幾天前他就聽到了,沒有什麼可讓他關注的。
那掌櫃離開沒一會兒,沈聰文也收了收賬目本,準備出府一趟,雖說這皇家學院與他並無太大關係,但若是能在那裏麵找到些人,說不定自己現在的位置能更上一籌。
這兩日的京城倒是無比熱鬧,人來人往的,無不是在談最近這皇家學院的考覈,議論著誰能過了這學院的考覈,誰又能做這一次的榜首。
“這不是沈家沈老爺嗎!平時難得一見的大忙人今天我倒是有幸給碰上了。”沈聰文正往皇家學院那邊走著,卻被一個身著錦衣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並不想說話。這人是他這些年的老對頭洛書山,自己幾次快要成的生意都被眼前這人給攪和的乾乾淨淨,也不知道他今天攔著他又想幹什麼。
洛書山大概是看出來他並不想理自己,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撫著手中的扇子,緩緩說道:“想必沈老爺今日是來看那皇家學院的吧?說實在的,我在那上面看見令千金的名字時,還頗有些意外呢!”
“你剛剛說,令千金?你說的是我沈家?”他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我們家沒有人報皇家學院吧?”
見他那個樣子,洛書山皺了皺眉:“沈琦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令千金吧?”話音剛落,就見沈聰文的臉色越來越差,他便確定了自己是沒有認錯的:“沈老爺,怎麼,上次二小姐沒過,這次換大小姐了?”
說著說著他又笑了起來:“我好像還記得,上一次二小姐可是連第一輪的考覈都沒有過吧?也不知道這一次大小姐又是否準備充足了呢?
啊,恐怕沈老爺還不知道吧?令千金可能還在報名那會兒吧,我們洛家可是與皇家定了親呢!”他說完便大笑起來。
這事沈聰文其實已經知曉了,雖說只是去做妾,可這人一嫁過去,要是得了寵,哪怕是沒有提位,對洛家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比如,某些不為他們開放的聲音,便可以透過那皇子府開始打點了……
想到這裏,沈聰文這心裏面是越發不安逸,沉沉的看了一眼洛書山,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這皇家學院,他也不必再看了,倒是要好好和這沈琦南談一談,以為自己身後有德妃娘娘就能蓋過他沈家了!
回到沈府,沈聰文便讓人叫沈琦南到他書房來。“小姐,小姐!”翠萍急匆匆的跑到屋子裏,只見自家小姐還挺悠閒的喝茶,她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姐越發的喜歡品茶了,“您怎麼還在喝茶!老爺派了人過來,說要您去書房呢!也不知道又是爲了什麼事……”
話音未落,便見沈琦南又抿了一口茶才道:“慌什麼?他找我什麼事我清楚得很,不是什麼大事,你也別給孃親說,給她說了她該擔心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就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我去去就回來,別又像上次那樣在夢幽閣門口轉悠了,轉的我頭疼。”說完她便離開夢幽閣向書房走去。
獨留翠萍一個人在那裏嘀咕著:“這不是怕您出什麼事兒才轉悠嘛……”
書房離夢幽閣並不遠,等她到了的時候,沈聰文已經在裡面等著她了。“父親。”她淡淡的喊了一聲。若是可以,她真的一聲也不想喊。
“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沈聰文定地看著面前的女子,“你為什麼要去皇家學院報名?你不知道若是沒有考上丟的是我們沈家的臉面嗎!”
只聽沈琦南輕聲笑了笑:“既然父親提到了這件事,看來我也不用專門過來說了,”緊接著她抬起頭看著沈聰文,“那我今日就順便與父親要一樣東西吧。”
面前的女子直直的看著他,沈聰文感覺自己被她盯得有些毛:“你要什麼鑰匙?”沈琦南笑了笑:“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您看,我不是報了皇家學院的名?您怕丟臉,我也怕,所以父親可否將書庫的鑰匙借女兒一用?”
“虧得你想得出來!”聽到她的話,沈聰文氣得不行:“你可知書庫是沈府除了庫房以外最重要的地方?裡面有多少沈府的……”說到這裏他突然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