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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從來只是你惹我,何時見我結恩仇

    張靜的出現,讓曹禮他們看到希望,尤其是那龍虎山的道人,因為龍虎山與青城山有著極深的淵源,張靜他自然熟悉,把其當成救星的他,差點兒沒有叫出聲,可是還不等他出聲,張墨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告訴他們所有人,不必對張靜抱有期望,且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好似挑動了張墨的某根神經,在其出手的時候,比之前還要不留情。

    看到這一幕,曹禮等人沒了法子,只能抵死相拼,而那張靜,感受到了張墨對她的厭惡,一直都被捧在手心的她,臉色漸漸有青變白,心中盤謀著,該怎樣報復張墨的她,眼中的怒火,幾近快要噴了出來。

    張墨殺性大發,根本不給曹禮他們留有半點活路,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某些看客,且有資格插手此事的人,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不是他們捨不得曹禮等人被殺,也不是他們擔心張墨殺了曹禮等人,會揹負什麼樣的後果,而是他們既然在這裏,如果坐視曹禮等人被殺,雖然不至於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所謂玄門朝堂世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可他們只要真的坐視曹禮他們死在他們的面前,其一定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不過就算這樣,打算站出來的人也不多,他們雖然有資格插手這件事,但並不能保證,張墨會給他們面子,說不定那個殺性大發的人,還會把他們當成曹禮等人的同夥,要不是看不見,張墨是怎樣對待張靜的,又不是看不見,青城山小師姐,幾近快要氣炸了,也沒有直接產於此事的意思。

    就這樣,勸慰張墨收手的重擔,無形中,便壓在了玄都觀來人,以及靈縣的眾神祇身上,之前他們兩家,與張墨有恩,在他們看來,如要插手此事,縱然張墨不會放過曹禮等人,與他們翻臉的可能性,也是極小的。

    “晦氣!讓你管不住自己,非要來看熱鬧,現在禍事了吧?”玄都觀凌雲,皺起了眉頭,嘟囔著自己自找麻煩的同時,還是朝著張墨等人靠了過去,“這次事了之後,便不再下山,就算下山也絕對不來這靈縣,一次又一次的,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小爺活了?”

    “不能在死人了,去見見那位吧!”本來要出手的靈縣神祇,看到張墨獨自一人,就壓的曹禮他們抬不起頭來,在暗自驚訝張墨的實力強橫的同時,也為那些人,把靈縣當成了他們家的後花園,想什麼時候來搞事情,就可以搞事情而氣惱,因為惱火曹禮等人,再生事端,他們便決心給這些人一個教訓,甚至透過這件事,告訴曹禮等人身後的人,不要把他們當死人對待,但是此刻看到張墨,大有把這些人,全部留下的意思,他們再也無法端坐釣魚臺。

    文書的話,代表了所有神祇的意思,他發話之後,其他神祇便大聲的應和起來,其實就這些人神祇,也不是對張墨沒意見,而是因為城隍對待張墨的態度,令他們就算對張墨在不滿,也不敢把這一看法,宣之於眾。

    玄都觀的凌雲與那靈縣神祇,心有靈犀般的,擔下了勸慰張墨的重任,且不管他們對另外一些,有資格插手此事的人,有多少不滿,既然在那種默契的中,應承下了這件事,便不打算耽擱。

    他們不是瞎子,盡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曹禮等人,已經撐不住了,他們不想這一趟成為徒勞,要是因為他們的耽擱,依然讓曹禮等人死在張墨的手裏,丟不丟人暫且不說,其所造成的後果,絕對不是他們想看見的。

    “張公子還請住手!”凌雲和那出手的神祇,很是默契,一人擋在了張墨的身前,另外一神,卻把曹禮等人,與張墨徹底隔絕開來,凌雲不去管,那位神祇是怎樣壓服曹禮等人的,他謹慎的盯著張墨,在防備對方翻臉不認人的同時,也時刻準備著,只要張墨給他說話的機會,便竭盡所能,叫停這場廝殺。

    “嗯?”張墨正殺的起勁呢,半路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其沒一刀砍了凌雲,這凌雲還真是幸運,此刻看清對方,根本不是偶然出現的實況,他不由的挑了挑眉,不過就當他想要讓凌雲滾開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對方的身份,一時之間便把到了嘴邊的“滾”,頓時又被他吞回了肚子。

    “在下凌雲,不久前剛剛與張公子見過麵,水雲子是我的師叔。”凌雲之前,只是覺的張墨這人,好生兇悍,但是絕對沒有現在,直麵張墨的時候,所感受到的這種感覺清晰,就在方纔,張墨皺起眉頭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那股壓迫感,讓他的臉色不由一變,在其暗自心驚之餘,毫不猶豫把那些到了嘴邊的廢話給嚥了回去,擔心張墨會一刀砍了他似的,立刻報上了家門。

    聽到凌雲提起水雲子,張墨對凌雲的敵意,頓時變的可有可無起來,那種讓凌雲感到心悸的壓迫感,更是瞬間消失不見,雖然此刻張墨,依舊皺著眉頭,但是此刻的他,卻已經不能在讓凌雲感受到威脅。

    “呼~!”張墨的變化,讓凌雲大鬆了一口氣,且雖然此刻的他,已經從張墨的身上,感受不到威脅,但他對待張墨態度,看向張墨的眼神,卻早已變的不同,張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之前與張墨並肩作戰的時候,早就見識過了張墨的不凡,但是此刻的張墨,給他的感覺,卻又比之前,強了很多,此刻在其更加堅定了,此事結束之後,便一心修煉,不突破先天后期,便絕對不出山的決心。

    “在下有個請求,不知張公子,能否賣凌雲一個面子?”其實要說此刻最為妥當的辦法,便是搬出水雲子,可是凌雲同樣年輕,同樣心高氣傲,他更希望憑藉自己的能力,罷聽這場廝殺。

    “不知道凌道長需要張墨做些甚麼?”其實對於凌雲的來意,張墨已經有所猜測,如要按照他的想法,要不是看在對方幫過他的面子上,哪怕那水雲子,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給摁死,他也沒有心思,在這人的身上浪費時間,不過既然礙於情面,沒有出手,便不妨聽聽對方要說些什麼,外加上那位神祇,只是攔在了曹禮等人的身前,並沒有讓其離開的意思,就算在著急,也不在這一時半會的功夫。

    “真他媽猖狂!”張墨那隨意態度,讓凌雲頓生不滿,只是他僅僅暗罵了一句,倒是他臉上的真誠與笑容,卻是不僅不減分毫,反而好像因為張墨給了說話的機會,極大的照顧了他的顏面,其臉上的真誠與笑容,便變的更加濃郁起來,“凌雲不才,想請張公子收手!”滿臉笑容的盯著張墨的凌雲,真誠且又堅定的說道。

    “罷手?”聽到凌雲的話,張墨好像聽到了時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凌道長讓我罷手?”此刻張墨看向凌雲的眼神變的極為銳利,好似一把刀子一樣,直插凌雲的心門。

    “這廝好生厲害!”面對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張墨,凌雲只覺心底發寒,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代表玄都觀的顏面,還是出於自己的驕傲,他最應該給予凌厲的“還擊”,可凌雲卻不能這麼做,他根本打不過張墨這件事,可以暫且不提,如果他真還以顏色,便徹底違背了初衷,那麼到時候,要承擔的後果,就不僅僅是牽扯,而是把自身也陷了進去。

    如此他強壓著內心的震驚與憤怒,此刻已經不能,在保持滿面的笑容和真誠的他,在勉強讓自己額顏面,不是顯的那麼呆板僵硬的時候,直視著張墨,再次重複先前說過的話,“是的,凌雲希望張公子能夠罷手!”

    看到凌雲的堅持,張墨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兇光,不過雖然他很不滿,凌雲的堅持,卻也沒有動手,他只是冷漠且無聲的盯著凌雲,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墨周邊的煞氣,變的越來越濃烈,就在包括凌雲在內的所有人,以為張墨會動手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他,卻突然把煞氣一收,冰冷的吐出了兩個字,“理由!”

    張墨沒有出手,讓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當然張墨沒有動手,卻也讓不少人,感到極為失望,不過張墨沒有時間,卻理會別人,因為他所作做出的決定,心中所產生的變化,他只是直視著凌雲,等著對方的答覆。

    “殺了他們,對你而言,絕對沒有半點好處!”凌雲被張墨盯著,其人頂著極大的壓力,可是從他下場那一刻,他便沒有了退路,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他不知道什麼樣的話,能夠打動張墨,不過經過一番掙扎,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所以呢?”張墨眼底深處閃過一道異芒,他不知道這玄都觀的人,究竟是爲了什麼,三番五次的,要來幫他。其實根本不用凌雲多嘴,他同樣知道曹禮等人,死在了靈縣,將會引起一場什麼樣的風暴,只是義之所在,他張墨找不到不出手的理由,而此刻這凌雲,雖然對他對對方的態度極為不滿,可依然站在他這一邊,張墨便壓下了讓凌雲住嘴的話,想要聽聽對方,是不是能夠說出一朵花兒來。

    “還算知道好賴!”張墨的態度一變,就數凌雲的感受最為直觀,此刻的他,稍微的平定了一下心情,才又接著說道:“那狼衛是朝廷的近衛,要他們死在了靈縣,死在張公子的手裏,這麻煩可就大了。

    至於其他人,我想張公子,對他們的身份,也有所猜測,那麼這一次,張公子如果殺了他們,你能保證,自己會如同上次一樣那麼幸運嗎?我想張公子,對於上次發生的事,最終為什麼會是那樣一個結局,肯定也不是沒有想法,但是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就算那為前輩還在,也改變不了,張公子即將面對的結局。

    同樣我也知道張公子為什麼想要殺他們,可是張公子沒有資格替天行道,而他們卻有足夠的實力,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張公子的頭上。狼衛所的人,他們是不是玩忽職守,是不是漠視生命,不是張公子能夠管的到的,且就算他們玩忽職守,就算他們漠視生命,你也不該出手,對於這種情況凌雲也很憤怒,但是你我不過只是一名小小的先天修士而已。

    張公子要殺他們,對方根本不用想,就能給你羅列罪名,且還是死罪,而其他人對你出手,卻完全可以說成是,在鎮壓邪魔,這些,張公子難道不懂嗎?莫非你只圖一時的痛快,便對未來不顧嗎?再說了,那些人的死,確實不是他們動的手,你又有什麼理由,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罷手吧!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把狼衛所的所作所為,上報於朝廷,遞到唐皇的跟前,我也一定會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部告知給他們的宗門,我知道這樣的結果,不會讓你滿意,但是要殺人,不能蠻幹!我能做的就這麼多,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凌雲的話,讓曹禮等人的臉色,變的無比難看,他們看向凌雲的眼神,變的無比的仇恨和怨毒,只是儘管這樣,他們也沒有出聲,至於那神祇,他同樣沒有想到,凌雲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那木然的表情,都因為凌雲的話,而變的劇烈抽搐起來,張墨在聽到凌雲的話之後,突然變的更加沉默,且隨著凌雲的話音剛落,現場的空氣,也頓時凝固了起來。

    沉默不言的張墨,極為想要反駁凌雲,可是他同樣找不到,反駁對方的理由,同樣他張墨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要是別人說出這番話,他雖然感激對方,卻不會因此而收手,當然此刻已經決定暫且罷手的他,之所以會暫且放過曹禮等人,也不是因為他被凌雲給說服了,而是對方的一句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當然張墨只是暫且打算放過曹禮等人,可是之前那些動手殺人的人,卻不在此列,就在眾人等待張墨的決定的時候,足足沉默了一盞茶的時間的他,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對著那凌雲躬身一拜,便在凌雲和旁人,都以為他要收手的時候,卻出人意料的說道:“他們可以離開,但是他們不行!他們一定要死,誰人阻攔我便視誰為仇敵,與其不死不休!”

    張墨終究還是妥協了,雖然最終的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可是聽到張墨的話,他們卻不打算再插手,說真的,就那些散修,那些無根之萍,在他們的心裏的地位,還不如那些平民重要,張墨一心要殺這些人,爲了不激怒張墨,所以凌雲和那位神祇,便打算見好就收。

    “張墨,你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老子不服!”

    “凌道長救我!啊~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做牛做馬,這一切都是夏宏讓我做的!”

    “……”

    不管那些人說什麼,張墨從始至終都無動於衷,他那鐵血般的手段,沒用多少時間,就把夏宏的爪牙,全部超度結束,這樣的張墨,他自己倒是沒覺察什麼,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包括凌雲在內的人,都變的無比沉默,且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無盡的忌憚,他們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此刻看到張墨,殺人如殺雞一樣,一股股寒氣,直讓他們把張墨當成了最為危險的一類人,尤其看到就算那先天高手,在張墨面前也如同土雞瓦狗一樣,他們對張墨的忌憚之意,更是達到了極點。

    “凌道長,我們就此別過!”張墨不管他們怎麼想,現在的他,還前往夏家一趟,所以當他斬殺了最後一人之後,冷漠的掃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曹禮等人一眼,而後只對那凌雲一抱拳,就頭也不回的打算離開。

    “張墨你很好!”就在張墨要走的時候,自從被張墨喝退以後,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張靜,先是複雜的看了張墨一眼,才突然喊了一聲,只是張墨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就算一個眼神,他都吝嗇與對方,張墨如此對待自己,張靜對張墨的恨,更變的傾盡天河也難以洗清,看著那頭也不回的身影,她眼中的複雜之意,頃刻間全部褪盡,有的只有無盡的狠戾,“希望你能夠一直這麼狂妄!”

    “呵~”張靜最後的那句話中所藏的威脅之意,根本沒有掩飾半點,可是張墨卻一點都不在乎,他冷冽的輕笑了一聲,心中暗想到,“這個世間上,怎麼盡是這樣不知所謂的東西?我又不是你爹,沒有理由慣著你,想找我的麻煩?好啊,我等著就是了,殺了我,是的你本事,但是你最好期望,不要落到我的手裏,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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