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共生之契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怎麼着也得先收服了再說。
接著往下看,盡是一些平時的注意事項,跳過,好不容易在最後頭看到了祭煉之法。
是祭煉之法,不是收服之法,這就不好整了。
就在這時,小傢伙已經掙脫了兩道束縛,小腳丫一縱,就飄到了小麗跟前,也不知她作了一個什麼表情,小麗竟然大眼一翻白,就暈了過去。
“你快制住它!”助理手忙腳亂地把小麗拉到自己身後,驚恐的大叫著。
高歡無語,你好歹也是通靈境的修士好吧,怎麼就怕成這樣?
不過看她語無倫次,手舞足蹈的樣子,似乎看不到這鬼嬰?
“你看不見她?”高歡問。
“感覺得到,看不到。”助理實話實說,手腳抽風似的。
“哪小麗怎麼就能看到?”高歡大奇,自己若是沒開啟玄冥法瞳也是看不到的。
“小麗是陰年陰月陰天陰時所生,天生就能看到陰靈。”助理手腳都快抽筋那種。
實際上此時小女孩已經站著不動,咬著手指頭,口水滴答的看著被助理護著的小麗,那樣子,好象看什麼很好吃的東西,樣子萌得不要不要的。
小傢伙不會是想吃人吧?高歡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管三七二十一,高歡又連施了兩道捆仙咒,終於又把小傢伙困住了。
這捆是捆住了,可依舊是制不了多久,高歡試著用手去捉,就如同抓一個幻影一般,根本沒有實體。
高歡腦仁生疼,這可怎麼辦纔好?都是這該死的小麗,如果她沒動那花苞就好了。
咦,花苞,對了,說不定那東西就是孕育小傢伙的蓮子殼呢!
高歡越看越象,不象也沒辦法,總得試一試才成。
當看到高歡拿著花苞走到面前後,地上的小女孩就露出不樂意的神色,這種表情讓高歡心裏一定,有門。
“別怕?先乖乖回去睡一覺。”高歡的笑容跟狼外婆的一模一樣。
小空夥直搖頭,它想要逃走,但是捆仙符卻將它牢牢綁在原地,眼淚吧嗒吧嗒一下就下來了。
高歡心中一陣不忍,卻還是手持花苞一步步走近。
這花苞託在手中,給人的感覺就象是一件法器,正反兩面還有字。
正面寫著“鍾靈毓秀”,背面寫著“福澤深厚”。
字跡看上時間非常久遠,都有些模糊,個別地方還有被火燒雷擊的痕跡。
但是這並不影響花苞本身的蘊含的道韻,反而多了一些歲月的厚重。
越走越近,嬰兒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小小的貴賓室裏,陰風就跟颶風似的,狂風呼嘯。
捆仙咒上的靈光時明時滅,竟然是快要被掙脫的跡象。
“小傢伙,你太調皮了!跟我回家。”高歡雙手開啟花苞,對著小傢伙就包裹了過去。
花苞一張開,那“鍾靈毓秀”,“福澤深厚”幾個古字好似活了過來一般,如同蝴蝶一般圍繞著小傢伙翻飛,繞得人頭暈眼花。
“格格格!”小孩子就是好哄,先前還一把鼻涕一把淚,這會看到好玩的東西,馬上就笑了。
小傢伙眉開眼笑,小手一張,捆仙咒自動脫落,然後那些蝴蝶就好似蚌殼一合,小傢伙就不見了蹤影。
等高歡拿起花苞,花苞溫潤如玉,還在輕輕起伏,彷彿人的呼吸又彷彿是心跳。
小傢伙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就是不知道還能睡多久?
反正《天鬼祭煉秘本》強調天鬼鬼嬰覺醒之後,五個時辰,也就是十個小時之內必須完成祭煉,否則……
否則會怎麼樣沒說,不過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東西被收到了花苞裡?”助理問高歡。
高歡嘆了一口氣,看向神情複雜的助理:“嬰兒已經被我收掉,你幫我準備一間靈氣充足的密室,後續還有很多麻煩必須立即解決。”
助理誤會了什麼,神色大變,懇求地看著高歡:“小麗是無心的,她是我的閨蜜,她今天是專門從城北來找我的,恰好我剛出去,她就進來了,她以為是我的東西,所以就……求求你……”
高歡之前還真沒想過要處理小麗,不過這樣的過錯他不希望下次還有,於是淡淡的說道:“我可以放過她一次,也可以放過她第二次,但絕對不會有第三次,希望你記住了。”
“是,一定不會再有,謝謝……”女助理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地抱著小麗出去了。
高歡想了想,又發出一條簡訊,兌換了一枚空間戒指,那東西,再窮也不能省啊.
今天這事提醒了自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木有?
又過了幾分鐘,助理準備好密室,恭恭敬敬地將高歡請了過去。
其實高歡要密室是要將天鬼鬼嬰立即祭煉,一來鬼嬰已經覺醒。二來既然已經暴露,外面就不安全了。三來家裏的環境還真的不如大通這裏安全。
擺放好花苞,高歡口吐真言,按照《天鬼祭煉秘本》裡面的靈訣,一一打到上面,很快,花苞開始越縮越小,最後變成一枚龍眼大小,晶瑩剔透,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蜷縮著一個嬰兒。
充足的靈力形成一個漏斗狀的漩渦被花苞鯨吞著,感受到靈力的氣息,小傢伙動了動,翻了個身,又繼續愜意地呼呼大睡。
隨著法訣的不斷打入,花苞懸在半空滴溜溜地旋轉起來。
而隨著高歡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到花苞上面,高歡和花苞之間似乎建立了某種莫名的聯絡。
“同命相連,同生共死,雙生一體,休慼與共,契約既立,永吉無悔!”
唸完這句話,高歡就覺得腦子一熱,裡面好像被硬生生塞進了什麼東西。
額前血管高高隆起,筋絡肌肉擰成一團,一種超出神經承受極限的撕裂痛苦,讓高歡幾乎就要暈厥過去,眼睛鼻子耳朵同時有小蛇般的血液流淌了出來。
不過這痛苦來得快也去得快,轉瞬即逝,當高歡以手撫額,手指還沒有接觸到額頭的時候,疼痛就已經消失,那噴涌而出的血液也在瞬間倒捲了回去,彷彿之前的種種痛苦只是一場幻覺。
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上丹田裏,一個小女孩在呼呼大睡,額頭有一個豎著的第三隻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狡黠地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