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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門前

    第三道考驗真的來了,其實更準確的說,爲了復出,追雲老祖的分神,可謂是準備了很久很久,按照分神追雲老祖原來的安排,這第三道考驗,是打算留下絕大多數的人的,如果可能的話,他有意留下所有人,用所有探寶者的頭顱來祭棋,且在張墨沒有斬出那一刀之前,他一直打算這麼做。

    可現在不同了,這第三道考驗的目地,依舊是爲了殺人,用這些後輩中的所謂的佼佼者來祭棋,向這個世界宣示,他“追雲老祖”回來了,但是就因為張墨斬出了那一刀,他必須的收斂,哪怕能把他這個千年老鬼給憋出內傷。

    分神追雲老祖真的怕了,他害怕張墨再次斬出那一刀,他等了這麼多年,他不想,也不願,更不甘,因為一口氣咽不下去,從而毀了一切,如此,這第三道考驗,其目地是爲了殺人,可分神追雲老祖,絕對沒有想要波及張墨的念頭,甚至連與張墨交好的人,他都不願去招惹。

    對於這些,張墨自然無從知道,在感受到第三道考驗來臨之際,他驟然變的極為謹慎起來,且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雖然沉靜的任何人,都看不出一點端倪,其實就他本人的內心,早已掀起萬丈狂瀾。

    他從未感受過,如同現在這樣的感受,他不止一次直麵過死亡,接觸過死亡,可是現在的這種感覺,其給他帶來的感覺,與死亡帶給他的感覺,有著極大的詫異,雖然其中還有熟悉的感覺,但是那種強烈的詭異,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邪”,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其強烈程度,讓他變的很不安,甚至讓他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中的斷刀,且在此做好了同行歸於的準備。

    張墨自從接觸到刀門的傳承,雖然嘴裏不說什麼,可要問他,是否還想回到沒有改變之前,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寒毛,都能給出明確且堅定的答案,不!張墨絕對不想回到從前,如若再無迴轉的餘地,他寧願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願回到原來那個,哪怕一隻臭蟲,都有能力把他踩死的從前。

    張墨那微妙的變化,只有少數人察覺,但是儘管如此,在他們看來,張墨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也和張墨一樣,在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盡都拿出了自己用來保命的手段,且因為此刻這裏給他們的感覺,令他們感到極為詭異,極為邪氣稟然,所以沒有一個人還會隱匿什麼。

    可張墨這小小的變化,在那分神追雲老祖看在眼裏,簡直猶如晴天霹靂,如果不是不可以,他現在真想出現在張墨的面前,以最為卑微的語氣告訴張墨,他從未有過想要針對張墨的心思,接下來的路,只要張墨願意,他想怎麼走就怎麼走,絕對沒有丁點威脅,且向他想拿走什麼就拿走什麼,他不僅不會為難,還會竭力效勞,甚至張墨想帶著誰,他都不去阻攔半分。

    真怕張墨再次斬出那一刀的分神追雲老祖,簡直緊張到了極點,怕極了的他,不是沒有泛起狗急跳牆的心思,只是這種念頭乍生的那一刻,等他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刀的時候,便被他即刻掐滅。

    如此現在的分神追雲老祖,顯的極為為難與緊張,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別人,他只盯著張墨,心中祈禱張墨千萬不要衝動的同時,更是神色的扭曲的盤謀著,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張墨要是一心想要斷了他的路,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這個毀了他所有的人,付出最為沉痛的代價。

    不過與分神追雲老祖而言,他更希望,張墨能夠察覺到他的用心,與他而言,他寧願放棄一切,寧願用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來從張墨那裏,換來一個答案,不去壞他的好事,讓謀劃了幾千年的他,能夠得償所願,能夠重新復出。

    甚至就分神追雲老祖而言,如果可能的話,他更希望與張墨達成一筆交易,只要張墨不去壞他的好事,他不僅願意答應某些不合時宜的不平等條件,且發誓不管他復出之後,取得什麼樣的成就,絕對不會站在張墨的另一端。

    只是這些話,他沒有機會說出口,他只能小心翼翼,且眼睜睜的看著張墨,一步步前行,且萬分憋屈的忍受著這一切,等待著那該死的命運的安排。

    邪氣稟然的感覺,變的越來越清晰,變的越來越濃越,張墨他們這一行人,且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分神追雲老祖,在這種情況下,且心神更是緊張到了極點,好在他們都是久經錘鍊之人,雖然緊張的有些過頭,但不管哪個人的身上,卻是都沒有出現崩潰的跡象。

    這種情況,與張墨他們這一行人來說,其意義非凡,但是絕對不及,這種情況,帶給分神追雲老祖的感覺強烈,且安心,分神追雲老祖,自己都沒有發現,從他看到張墨緊了緊,手中的斷刀的動作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盡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如今在這暴風雨到來之前的時刻,張墨還能保持足夠的冷靜,說實話,他難以遏制的想起了,他的十八輩祖宗,且對其更是感激萬分,暗自承諾,如要這一次,他能夠真的成功復出的話,對那早已快要忘乾淨,且嚴格的來說,根本不算他的祖宗的人,全都給供以牌位,點長明燈,只要他存在一天,香火便不會斷去,只要他從在一天,便不會對其有丁點不敬。

    “啊~!”

    邪氣稟然的感覺,到了極點的時候,且也是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突然他們的耳邊,很突兀的傳來的一聲慘叫,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其著實把他們給嚇了一跳,包括分神追雲老祖。

    不過比起別人去關心,那位發出慘叫聲的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分神追雲老祖,所關注的,只有張墨一人,他怕張墨受了刺激,從而一不小心,做出什麼,讓他絕望的行為。

    好在張墨雖然被那一聲,突兀傳來的慘叫聲,給嚇了一激靈,可是他也是,在那一刻,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卻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不過這僅僅只是對分神追雲老祖而言,不過對於分神追雲老祖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小心!你們都過來!”張墨盯著那個,發出了一聲慘叫,卻詭異死去的人,其瞳孔猛然的收縮了一下的同時,便低聲喝道。

    張墨只是要刀門的人,集中在他的身邊,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玄都觀的人,和朱家的人,也聚集了過來,對於此,他皺了一下眉頭,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就這種情況,張墨有些想不通,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因為他之前的那一刀,讓他的地位,在在場的所有人中間,達到了哪種程度,就在場的所有人而言,就因為他能夠斬出那一刀,他在別人心中的地位,早就飆升到了,超過在場的那些地仙老祖的程度。

    張墨沒有說什麼,讓玄都觀和朱家的人,鬆了一口氣,其實就這些人,他們都很難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只聽到張墨的聲音之後,會不由自主的靠了過來,所謂緩過勁兒來的他們,此刻才發現,原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早就不由自主的把張墨當成了主心骨,這樣的感覺,說起來很可笑,但是就他們這些人來說,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笑的出來,唯有等他們看到,其他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之後,只是覺的有些尷尬罷了。

    不過所謂的尷尬,隨著他們的越來越靠近追雲洞府,隨著他們不斷的深入,且局勢的變化,早就不知從什麼時候,消失的一乾二淨,跟在張墨身邊的人,沒有一個詭異的死去,而遠離他們的隊伍中,卻不斷的有人死去。

    到了這種程度,哪怕是傻子,也能夠瞧出端倪了,不用說,他們這些人,都是所謂的人精,如此因為這種情況,所有人看向張墨的目光,逐漸的變的不同起來,其中更藏著難以言語,難以描述的意味。

    至於張墨,他對於別人的目光,且別人對他的態度如何,以及自身周邊的氛圍變化,一直都極為敏感,他是在場所有人之中,第一個發現這種不尋常的,只是有些想不通的他,一直都秘而不宣,且就算這種情況,到了就差挑明的程度的時候,他依舊閉口不言。

    張墨對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人的欲言又止,一直都裝作沒有察覺,對於與他們不是一隊的人,看向他們,嚴格的來說,看向他的目光,變的越來越複雜,也一直都是冷眼旁觀,沒人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而一直都在尋其根由,卻不得其蹤的張墨,也只能默不出聲。

    不是張墨心狠,不想幫那些人,而是他根本不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一些什麼,會不會把他們這一行人,給逼上絕路,會不會把禍水引來,從而鬧的一發不可收拾,當然有這樣的心思的他,也不是迂腐,他終究不是人面獸心,真正做不到,對那一個個的人離奇死亡,而無動於衷,只不過比起那些人而言,他更在乎,與他一起的人的生死。

    如此厄運沒有加身之前,他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對於另外一些人,他也只能愛莫能助。

    而在這種情況下,最高興的人,當然就是分神追雲老祖了,他開始的時候,只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擔心張墨突然插手,所以挑選的人,都是與張墨不對付的那些勢力之中的一些無足輕重之人下手,而看到張墨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且看起來,也不像正義感爆棚的人,他的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第三道考驗,根本就是殺人於無形,說起來,那些人死去的人,都死在了分神追雲老祖的手裏,可是嚴格的來說,其實是死在他們自己的手中,有句俗話“逢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他們的死,其根由只能從他們自己的身上找。

    關於這種情況,其實也得到了證實,厄運加身之時,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死了,有些人只是受到了一些非人的折磨,最終還是活了了下來,他們的虧心事做的不多,也就是說,他們的道心足夠堅韌,所以他們挺了過來,熬過了心魔的考驗。

    但是縱然他們知道了這種結果,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安心了,反而在知道了這種詭異的考驗,是什麼的時候,那些道心不穩的傢伙們,甚至那些道心足夠堅韌的人,其臉上都露出了駭然之情。

    修道之人,最怕的莫過於道心的拷問,也因為這種原因,不再張墨他們這一行列的人,看向張墨他們的眼神,便愈發的變的熾熱、羨慕、討好與慎重,不過最終,也沒有哪一位,祈求張墨,允許他們加入,而是在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看向張墨他們的目光,卻愈發的變的敵視。

    至於和張墨走在一起的那些人,刀門中人,看向張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變的愈發敬重甚至敬畏,當然也有濃郁到了極點的驕傲,而玄都觀和朱家之人,看向張墨的目光,卻是隱晦中,夾雜著難以明喻之情,當然玄都觀和朱家,因為現在發生的事,更加堅定了,與張墨結為更加堅定的進退同盟的念頭,卻變的愈發強烈,而他們也下定了決心,如果能夠活著走出這裏,便會與他們的宗門家族建言,一定要與張墨更加深入的加強友好關係。

    而除了刀門中人,等他們走完這段路以後,且一路走來,看到了那麼多人,在被拷問道心的時候,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且更有不少人,因此丟了性命,他們對張墨的態度,便愈發的走向極端。

    與張墨敵對,或者之前保守中立的人或者勢力,把張墨視爲了,莫大的威脅,每時每刻都想要,把張墨除之而後快,每時每刻都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與張墨扯上什麼關係,也不要得罪,如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便要傾盡全力去除掉張墨,或者死在張墨的刀下,看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張墨給他們帶來的感覺,其威脅程度,早就達到了,一種無法企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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