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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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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一對三(下)

    終究還是藍祥道人第一個抵擋不住,青絲一閃,八卦盤如同琉璃一樣碎了一地,藍祥道人頓時不要錢的狂噴逆血,只是如今的他,根本無暇去在乎這些,滿臉驚恐的他,剛要做些什麼,擋在他身前的符篆,便被那道青絲輕鬆割裂,根本來不及去做什麼的他,只能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道青絲,在他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在這道青絲面前,那藍祥道人,連一聲慘叫都不能發出,便被削掉了頭顱,在藍祥道人彌留之際,那顆飛出去的人頭,看著那熟悉的身體,張了張嘴,卻因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就這樣隕落在了眾人的視眼中。

    藍祥道人的死亡,讓莫海和那智慧和尚,頓時變的慘無人色,而最為絕望的,卻是龍虎山的另外一些人,他們根本接受不了,藍祥道人就這樣死在張墨的手裏,藍祥道人雖然只一名人仙,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可如今藍祥道人就這麼死了,他們只覺天都塌了。

    “他怎麼敢?”

    “他怎麼可能?”

    “藍祥師叔不會死的!”

    絕望中的龍虎山人,已經徹底喪失了鎮定和冷靜,根本難以接受眼前這一幕的他們,好似失了魂兒似的,在那裏或是驚叫,或者下意識的呢喃著,在玄黃大陸,都排在前列的龍虎山門人,為實有些對不起他們的身份。

    張墨暫且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像是被抽了骨頭的龍虎山門人,三名人仙,只死了一個藍祥道人,他覺的還不夠,就這些人所做的事,如要他沒能及時突破,刀門必將被覆滅,而他張墨,要是落入這些人的手裏,張墨都無暇去猜,便曉得自己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

    所以除惡務盡,殺一人是殺,殺三人也是殺,反正他與這三方勢力的關係,早已沒有迴轉的餘地,起碼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勢同水火,如此他只能,用凌厲的手段告訴那些人,他張墨對他們的態度,他張墨僅僅只是一名剛剛突破的人仙,在這修仙界根本不算什麼,可如果有人想要讓他死,那麼他張墨,便不惜以死相搏。

    他張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如此他倒要看看,那些家大業大的宗門勢力,爲了殺他,是不是會不計損失,地仙老祖來了,如果沒人出手相救,他張墨必死無疑,可是如果來的是人仙,他張墨縱然是死,也會崩了那些所謂的大勢力幾顆牙。

    下定決心的張墨,眼中兇光一閃,便再次揚起了手中的斷刀,而後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又如同上一次一樣,斬出了一道,讓人頭皮發麻,且忌憚驚恐萬分的青絲。

    張墨如此狠辣,且如此決絕,就連水雲子和靈縣神祇,一時之間都有些接受不了。

    人仙級別的存在,對於玄黃大陸的任何一個大勢力來說,都是不可忽視的力量,地仙老祖不出,那麼每個大勢力的較量,自然也就落在人仙之上,因此如果今天,這三名人仙都死在張墨的手上,哪怕是水雲子,一想到那三方勢力的反應,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對於這樣的結果,水雲子等人,並認為張墨沒有意識到,可是張墨偏偏表現出一副,一定要把這三人留下的樣子,不管是水雲子,還是靈縣城隍,都有些快要忍不住,去聯絡身後的大佬,去面對那三方暴怒的勢力。

    藍祥道人的死,給莫海和智慧和尚,帶去了極大的衝擊,那一刻他們本來就已經快要抵擋不住的他們,在看到張墨爲了要趕盡殺絕,又斬出了一刀,這兩位平時高高在上的積年老人仙,頓時被無盡的絕望給吞噬。

    要說他們二人,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認命?其根本原因就在,爲了抵擋之前的那一刀,他們已經用盡了手段,同時就他們二人而言,也不是沒有想過,用他們的門派,來給張墨施壓,可當藍祥道人,隕落之後,當張墨毫不猶豫的再次斬出一刀,感受到了張墨的決絕,那到了嘴邊的話,他們二人,便不約而同的吞回了肚子。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張墨要趕盡殺絕,他們要是在說些什麼,只會丟進了老臉,白白惹人恥笑。

    沒得選,那便拼死一搏了。

    可惜的是,張墨既然斬出了第二刀,他們便喪失了機會,清脆的破裂聲,刺耳兒的割裂聲,剛剛響起,而後就在眾人驚駭聲中,等那龜盾和缽盂碎了一地的同時,便看見那想要逃離的墨海,被青絲給斬成了兩半,而那智慧和尚,緊跟著便步入了墨海的後塵,一顆程亮的光頭,飛上了高空,還是一聲驚恐到了極點的尖叫聲,才使得在場所有人回了神。

    “真是膽大包天!真是禍事了!”水雲子和靈縣城隍,看到這一幕之後,明白三名人仙的隕落,將會掀起多大的風暴的他們,神色複雜的看著張墨的同時,其眼中的駭然之色,根本更是難以掩飾。

    而王玉、天龍寺的和尚以及龍虎山的門人,看到這樣的結局之後,一想到,三名人仙,都死在了張墨的手裏,哪裏還能從他們的身上看見半點從容?尤其等他們看到,斬殺了三名人仙的張墨,朝他們望了過了過來,被無盡的恐懼給吞噬的他們,只覺腦海中轟的一聲響,而後便像是失了魂兒一樣,呆滯的站在那裏,連張墨一步一步朝著他們靠近過來,都沒能把他們驚醒。

    “張道友且慢!”張墨要幹什麼,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到這樣的情況,那靈縣城隍和水雲子,不僅僅只是感到頭皮發麻了,他們只覺身上的溫度都開始變冷,“不能在死人了,絕對不能在死人了!”水雲子和那靈縣城隍的內心深處,響起歇斯底里的吶喊,也因為這種情況,才使得他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靈縣城隍速度要慢一些,因為水雲子就在當場,所以只能是他,站出來攔在張墨與王玉等人的中間。

    “你要阻止我?”殺性正濃的張墨,被水雲子攔住,其人握緊手中的斷刀,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的他,滿目煞氣的看向了水雲子,一字一頓的問道。

    看到張墨此刻的樣子,那水雲子的眼角,不由自主的狠狠抽搐了幾下,同時更因為見識到了,那把斷刀的兇威,他更是戒備到了極點,因為就算是他,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擋下幾刀,雖然就水雲子看來,張墨或許連斬出一刀的能力,都已經不再具備,可是他不想用自己的命去做賭注。

    “張道友,請聽在下一言,他們要殺你,你要殺他們,這件事不管放在那裏,都佔着理,可是在下認為,張道友應該明白,這個世界,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不管是王家,還是天龍寺,或者是龍虎山,都是龐然大物,雖然你殺了那幾人,本就與他們勢同水火,可如果你要是對那些小輩出手,那麼請問,你能擋得住地仙老祖嗎?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道理可講,但他自有他的執行規矩,如果每一個高階修士,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斬殺低階修士,那麼這個世間,就會徹底亂了套,當然在下之所以阻止張道友動手,並不是爲了什麼狗屁大局,而是不想看到,張道友成為某些人的洩憤物件,這樣太不值得。

    誠然,如果張道友非要動手,水某人不才,只能請教張道友的高招了。”

    被張墨的兇厲氣息一激,縱然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水雲子,也不由的頭皮一緊,可是就算這樣,他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至於他說的話,倒是有真有假,不過因為天陽老祖的關係,他倒是對張墨沒有多少惡意。

    “張道友,水道友所言不錯,那三人的死,雖然算不上咎由自取,可是僅僅殺了他們三個,卻也還不至於,讓某些人不顧顏面對你下狠手,可如果你要是對那些小輩動手,便給了某些人出手的機會,我想以張道友的心智,定然不會如此不智,收手吧!

    誠然如果張道友,一定要一意孤行,那麼在下也別無選擇,只能與水道友一起,來領教張道友的高招,如此何去何從,還請張道友一定三思。”靈縣城隍也只是比水雲子慢了一步,當水雲子的話音剛落,他便出現在了張墨的眼前,且他的態度,和水雲子一樣,對張墨並沒有惡意,且爲了阻止張墨動手殺人,卻不惜與張墨一戰。

    張墨聽了水雲子和靈縣城隍的話,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且僅僅那麼一剎那,只見他眼中兇光頓時大冒,而緊握著斷刀的手臂,更是根根青筋暴起,這著實震驚了水雲子和靈縣城隍,要不是他們二人的定力還算不錯,現在怕是,他們已經與張墨開始交手了。

    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二人,也盡都緊緊的盯著張墨,只要張墨露出半點要動手的跡象,爲了不步入之前那三人的後塵,定然會拋開一切全力出手,對待如今的張墨,他們可不敢留意餘力,畢竟那斬了莫海三人的青絲,就算他們,只是想想,也心驚肉跳個不停。

    “呼~!”就在水雲子和靈縣城隍,提防張墨會突然出手的時候,那身上的煞氣,變的越來越濃的張墨,卻突然重重的撥出一口濁氣,而後就在水雲子和靈縣城隍,提心吊膽至極,漠然的看向了他們道:“莊園內死了很多人,僅僅死了他們三個,還不夠!”

    張墨終於有談一談的意思了,起碼暫時有談一談的意思了,水雲子和靈縣城隍,倒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靈縣城隍便示意水雲子,先與張墨去談。

    其實既然已經插手,就只能管到底,至於先談還是後談,倒也沒有那麼重要,何況靈縣城隍讓他先談,水雲子卻也不認為,這是靈縣城隍,要把他往火坑裏推,畢竟他對張墨可有救命之恩,且玄都觀觀主,爲了張墨,更不惜與那寧喜老祖大戰一場。

    如此水雲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斟酌著說道:“是不夠,可是有些事情,張道友說了不算,說句不好聽的話,在某些人的眼裏,別說莊園內的人還沒死絕,就算這靈縣上下的全部性命,也比不過一名人仙高手,我知道張道友不喜在下說的話,可是張道友,不能否認這不是事實,在這個世界,雖然實力高強,並不意味,就可以爲所欲爲,但是實力低微,便是原罪,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如此,張道友所言,死了他們三個還不夠,這僅僅只是對張道友一人而言,就算在下,在這件事,也不會站在張道友這邊。誠然我知道張道友,咽不下這口惡氣,但,我希望張道友明白,如故你執意去動他們,那麼事情便在無迴轉的餘地,到那時,不僅你會死,就算莊園內的人,同樣也會死。”

    水雲子的話,說的很重,雖然張墨不是不分好歹之人,可是聽了他的話,依舊戾氣橫生,就這一瞬間,他幾近快要忍不住,拔刀相向。

    而就在張墨聽了水雲子的話以後,神色不僅變的無比陰沉,且殺氣更是變的濃郁到了極點之時,那唱紅臉的靈縣城隍,此刻及時等了場,“張道友,你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不攔著你,同樣用財物衡量生命的價值,對死去的人,自然也是一種侮辱,可張道友不是一個人,希望你能冷靜一下,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不是任何事情,都機會去圖個痛快,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來日方長。”

    要不要動手,張墨自己問自己,要不要賭上一切,非要殺了王玉等人,在聽了水雲子二人的話,張墨陷入了沉思,且因為水雲子攔下他以後,他沒有立刻動手,其實心緒早已慢慢平靜了下來,再有就是水雲子和靈縣城隍的某些話,擊中了他的軟肋,他張墨不是一個人,幹什麼事,不能任性而為,殺了王玉等人,卻是痛快異常,可是如果因為他殺了王玉等人,會招來地仙老祖,那麼他死則死矣,可那些跟著他的人,卻又何其無辜?

    如此情況,其實當他站在岔路口的時候,該朝那邊走,就已經有了答案,靈縣城隍說的一句話沒有錯,來日方長,他張墨便等他個來日方長,下定了決心的他,深深的望了水雲子二人一眼,便朝後退了幾步,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們,他同意他們的意見,暫且不會動手,可是他並沒有收起那把斷刀,卻也明確告訴水雲子二人,如要事情並不向他們二人所說的那樣,那他張墨,便不會再廢話半句,不管來人是誰,他都會用手中的刀與其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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