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祭品
徐曼青發覺,他們跟那邊的部落似乎有仇,於是選擇了詳細他們。
徐曼青還發現,這裏竟然又詩社。
走進詩社,見著是個明淨的屋子,與旁地方的詩社不同,並非處處皆擺著種種詩文,只是各處皆有墨香,雖依舊是一見便知是文人聚集之處,卻並不雜亂,顯得頗有幾分道家清靜無為之景。
他瞧見這樣的地方便覺眼睛舒服,心中亦有些歡喜,四處打量了一下後,眼注意到一處矮亭,旁邊擺著棋盤棋子,竹椅隨意放在旁邊,有幾分閒適自然。
忽覺手癢,便直奔著棋盤走去,隨意擇一黑子落在棋盤之上後,這才突然記起,自己是隻身前來,對弈……需得兩人。
心中頓感失落,卻又捨不得手下棋子,索性隨意打量,希望尋個棋友,一解饞意。
謝恆兩年前在一偏遠地方給那裏的孩子授課時偶遇結識詩社主人,只不過後來隨祖父遊學,沒有再遇到過他。
如今雖然看著國泰民安,但仍有那些偏遠地方民智未開,受祖父影響常往來於那些處傳授知識,但受地域和生活條件所限,他們更需要的是實用之術。
年後抽出空當來拜訪停雲先生,閒談之中不免談及這些,而他感嘆世道之外卻暗有欲獨善其身之意。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後也不願勉強他,或許某一刻兩人曾志同道合,但最終殊途,也不必強求。
但這並不意味著,兩人不能是朋友。他的詩作兼有平淡與爽朗之勝,語言質樸寓意深遠,更有不少描繪田園風光的詩作,正是偏遠地方的百姓所缺。
生活雖苦,但也不妨礙他們偶爾抬頭欣賞美。
約了下次來取的時辰後不急著離去,自己在詩社中轉悠,賞起懸掛的詩畫。
現下這時候,詩社裏人並不多,少有幾個也都兩兩聚在一起,詩詞歌賦的談論著實在不好打擾。
徐曼青見此情形,有些鬱悶,又不願放下手中棋子,輕敲擊著棋盤,思索是否要自己跟自己對棋玩玩。
忽而瞧見有一獨身男人在欣賞畫卷,眼睛望他周圍看了看,沒瞧見任何一個看著像是同行的朋友,當下有些驚喜。
彎著眼睛起身,走過去,拱手行禮,招呼道:“這位先生打擾了,我姓徐,因近日所學忽有所感,故而,想請先生對弈一局,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謝恆看著停雲先生的作品,看似平淡無奇,細品之下卻是寓意深遠,令人深思,隱約可窺其生平。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忽聞一道對弈邀請聲,揖手回以一禮,面帶歉然:“在下棋力不佳,恐不能叫先生盡興。”
少時父親偏不信邪,非要按著自己學,但每每走不出十個回合就扔了棋子,稱孺子不可教也。
也不看看他自己棋力如何,倒是和祖父下一盤試試?
不佳?聽見他的話,心裏尚未來得及鬱悶,便被自己說服。不佳也比沒有強。
如此想著,當下再一拱手,笑呵呵的勸道:“那也無妨,只是唐某此刻手癢,極是想手談一局,算不得什麼正經對弈。”
“好吧,那就……請指教了。”
抬手往前做請,左右詩社現在人不多。對自己的棋藝有自知之明,也不過多謙讓,執了黑子落子。
開局中規中矩,落子乾脆利落,心下默算這回能走到第幾個回合。
的確普通。
徐曼青同他下了幾手,幾回合後便有了大概,但是心中也不覺失望,畢竟是求來的遊戲機會。
故而念着平日裏的棋譜,同他對上,走了幾回合,氣氛輕鬆,並不緊張,甚至還有閒心同他聊上幾句:“還不知先生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