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父女心結
寧夏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後,羊公爵爬到無名身前,從自己後背硬生生抽出一隻吸血修羅,然後把它放在無名傷口處。羊公爵念動咒語看著吸血修羅進入無名的身體後,失去了氣息。
寧夏和秋冥離開暗道,回到宮殿,此時外面已經燈火輝煌,看著外面數不清的火燭,寧夏知道一定是他們剛纔的戰鬥驚動了皇宮裏的人。
“後悔嗎?”寧夏笑著問道。
“真後悔啊,要不待會出去你就說是你綁著我來的?”秋冥笑著說道。
寧夏接著說道:“你種性格當朋友真好。”
“裡面的人聽著!”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在外面喊道,聽這底氣,應該是個在宮裏混得不錯的太監。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速速受降!”
“待會兒我出去跟他們解釋,你趁機看能不能逃掉。”寧夏說道。
“哼!”秋冥笑著說道:“你別想毀了我敢作敢當的一世英名。”
寧夏笑著推開大門,看著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御林軍拿出刑白衣最後給他的腰間金牌。
“免死金牌!”公鴨嗓太監看見金牌扯著嗓子吼道:“見金牌如見聖上!跪!”
所有人齊刷刷跪下,“聖上萬歲萬萬歲!”
“起身!”所有人齊刷刷起身。
“公子,免死金牌固然可以暫時免除兩位牢獄之災,但還請兩位登記身份說明情況,待覈實後兩位可自行離開,至於兩位夜闖皇宮的行為,自由聖上定奪。”公鴨嗓太監禮貌地說道。
“行。”寧夏留下金牌和秋冥一起將所有事解釋一遍後就離開了,寧夏和秋冥現在都是夏城有點小名氣的人物,一個青城書院第一,一個北洛書院第一,身份覈實也簡單。
寧夏離開皇宮後,將解除吸血修羅的方法拓印幾份,給了秋冥一份,又給了刑白衣幾份。然後寧夏飛速趕回客棧,檢查所有人,把中了吸血修羅的人體內吸血修羅解除掉。
“原來你這些天都在忙這個。”禪心說道:“大家都看出來你這兩天有些不對勁,這種事你沒必要瞞著我們的。”
寧夏笑了笑說道:“本來這事我不想參與的,但不可避免你們也中招了,沒辦法纔去冒險的。”
“下次有這種事你再一個人瞞著,休怪師兄用門規處罰你。”王鷺故作兇狠地說道。
“笑死我了,咱們有門規嗎?”禪心面無表情地說道。
“對了,周師姐和莫師姐她們還沒檢查過呢。”寧夏說道。
“我妹妹那裏交給我。”莫雷說道,然後轉身走去莫雨房間。
“那周師姐?”寧夏轉過頭來,看到幾個男生都已經跑掉,剩下一個王鷺憨憨站著,王鷺突然表情嚴肅起來,“大半夜不讓人好好睡覺,困,困死了!”然後也轉身跑回房間。
“院長?”寧夏來到院長房間前敲門幾下都沒有迴應。
“不會吧。”寧夏轉身面對院長房間的對面,周師姐的房間。
“師姐?”寧夏試探性地敲門問道,突然一隻手伸出來將寧夏拉進黑暗。
寧夏正想反抗,卻看到拉自己的人居然是院長。
“你現在去找她應該是爲了檢查那種寄生生物對吧?”院長問道。
“嗯,要不院長你去吧。”寧夏想著父女之間應該沒那麼尷尬。
“我暫時不能去。”院長轉身說道:“我們剛纔,有些不愉快,她現在心情也不是很好。”
“這?”寧夏想著人家父女之間的矛盾,自己還是不要瞎摻和為好。
“今天青檸在場上用的招數是她母親的招數。”院長絲毫不管寧夏想不想聽直接自顧自地說起來。
“青檸的母親,在青檸很小的時候就發生意外了。那是青檸三歲的時候,大夏境內有一個村子被邪教控制。因為有渡劫境的出現,而正好我和青檸還有青檸的母親都在附近,我們安頓好青檸就過去檢視。”院長看著窗外月回憶道:“在那個村子裏,邪教用一種禁術,讓普通人變成相互殘殺的怪物,並隨著殺的人越多實力變得越強。整個村子的人都被邪教控制了,他們以觀賞他們相互爭鬥為樂。”
“本來,青檸那時候纏著要她母親陪著她,但她母親還是決定跟我一起去,最後她母親永遠留在了那裏,而青檸也因為那件事跟我產生了隔閡。”院長看著寧夏說道:“青檸至今還沒釋懷,直到今天我看到她使用她母親的武技,我本想找她聊聊,但沒成想,哎!”
“我明白了。”寧夏說道:“我去看看她吧。”
寧夏來到周青檸房間前,這次直接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寧夏剛準備張口,看著面前一幕愣住了。
坐在窗前的周青檸,周師姐的臉龐在月光微弱光線照耀下宛如天仙,沒有梨花帶雨那般撕心裂肺,但看著周青檸臉上的淚痕,寧夏心還是忍不住揪了一下。
“師姐。”
“你來了。”周青檸簡單整理了一下,掩蓋了一下哭過的痕跡說道:“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寧夏替周青檸擦去眼淚看著周青檸的眼睛說道:“師姐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笑話呢?”
“要是有人看到師姐這副模樣不心疼那才叫笑話。”寧夏笑著說道。
周青檸沒忍住嘴角上揚,“你就會說些無厘頭的話。”
“周師姐,你應該不怪院長吧。”寧夏試探著問道。
周師姐笑了笑伸了個懶腰趴在窗邊說道:“小時候的確怪他,不過現在我都長大了,也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孩了。只是,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把心裏話說出來,也許是那件事後我們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吧。我曾經以為成為他的驕傲,也許就能打破這層隔閡,但好像我錯了。”
“其實,你們只是說不出口罷了,在心裏早就釋懷了不是嗎?”寧夏說道。
“我記得那天我父母他們去了之後,就只有我父親帶著一個小男孩回來了,那個小男孩是那個村子唯一的倖存者。我本以為,那個小男孩作為當事人應該能解開我和我父親之間的隔閡,但沒想到他最後卻走向了極端。”周青檸說道:“你應該猜到了,那個小男孩就是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