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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怨恨

    寧威感覺自己快要給氣炸了,他沒有想到,張靜會那麼不給他面子,只是張靜作為青城山的掌上明珠,他這人就算在混賬,同樣有地仙老祖,且還不是一個地仙老祖做後臺的張靜,根本容不得他,且他也沒有膽量,去幹什麼混賬事。

    所以他便把氣撒在了張墨的身上,一則是對方竟敢向他出手,且還要殺了他,二來寧喜告訴他,那張墨有著極大的秘密,再說這張靜盡然欣賞張墨,他就像一隻被激怒的發春的公牛一般,恨不得張墨,就在他的眼前,然後把對方給撕成碎片。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雖然寧喜交代過他,進來不要去靈縣,也不要去招惹那張墨,可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同樣對張墨身上的秘密,也極為上心的他,便打算在去找張墨的麻煩。

    只是張墨的強悍,他已經見識過了,雖然其人現在,還在養傷,或許連一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可爲了徹底滅殺張墨,在他掐滅了,要讓寧喜的弟子,出手的想法之後,其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鬼樓。

    鬼樓是玄黃大陸上,令人聞聲變色的殺手組織,鮮有人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裏,外加上,傳言鬼樓也有地仙老祖坐鎮,如此不管正邪,始終都沒有哪個勢力,挑頭去覆滅這一組織,而這鬼樓也算守規矩,他們只看錢辦事,從來不會介入私人恩怨,哪怕鬼樓的鬼,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死在目標人物的手中,只要請他們動手的人,不在出價,他們便不會去找那人的麻煩。

    再說了,誰人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去做?他們不好出手,這鬼樓的存在,正好能夠為他們排憂解難,如此這也讓鬼樓這麼一個組織,一直就這樣在正邪夾縫中,活的舒坦異常。

    不過這寧威雖然想到了鬼樓,可是想要去請“鬼”殺人,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幫人,雖然不會去做,在他們的買賣之外多餘的事,可是但凡加入鬼樓的“鬼”,都是喪心病狂之輩,他寧威有著大好前程,一來是沒有鬼樓的聯繫方式,二來他不想,親自去和鬼樓打交道,免得此事成了他的汙點,這要是在關節時刻,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寧威鐵青著臉,走在前面,在劉祥看來,他是被張靜給激怒了,實際上這劉祥根本不知道,寧威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別的地方,如此誤會了寧威的他,想著寧威既然如此生氣,便說明其人,心中依然藏著不甘心。

    劉祥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暗自高興起來,他先前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諸多謀劃,要打水漂了,如今看到寧威還有想要爭取的意思,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跟在寧威身後的他,一直都在等,等寧威稍微氣順了以後,便在向對方進言,且給對方出謀劃策,且藉此機會,牢牢抓住這根線。

    張靜與寧威兩人之間發生的關係,在青城山傳的很快,如是青城山的人,看見寧威之後,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其實就這些人而言,又有幾個,不想抱緊張靜的大腿?不想把張靜佔爲己有?先不說張靜本身的容貌,根本就是人間少有,最讓他們看重的,更是張靜身後站著的那兩名地仙老祖,誰人要是能夠成為張靜的道侶,那兩位地仙老祖指頭縫兒裡漏下的東西,就足以讓他們受用許久,何況有那位兩位地仙老祖存在,但凡能夠娶到張靜,不知要少奮鬥多少年,他們怎麼會不垂涎其人?

    要是張靜真的看上了寧威,也就罷了,不管是寧威,還是張靜,他們都招惹不起,可如今寧威既然與張靜鬧翻了,青城山的那些人,看到寧威之後,沒有對他動手,沒有擠兌他,便算看在了寧喜的面子上,纔不讓他難看,想要讓他們對其有好臉色?那絕對是萬萬不能。

    至於跟在寧威身後的劉祥,早就認清此人的本質的人,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如今他跟著寧威,就算先前那些,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哄住的人,因為想要賣好張靜,此刻也早就,把他們與劉祥之間的交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如果說他們看向寧威的眼神,盡是滿眼的不善,那麼他們看向劉祥的目光,便透射著無盡的厭惡和嫌棄,且要不是礙於寧威的存在,要不是看在青城山與龍虎山兩家的關係,他們早就惡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把劉祥給趕出青城山了。

    對於青城山那些人,對待他們二人的態度,寧威的心神沉浸在,如果去取張墨的小命之上,一時間之間,沒有太過於理會,可那跟在寧威身後的劉祥就不一樣了,他在這青城山,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他看著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好像自己連條狗丹樓不如,劉祥牢牢的把這些人的面孔記在心裏,且就算他的城府夠深,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差點沒有忍住,要當場發怒的衝動。

    好在這人野心勃勃,且所謀甚大,其人很快就壓住了那口惡氣,且不管他心裏,怎麼謀劃著,怎麼怨毒的想著,遲早有一天,要讓這些人,為今天的舉動付出地代價,可其本身,卻依舊腆著臉,還以他自認為友善的笑容。

    寧威與那劉祥,就在青城山眾人“客氣”的注視下,終於離開了青城山,而在此刻,那寧威好像是剛剛回過了神兒,其人剛一離開青城山,便停下了腳步,然後陰戾的朝著青城山看了一眼,像是要把今天的屈辱,深深刻在腦海中。

    “劉師兄一路跟來,所為何事?”大概是因為劉祥在跟前,或者是不敢在青城山下放肆,寧威只是陰戾的朝著青城山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而後才面無表情的看著劉祥,冷聲問道。

    劉祥等這句話,早就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此刻聽到寧威詢問出聲,準備多時的他,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寧師弟莫要與張師妹計較,對女人,應該多點耐性,寧師弟更不能把張師妹正在氣頭上的話當真,如果寧師弟信得過為兄,這件事就交給為兄去辦,為兄保證給寧師弟一個滿意的答覆!”劉祥沒有看到,寧威看向他的時候,眼底閃過的那一抹陰冷,他一直都把寧威當成了,不過是命好生到了寧家的二世祖,且在他的意思中,只要在寧威的面前一提那張靜,本來蠢得夠可以的寧威,更只能任由他去揉捻。

    其實真正認不清自己的人,只是他罷了,寧威如果真如他想象的一樣,在玉虛宮那個地方,哪怕有寧喜做靠山,也早就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自詡聰明且能夠把寧威視作玩物棋子的他,說完這些,好像還不盡興,或者是爲了更進一步蠱惑寧威,根本沒有看見,寧威因為他的話,眼中殺機四溢的他,便繼續絮叨個不停。

    “寧威有師兄幫襯,真是三生有幸,今天師弟惹惱了張師妹,早已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有師兄為幫忙,寧威感覺安心多了,只是寧威想要儘快取得張師妹的原諒,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師兄有沒有時間?寧威想向師兄,好好的請教一番!”

    寧威看到劉祥依舊當傻子看,此時他已經明瞭,幾乎再也沒有可能迎娶張靜的機會的他,便打算斬了個,讓人生厭的厭物,不過就在那麼一瞬間,他突然想到,此人不正好用來去聯絡鬼樓嗎?所以壓下殺意的他,兜著牙尖,打算暫且穩住劉祥,等把他騙到地方,在與對方,把老賬新賬一起算的寧威,便強忍著殺念與厭惡,打斷了劉祥的話,裝作一副真誠請教的模樣,邀請對方和他走一趟。

    劉祥只顧著高興了,根本就沒有往其他地方去想,壓著強烈的喜色,迫不及待的應承了一句,就跟在寧威的身後,朝著遠離青城山的方向走去,就此刻的他,如果發現,寧威眼中的殺意,幾近快要變成實質,定然會嚇的亡魂大冒,且更會毫不猶豫的躲回青城山。

    在寧威的帶領下,他們二人很快來到青城山下,且十分的熟悉的,進入了一幢酒樓的包間之中,寧威冷著臉,一言不發,而那劉祥,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快要大難臨頭,熟練的擺佈著前來招呼的小廝的他,更急不可耐的,等著肉、戲上場。

    寧威大概是緩過了勁兒,或者是爲了欣賞一個快要大難臨頭而不自知的人,在那裏表演,覺的看猴戲,還蠻有意思,就這樣,在劉祥的絮叨中,酒過了三巡,菜過了五味,那寧威終於忍耐到了極點。

    “寧師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那小丫頭計較,再說了只要把那小丫頭娶進門,還不是寧師弟想要怎樣就怎樣?莫非她還能飛出寧師弟的手掌心?”得意洋洋,且面帶猥瑣的劉祥,把一杯上好的靈酒乾盡以後,推了一把寧威,眨巴著眼,意思對方應該明白他在說什麼。

    “哦?看在劉師兄的面子上?”寧威終於開口,且他此刻看向劉祥的目光,就像那大蟲盯上了一隻肥羊一樣。

    “是啊,寧師弟看在為兄的面子上、”寧威終於說話了,一直在那裏唱獨角戲的劉祥,頓時鬆了一口氣,此刻的他,根本來不及去怨恨,如同寧威這樣的二世祖,是多麼的難伺候,已經微醺的他,更沒有注意到,寧威看向他的眼神,冰冷的幾近快要結冰,便向更進一步的賣弄。

    “啪!”可是寧威已經聽不下去了,且已經決心撕破臉的他的做法,更是格外的直接了當,他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劉祥的臉上,打斷了對方的話,而後就在那劉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時候,其人那猶如來自九幽的聲音,便在劉祥的耳邊響起,“你他麼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面子?你還能活著,都是老子給你面子,老子不過看在你還有點用出的份兒上,纔給你三分顏色,你他麼的卻把老子當傻子看?

    老子的丹藥好用嗎?老子的靈石,用著舒坦嗎?狗一樣的東西,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能與那賤人見面的份兒上,老子早就把你剁碎,餵了狗了,你卻恬不知恥的,還在這裏大放厥詞?你知不知道,老子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顧老子也不是不念舊情的人,你多多少少的也幫過老子一些忙,老子給兩條路,要麼把從老子這裏得到的東西,十倍還回來,老子就饒你一條狗命,要麼就去給老子去辦一件事,老子不僅不殺你,或許會把你做夢都想要的東西,送到你的手上!劉師兄,你選擇哪一條?”

    寧威突然發難,打了劉祥一個措手不及,此刻的寧威,雖然並沒有把他怎麼樣,但是就此刻的寧威,只是拿出了作為紈絝的本質,便讓劉祥駭然失色,且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寧威身上的殺氣,看到對方那張輕蔑的面龐,他連賭都不敢去賭一把,便屈服在了寧威的淫威之下。

    其實就他想要算計寧威,根本就是茅坑裏打燈籠,在那玉虛宮,寧威不僅活的很滋潤,而且更能橫行,他什麼沒有經歷過?劉祥這點算計算什麼?比起那些同門,劉祥這點算計,根本就是人家玩兒剩下的。

    說白了,就劉祥這點算計,寧威三歲的時候,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其擺平,而這劉祥,盡然不知死活的,把這點兒心思,用在了他的身上,正如寧威所說,卻是是劉祥多少還有點用出,所以寧威纔沒有把他怎麼樣。

    就像現在,寧威打算讓他去聯絡鬼樓,所以纔沒有把他這個,本來一無是處的廢物,剁了喂狗,可寧威也不是開善房的,他看似給了劉祥兩個選擇,實際上,劉祥哪裏能夠拿的出,十倍於寧威給他的東西?要是他能夠拿得出這些東西,他也沒有必要,去挖空心思算計人了。

    “你算識時務的人,既然你這麼識相,老子便不在為難你,滾回去吧,近幾天老子就會告訴你,讓你做什麼。”劉祥慫的還真夠徹底,因為寧威的變化,頓時讓他驚出一身冷汗之後,以及其人感受著,寧威身上那猶如實質的殺意,在其毫不猶豫的答應願意合作的同時,更是當場跪在了寧威的面前,狠狠的一邊扇自己,一邊大罵自己豬油蒙了心,祈求寧威原諒他,看到這樣的情形,本來打算玩兒幾個小遊戲的寧威,也頓時變的意興闌珊起來。

    “不知寧公子讓小的做些什麼?”劉祥雖然此刻怕極了寧威,且他更清楚,自己沒有拒絕寧威的實力,但是本來要走的他,卻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老子讓你去除掉青城山的那兩個老東西,你做的到嗎?”寧威聽到劉祥的尋問聲,其臉上突然浮現出詭異的表情。

    “這、這、”就在青城山下,這寧威卻敢說,要去做了青城山的地仙老祖,劉祥不知道,寧威怎麼敢如此大膽,他聽了寧威的話,卻差點沒有嚇死過去,此刻的他,看著寧威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想要附和幾句,但是一想到地仙老祖的威能,嘴唇哆嗦了半天,卻硬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講出來。

    “要不你去給老子,把張靜那賤人捉來?”或許是覺的此刻的劉祥,比先前的時候,多少順眼了一些,或者是劉祥的醜態,讓他的心情,便好了不少,寧威看著那哆嗦嘴,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劉祥,本來打算讓對方滾蛋的他,臉色一變,其說出的話,又一次差點把劉祥給嚇死。

    “像你這樣的廢物,能做些什麼?”寧威倍感沒意思的看了劉祥一眼,然後揮了揮手,便讓對方滾蛋。

    經歷了之前的事,嚇死劉祥其人也不敢再次多嘴,當寧威揮手讓他滾蛋的時候,他便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他沒有看到他離開之後,那本來神色輕鬆的寧威,其臉色頓時又變的格外凝重起來。

    逃出了酒樓的劉祥,自我感覺,就算自己現在,大罵寧家十八輩祖宗,對方也決然聽不到的時候,他才停下了腳步,那一刻,本來滿臉惶然的劉祥,其臉色瞬間變的格外猙獰起來。

    此刻的他,轉身望向剛纔,丟進了臉面,且差點把命都丟掉的酒樓,其眼中迸射出,濃郁到了極點的怨毒,就劉祥而言,他一直都自命不凡,一直以為,憑藉自己的智慧可以把任何人當做棋子,為他所用,但今天寧威不僅打破了他的美夢,更讓他深刻的體會了一番,幾近讓他發狂的屈辱,這個沒有什麼背景,一直專營的小人,便把寧威恨到了骨子裏,且他雖然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聰明,可是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小人,他卻對害人一事,真是深得真味!

    劉祥不敢把寧威說給他的話,告訴任何人,但是他卻敢,爲了報今天這一箭之仇,籌備最毒的毒計,讓那寧威知道他劉祥的厲害,他不知道寧威要讓他去做什麼,可他卻把壞了寧威的算計,當成了寧威今天如此侮辱他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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