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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本王要見見那個年輕人

    西北王沒有阻止範正傳訊息回去,甚至沒有阻攔範正離開涼州,他就靜靜的等著,等張墨的訊息,張墨來也好,不來也好,他都想見見張墨,不過來或不來,卻有些區別,前者,他不一定為難張墨,後者,他倒想要瞧瞧一刀創傷好幾位地仙的張墨,究竟有多麼了不起,他西北王,向來桀驁不馴,向來霸道,可也是一位向來講道理的人。

    關於西北王為什麼要見張墨,西北王治下的那些官僚,沒人能夠參透其中真意,同時也沒有哪個人,吃了豹子膽,膽敢阻止且在這件事上使壞,不過把這一訊息傳出去,是必須的,畢竟張墨可不是什麼無名小卒,再說了他們可是各有其主,雖然吃著西北王的飯,但卻也不敢,忘記主家的威嚴。

    對於這些蠅營狗苟,西北王李治,同樣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坐在府邸,眼神淡漠的看著一切,沒人知道他的喜怒,同時每當面對這樣的西北王的時候,卻是整個涼州上下,不管身份如何,都要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

    “西北王說要見我一面?”張墨聽到前來報信的人傳來的訊息,只是沉默不語,只等那個前來報信的人,額頭漸漸佈滿冷汗,他才詢問出聲。

    “是的,門主!”

    “範部首他們是否離開了涼州?”張墨再次出聲詢問。

    “範部首等人已經離開涼州,而那位西北王也沒有阻攔。”

    “這樣啊!我知道了!”張墨揮了揮手讓前來報信的人下去,而後獨自一人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張墨也是土生土長的西北人,對於這位西北王,同樣抱有深刻的感激之情,他年,儘管他不曉得什麼叫做家國情懷,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這西北王坐鎮涼州,或許他早就變成一堆枯骨,最好的結果,也成了大夏蠻子的奴隸,如此對於張墨來說,這位西北王想要見見他,他著實不大願意拒絕。

    可是如今的他,不在是當年那個連一口飯都斤斤計較的泥腿子,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可是他不能不在乎,他與大唐,以及那些豪門大派的關係,他雖然敬仰與感激那位西北王,可爲了見此人一面,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張墨還做不到。

    在說了,面對那些地仙老組的時候,他可是答應過持刀令一個條件,他死不死沒有關係,但要讓持刀一脈,在這世界,能夠擁有一片屬於他們的天地,因此,要不要去見見這位,根本難以猜測,是否對他抱有惡意的西北王,張墨一時之間,根本拿不定主意。

    說白了,對於西北王要見自己,張墨很是恐懼,他倒也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失望,西北王對於出身西北的他來說,就是一個大英雄,如果這人要見他,根本就是挖好了陷阱,張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看待這個世界,雖然不至於天塌地陷,但是如果西北王有意害他,張墨都不敢想,那個時候的自己,該是如何的心痛。

    但是就這樣決絕,卻也不好,讓張墨敬佩的人不多,西北王絕對算的上頭一個,在這西北,不僅是他,有多少人,想要去見那西北王一面,當著他的麵,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張墨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但是他心裏明白的很,自己必須儘快做出決定,見或者不見,以及去見西北王,和決絕這次見面,需要做足所有準備。

    西北王要見張墨,讓張墨陷入了兩難,其實這個訊息傳出去之後,不僅大唐的朝堂,就算那些豪門大派,也盡都無比慎重對待此事,西北王這個名頭,實在是有些大,外加上他的實力,更不容小覷,如此在沒有探知到西北王,為什麼要見張墨之前,不管是朝廷,還是那些豪門大派,卻盡都繃緊了神經。

    西北王要殺張墨,絕大多數人,自然是喜兒樂見,可是如果西北王真的要殺張墨,他們卻不得不,鄭重考慮,這件事情,會給這個玄黃大陸帶來什麼影響,張墨那一刀歷歷在目,分明有著讓那些地仙老組都極為忌憚的隱秘,如果張墨死在了西北王的手裏,就算天機模糊,他們看不清未來,但是天大大亂,卻毋庸置疑。

    如果西北王死在了張墨的手裏,與大唐而言,便是斷了一根支柱,與那些豪門大派來說,他們雖然不在乎平民的生死,可張墨殺了西北王,大唐西北失去定海神針,那麼大夏一定會揮刀南下,面對流血漂櫓,餓殍遍野的場景,就算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也不由的頭皮發麻。

    當然要是西北王與張墨合流,這更是那些希望張墨去死的人,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如果張墨和西北王兩家合流,西北王也就算了,張墨必然會如虎添翼,這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不亞於族中門中的定海神針身死道消的噩耗,給他們帶來的震動小多少。

    只是不管是大唐朝廷,還是那些豪門大派,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卻沒有一方勢力輕舉妄動,他們只是暗中做好了準備,且做好了面對最差的局面的準備,一旦事情朝著他們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便會以雷霆之怒,且不遺餘力的,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大唐派來盯著西北王的強者已在趕往西北的路上,且準備撲滅西北王的大軍,也在以最快的速度集結,那些豪門大派的強者,同樣快速前往涼州,且不管是大唐王朝,還是那些豪門大派,卻也沒有一方勢力,膽敢忽視大夏王朝,以及大夏境內的妖族和一座座仙山。

    等待總是很煎熬,就算地仙大佬,在等待那遲遲不到的結果的時候,也不由心火乍生,不過與他們所不同的是,西北王和張墨,卻一直沒有動靜,而越是這樣,就越讓那些等待的人倍為不安。

    “還是見見的為好,終究是西北的守護者,終究是童年心目中的大英雄。”足足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快要熬白了頭髮的張墨,終於做出了決定,此刻他的心情,談不上好壞,就如同他所言一樣,他去見那西北王,僅僅是爲了圓他年的一個願望。

    “我一人前往涼州,在我離開之後,刀門要收縮勢力,只需待在靈縣境內即可,你們不要做多餘的事,如果我還能回來,一切造就,如果此次一別,便是永遠,那麼你們便跟著水雲子前往玄都觀。

    莫要遲疑!”下定決心的張墨,把範正等人招來,開始安排後事,且於此同時,張墨更是厲聲告訴他們,只要他張墨不在,便不要守著刀門不放,沒說什麼值不值得,可範正等人,卻從張墨的語氣中,完全感受的到,張墨真的不希望他們出事的真情。

    範正等人,本來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們看到張墨那嚴厲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得不咽回肚子,只是在此刻,範正等人,卻暗中發誓,一定要儘快提升實力,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不想再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張墨不止一次,獨自承擔下了所有,他們不是廢物,他們更不願做米蟲。

    只是他們的想法,並沒有告訴張墨,他們只是神色嚴肅的看著張墨的身影,從他們的視眼中漸漸消失。

    其實對於範正等人的心理,張墨也能感受到七七八八,只是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他不想侮辱範正等人,更不願給他們新增壓力,他張墨的肩膀雖然不夠寬,可是在張墨看來,只要他還活著,便能夠擔起對範正等人的責任。

    同樣範正等人做的已經夠好了,他張墨無需那麼苛刻,也不必那麼苛刻,何況,他這一次涼州行,雖然吉凶難定,但他既然敢去,卻不是無的放矢,經過一年多的修養,斬出那一刀給他帶來的影響,雖然還未徹底消除,但是如果到了生死存亡那一刻,就算狀態在差的他,也並麼有失去,斬出那一刀的能力。

    張墨離開了靈縣的訊息,如同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大唐,甚至關心這件事的大夏王朝,也在第一時間受到了訊息,如今蛇已出洞,再三確認自己的佈置沒有紕漏之後,不管是大唐王朝,還是大夏王朝,或者是那些一座座仙山,或者那一家家豪族,亦或者是那同樣關心這件事的妖族,便開始坐等,最後的結果出現。

    “果然有魄力!”西北王同樣也收到了,張墨前往涼州的訊息,那一刻,根本看不出喜怒的他,臉上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在他身邊的人,更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濃郁的欣賞之意。

    同時聽到西北王對張墨的稱讚以後,在場的所有人,盡都面色一變,西北王很少稱讚別人,如今他張墨,給出了“有魄力”三個字的評價,跟隨他多年的人,都明白的很,這三個字究竟有著何等分量。

    如此不少人,對那素未謀面的張墨,不由生出濃郁的嫉妒之情,不過西北王御下極嚴,哪怕是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在西北王不發話之前,也不敢對張墨做些什麼,不過他們雖然不敢去挑戰西北王的權威,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會徹底放下心中某個念頭。

    張墨很強,名聲很大,可他們仍舊想要和對方比一比,如果西北王沒有要為難張墨的意思,他們便會提出切磋,如果西北王有意為難張墨,他們這些人,便會讓天下人,看看所謂的“西北軍”,究竟是否擔當起,別人賦予他們的稱號。

    自己的手下是一群什麼貨色,西北王自然門兒清,不過他並不打算阻止這些人去幹些什麼,在他看來他李治的手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至於自己為什麼要見張墨,究竟是打算為難對方,還是另有打算,西北王到了現在,也沒有露出一點端倪。

    張墨又出名了,雖然和前幾次一樣,又是被迫出名,可那些聽張墨兩個字,耳朵快要聽出老繭的存在,卻不得不承認,這張墨確實有資格,值得他們如此關注,也因為這樣的原因,整個涼州,因為懷揣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心思的人的到來,便變的極為熱鬧起來,甚至有人,更設了賭局,賭張墨究竟能否活著離開涼州,賭西北王對張墨,究竟是抱有惡意還是善意。

    關於涼州的事情,趕路的張墨自然不知,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遠門,這一次遠行,雖然生死難料,可是第一次走出靈縣的張墨,行走在路上,卻依舊被一處處青山、密林、雄城給吸引去了大半心神,這使得他,幾近快要忘記了,這次遠行的目地,以及這次遠行,而滋生的種種憂心。

    同時就在張墨前往涼州的路上的時候,就在眾人伸著脖子,等待張墨出現的時候,那消失了一年的韓意乾,卻在此刻,再次犯下罄竹難書的罪孽,且已經被打入魔道的他,行事更是變的肆無忌憚,初修魔功的時候,他血祭生靈的時候,會選擇偷偷摸摸,現在的他,卻好像吃了豹子膽一般,置身挑釁整個天下,一時間,整個玄黃大陸,便因為韓意乾的復出,頓時變的極為蕭殺起來。

    且在這個時候,那與張墨結下死仇的某些人,也不甘寂寞,這一次,不僅是寧威去聯絡“鬼樓”,還有那麼幾個,不敢以真實面目見人的傢伙,也來到了“鬼樓”,他們盡都拿出了,讓“鬼樓”難以拒絕的東西,聘請他們在去刺殺張墨。

    與“鬼樓”而言,他們在張墨的身上,可已經丟了兩次臉了,對於刺殺張墨一事,其雖然對張墨很是忌憚,但還是接下了這一樁樁買賣,因為之前的刺殺,他們要殺張墨,可不是爲了錢財了,而是他們透過對張墨的瞭解,擔心張墨一旦成長起來,“鬼樓”必遭大難,所以纔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那一樁樁交易。

    同時,某些勢力,因為韓意乾的復出,他們更打著,渾水摸魚的準備,想要藉此機會,除掉張墨,反正憑藉他們的實力,給張墨頭上安一個與魔頭勾扯的罪名,那根本就是探囊取物。

    對於別人要對自己不利,張墨根本不知道,可是就他而言,在前往涼州的時候,卻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張墨手中有刀,絕對不會委屈自己,不管誰人要殺他,他便會用他的刀,去與對方說話。

    因此,不管是做好了,與別人廝殺的張墨,還是那些想要對張墨不利的人,或者是消失一年的韓意乾,更出來興風作浪,這修仙界,註定要掀起波瀾,且因為這一次,已經不是小打小鬧,不管結果如何,這次掀起的波瀾,註定會在這修仙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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