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見春三十娘
春三十娘本來打算除掉圓覺和尚,而且她也有這個實力,但是後來又改變了主意,她把時間推遲到了,與張墨交談之後,晉級先天的機緣不是那麼好得到的,如果張墨決定與她交易,那圓覺和尚,便是張墨的磨刀石,亦是投名狀。
春三十娘沒有想要掌控張墨的打算,而且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如果真這樣做了,一定後患無窮,除非利用完張墨,便除掉對方,可她與張墨無冤無仇,且她又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那隻能交易,再則,對於張墨這個人,她根本不能保證,杜絕對方逃出昇天,唯有交易,纔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話,就算黃家的丹藥不能打動對方,那便維持原來的關係,只是一面之緣,生死各不相干,至於說,張墨對於黃家的丹藥,有沒有覬覦之心?春三十娘同樣不能保證,可憑她對張墨的瞭解,對方大概沒有動邪念的可能,何況她春三十娘,也不怕張墨動什麼歪心思。
離開綠柳莊,前往清溪鎮的路上,春三十娘就把她的打算告訴了黃家姐妹,聽到她打算與張墨合作,黃家姐妹很是意外,不是她們看不上張墨這個人,而是張墨的實力,為實不夠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畢竟她們知道想要報仇的春三十娘,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候。
再則,黃家姐妹對於自家的丹藥,能否打動張墨,根本抱有極大的懷疑,劉家發生的事,依然記憶猶新,她們可是清楚的記得,當自家在張墨面前提起,對方是否懷有什麼心思的時候,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的張墨,給出的答案,根本不在她們的意料之中。
“十三姐,恐怕這一次,你要白跑一趟了,那小子……當時我們姐妹根本不大相信他,但是後來卻發現,他是真沒有這樣的心思,其人見證了我們姐妹兩人與劉家達成協議,除了關心這件事,什麼會結束,連我們姐妹二人,究竟有什麼東西,引起那麼多勢力垂涎,一次都沒有打聽過,哪怕是旁敲側擊。”
黃家姐妹對於春三十娘想要用她們死守的丹藥與張墨做交易,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畢竟這丹藥與她們而言,除了作為釣著那些人的誘餌兒,再也沒有其它價值,要是憑此能夠幫得上春三十娘,她們姐妹倆,也樂見其成,不說春三十娘會給予補償,僅僅憑藉對方對她們二人的恩情,也不該拒絕此事,甚至她們姐妹倆,同樣有她們自己的想法,綠柳莊一戰,讓她們見識到了韓維等人的強大,這一次她們姐妹倆,本想大殺四方,可是殘酷的現實,卻把她們徹底打醒,想要報仇,憑藉她們的實力,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如是如要張墨與春三十娘達成交易,她們不建議,趁著這個機會,也與張墨探一探,她們姐妹二人身上,可不僅僅只有那枚丹藥,黃家祖上也曾闊綽過,她們相信,只要張墨對那丹藥動心,那麼黃家的功法以及修煉心得,也足以打動對方。
不過她們雖然同意春三十娘要用黃家的丹藥與張墨達成交易,但有些事情還需提醒一下春三十娘,勸她對此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最好另做打算,張墨那天給她們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也不能說張墨是個惜命的人,可能夠看得出來,對方不太喜歡沾染什麼麻煩,而且對方很固執,在她們姐妹看來,其實張墨應該換個名字,叫“張默”更加合適,沉默是金?不!保持沉默的張墨,就好像一個活死人。
聽到黃家姐妹談起這件事,春三十娘眼中閃過一抹奇光,如要說先前的時候,她與張墨能否達成協議,也只是五五開,那麼聽到黃家姐妹說的話以後,她覺的更有可能達成所願。
當然事情沒有變成現實,不必在這裏喋喋不休,春三十娘知道黃家姐妹也是好心提醒,她回以對方一笑,然後就當沒有看見黃家姐妹大翻白眼一樣,繼續趕路。
“哎~劉公你真夠糊塗啊,當年的你,既然要做,便應該決絕一些,這世間事,誰人不想事事都能兩全其美?不提你那混蛋孫子,就你那兒子,也差你太遠。有你活著,可鎮壓一切,如今你以仙逝,他們有該何去何從?要只是那黃家姐妹,老夫倒也能夠幫一把,可是她既然來了,老夫哪裏還有資格插手?哪裏還有臉面插手?只期望這一位,還是那麼講理吧!”
其實黃家姐妹找上門兒之後,清溪鎮的土地,第一時間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劉家,他沒有想要保全劉家的心思,不過不管是他的職責,還是他與劉公的交情,其絕對不會真讓黃家姐妹血洗劉家。
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張墨卻突然登場,對於這白雲觀的背景,清溪土地,不像別人一樣一無所知,他雖然不清楚,白雲觀的背景,實際上大的沒邊兒,可是這白雲觀,就算本地城隍提起來,都諱莫如深。
因此等張墨插手此事的時候,清溪土地更只能按兵不動,好在張墨的處理方式,還算可圈可點,清溪土地也漸漸安心,儘管張墨的處理辦法,是讓黃家姐妹去其他地方搞事情,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土地,自家管轄範圍之內不出亂子,且劉家只要小心也可得以保全,他又可以繼續優哉遊哉。
但是誰曾想,春三十娘會來清溪鎮,且還有黃家作陪,這頓時又讓清溪土地的心揪了起來,這春三十娘,算是靈縣的一尊大神,他可惹不起,要是對方發起飆來,如同他這樣的小神,三五個加在一起,也都不夠對方打。
不過縱然是這樣,既然對方親臨清溪鎮,他也不能躲起來不見人,就算爲了轄區內的安寧,就算爲了劉家,也該上前一問,但是春三十娘看過來的那一眼,讓清溪土地不得不停下腳步,對方不想讓他多事,清溪土地當然不敢違逆春三十孃的意願,只是縱然這樣,也不是他不過問此事的主要原因,他雖然惜命!春三十娘給他的那個眼神,多有讓他稍安勿躁的意思,且對方的口碑一直不錯,所以他願意,相信對方一回。
只是爲了防止意外發生,他也只能時刻關注著春三十娘一行人,不過就在那麼一瞬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春三十娘可能是爲了那白雲觀的張墨而來,且這種直覺,尤為的強烈,如是他覺的之前的感慨,大概只是杞人憂天,清溪土地看著春三十娘帶著黃家姐妹進了劉家,且並沒有打擾劉家人,而是直接去找張墨,他便越發的肯定內心的想法。
此刻的清溪土地,不在怎麼擔心,劉家以及清溪鎮,會因為春三十孃的到來,而鬧出什麼動靜,他倒是開始好奇,這春三十娘找張墨,究竟爲了什麼,白雲觀縱然特殊,但張墨的實力擺在那裏,清溪土地不覺的,張墨有能力去做什麼,要是換成李道然,那還差不多。
清溪土地一直關注這裏,春三十娘好像沒有覺察一樣,她也好似沒有看見,張墨因為她的到來,而大感意外,同時也制止了想要招呼她們的張墨,直接道出了來意,“打算用一枚可以助你突破先天的丹藥,來和你做一場交易,你以為如何?”
變成鬼物的春三十娘,高冷且強勢,這是張墨對春三十孃的第一感觀,與對方接觸過以後,更加確定了這一看法,也因此,他倒是對春三十娘,浦一見面,就直白的表明了來意,也不敢意外,再說了,他與春三十娘可沒有丁點兒交情,對方找上門來,準不可能是與他來敘舊的,自己又何對方沒有什麼仇怨,除了最初的時候,以為春三十娘是來給黃家姐妹打抱不平的,還有些擔心,等到聽見春三十娘說要與他談一場交易,剎那之間,便想好了該如何應對。
張墨認為春三十娘所談的交易,根本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他覺的對方,找他不過是想要讓他給李道然傳個話,他有自知之明,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高看一眼,同樣他也不認為,自己與對方不過是一面之緣,自己與對方之間,就有什麼信任可言,如果真是與自己談交易,張墨倒是覺的,對方有打算害死自己的可能,可李道然就不一樣了,他清楚李道然對春三十娘有什麼心思,在他看來,春三十娘之所以找他,大概是爲了儘量與舔狗李道然接觸。
“不知尊駕有什麼話帶給李觀主?張墨定然不負所托,至於尊駕與李觀主,能否達成交易,張墨可不敢保證,雖然尊駕所言的丹藥,對於李觀主而言,可謂是求之不得。”既然人家喜歡直接,張墨也不會扯東扯西,不管怎麼說,春三十娘對他也有救命之恩,無論春三十娘,讓他帶什麼話給李道然,這一次他都會應下,再說了,李道然對他還是挺不錯的,既然能有一次,猛舔春三十孃的機會,張墨自然不會另其錯過。
聽到張墨的話,春三十娘知道,張墨誤會了她的來意,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這麼一會事兒,畢竟如果她是張墨,也不會相信,之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是衝着張墨去的,不然這得有多麼不知進退,敢如此看待自我?
同時張墨對李道然的稱呼,也令春三十挑了挑眉頭,按理說張墨既然上了白雲觀,那他縱然不稱李道然為師,那也不應該稱其為李觀主,這樣聽來,張墨到像是做客白雲觀,不然就算張墨無緣拜師李道然,那其稱呼李道然,也應該是觀主,或者是掌座。
這裏麵必然有什麼貓膩,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李道然當時可是對張墨起了收徒的打算,而現在卻看到,雖然張墨留在了白雲觀,但卻不以出身白雲觀的身份自居,憑藉直覺,她突然有了不打算與張墨交易的想法。
倒也不是春三十娘因為張墨不是白雲觀出身,就看不上張墨了,也不是她怕壞了李道然的算計,才杜絕發生變故的可能,她不再打算與張墨談交易,倒是不想捲入某個漩渦,別說靈縣了,就算是整個郡城,對白雲觀的背景,有些模糊概念的人,也絕對不出一掌之數,可因為李道然好似有意無意的提起過這件事,倒是讓她記在了心裏。
既然白雲觀背景不凡,可偏偏張墨沒能成了白雲觀的弟子,但又偏偏能夠留在白雲觀,這種怪異情況,讓春三十娘,不願也不敢往深處去想,至於說李道然,是否有什麼謀劃?春三十娘,到認為沒有這種可能,儘管俗話說的好,可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對她來說,其堅信李道然,不是一個道貌岸然之徒,她沒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但是因為生前的經歷,所以她很是相信自己的那雙眼睛。
不過就此作罷的心思,經過她的一番斟酌,還是被其掐滅,雖然她所不知道的貓膩,讓她不敢忽視,但這並不代表,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或許因為今天的選擇,更給她帶來出乎意料的結果,也極有可能。
重新下定決心的春三十娘,出聲打破了沉默,“不是讓你傳話李道然,而是我想要交易的物件就是你本人。”
張墨以為春三十娘不說話,是在那裏組織語言,可他沒想到,春三十娘卻給出了這樣的回覆,那麼一瞬間,張墨不由的愣在了那裏,他想不通,春三十娘為什麼會選擇與他交易,等他回過神來,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春三十娘,知道了一些什麼?
心生這樣的想法,張墨看向春三十孃的眼神,便多了一些狐疑,不過因為他堅信,自己得了持刀人的傳承,絕對不可能被對方知道,所以纔沒有心生殺念,但是要是不能從春三十娘這裏得到一個答案,他自然不會安心,所以哪怕他會過了神,也只是靜靜的看著春三十娘,而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張墨的沉默,被黃家姐妹,當成了不知道好歹,那一刻,儘管礙於春三十孃的存在,她們姐妹雖然沒有發飆,可她們看向張墨的眼神,也變的不善起來,如要不是春三十娘看到之後,讓她們稍安勿躁,出手倒也罷了,其絕對會大罵出聲。
黃家姐妹沒有想那麼深,所以纔會這樣對待張墨,而春三十娘,卻因為看到張墨此刻的態度,反而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想法,黃家姐妹把張墨的沉默,當成了不知好歹,可春三十娘,卻讀懂了張墨的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更加想要與張墨完成交易的她,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如何消除張墨對她的戒備。
她對張墨愈發好奇,可她不會深究其原因,甚至不會直白的說明什麼,因為張墨此時的態度,更加讓她確定了張墨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物件的她,只想告訴張墨,她今天到這裏的目地,僅僅只是爲了一場交易,且就算是她猜到了一些什麼,也不會心生任何想法。
“我從你的眼神中,看見了一個不甘的靈魂,而起就我對你的瞭解,你好像和任何也扯不上關係,所以我來和你談一場交易,不是讓你把命賣給我,而是等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為我截住一個或者幾個人,究竟要不要殺人,完全取決與你自己的心意,只需你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多事就行。
當然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暴露你的身份,也不會讓你暴露你的身份,不過你自己要是不小心,那便與我無關。同樣你也可以放心,就算讓你出手,也不是現在,起碼要等你,擁有不低於李道然的實力。
你如果同意,今天我就可以把丹藥給你,不然就當我沒有來過,如何?”
聽到春三十孃的話,張墨再次陷入沉默,不過現在的他,雖然還沒有完全放下,對春三十孃的戒備,不過現在的他,所想的卻是這場交易,究竟劃不划算,對突破先天有幫助的丹藥,他自然不願放過,可是春三十娘雖然說的簡單,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將要做什麼?
看著沉默的張墨,春三十娘沒有催促,反而因為張墨此刻的反應,更讓她覺的自己沒有選錯物件,此刻著急的,到不是作為當事人的張墨和春三十娘,反而是那黃家姐妹,她們二人雖然沒有春三十娘那麼聰明,但不意味著,她們後知後覺的她們,聽了春三十孃的那番話,還不懂張墨之前為什麼而沉默。
出於這樣的原因,她們看向張墨的目光,不覺間生出奇異色彩,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纔會成了現場,最著急的人,她們擔心張墨會拒絕春三十娘,這樣一來,春三十娘就錯過了一個很不錯的幫手,而且張墨好像並不普通,所以他們擔心,如果張墨拒絕了春三十娘,那麼她們之前所謀劃的事情,也就沒有了實現的機會。
因此黃家姐妹的心神,頓時變的有些急躁起來,可又因為擔心,做出什麼舉動,或者說錯什麼話,更絕了達成交易的可能,一時之間,黃家姐妹好似,掉進了熱鍋中的螞蟻,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平息煩躁、焦急,坐立不安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