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專業
只有兩個字能形容——專業!
“米國不虧是科技大國,醫學技術也非常嚴謹啊。”
“這次我們碰上的確實是個強敵,看那個年輕人的動作,就知道是受過嚴謹的訓練,每一個動作都是有嚴格的實驗章程的!”
“米國未來必成我華夏醫學界大敵!西醫必然會給中醫技術帶來挑戰和衝擊!”
華夏醫學界的專家學者們紛紛嚴肅了起來,就算國籍有別,但是站在一名學者的角度,他們也必須承認金髮青年的醫術水平,以及其展現出來的背後的知識與傳承。
米國雖然傳承歲月不久,但是能夠成為當今世界霸主,底蘊和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反觀張楊這邊……
“胡鬧!這年輕人真的會調藥嗎?”
“太放肆了,這裏是正經的醫學技術切磋,不是讓他表演雜耍的!”
“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怎麼能讓這樣的人上場?”
觀眾席上的人看著張楊的動作,紛紛目瞪口呆!
張楊雙手飛舞,如同兩道幻影,看都看不清楚,這邊抓一把,那邊摟一鏟子,看都不看就將各種藥材一樣一樣的往藥紙上抓!
不光是不看自己抓的什麼藥,他甚至連天秤都不用!彷彿根本不在意自己放的劑量,也不在意放的是什麼!
是藥三分毒,無論中西醫,但凡藥劑裡的成分,無論多或少上半分,最後藥效就會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不經測量,直接抓藥,好像顯得你的手法多麼華麗,但是出了點差錯,就是人命關天的問題!這是對患者、對生命的不負責任!
縐文瀟驚訝的捂著小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楊,順便向旁邊的田德萊問道:“田老,這、這……張楊怎麼抓藥還不過秤啊?”
田德萊也臉色難看的盯著場中央。
全憑手感抓藥,他也不是沒聽說過,不過那是什麼人?
那都是歲數能讓他叫師傅的老前輩!
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頭老太太!
靠手感抓藥,其實不是做不到,畢竟也有傳說中用手一掂量就能知道金屬重量的鐵匠、用鼻子一問就能知道品質好壞的賣油人等等。
但是那種傳說中的手法,也僅僅只存在於民間傳說中,沒有幾十年如一日的訓練,從而產生近乎肌肉記憶,就不可能掌握這樣的技巧。就連很多在場的老專家都做不到!
如果張楊是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也就算了,偏偏他那年輕的外表,就告訴很多人,他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去練習這種手法!
田德萊實在沒法回答縐文瀟的問題,因為他現在自己都感覺自己看錯了人!所託非人啊!
“這簡直草菅人命,主持人,我方提出抗議,就算這是比賽,我們能也是要對患者負責任的,應該取消那個人的參賽資格!”
米國人看到張楊的動作,嚇得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在他們那裏發生醫療事故可是要負相當嚴重的法律責任的!
華夏這方的老專家和教授們也紛紛臉色陰沉,本來還有一些年輕人看張楊的動作非常帥氣,暗自有點驚歎,但是看到師長們的神色,也立刻收斂了起來。
“胡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胡鬧,不經測量,全憑感覺給患者抓藥,他以為自己是有幾十年臨床經驗的老前輩嗎?就連老夫都做不到,餘會長,快點取消那個年輕人的參賽資格吧!影響太不好了,如果讓孩子們學到不好的風氣就壞了!”
那些以嚴肅認真而著名的專家教授紛紛向餘光緒提出抗議,現在已經不是在意比試勝負的時候了。
如果張楊的做法傳出去,必然會讓華夏醫學界在外面多上一個不負責任和草菅人命的標籤!
畢竟,張楊不經哪怕最基礎的儀器測量,就隨意抓藥,怎麼可能不出差錯?人的身體怎麼可能和機器相比?
明德瑞也用失望的眼神瞥了張楊一眼,就不再看他。
本來以為是個恃才自傲的少年天才,原來也只是個光會嘴上說說,只想人前賣弄的貨色,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作為他的對手。
“快,快去叫停!”
餘光緒在華夏和米國雙方的專家與代表團的壓力下,也不得不叫停比賽。
這也是不知道今天第幾次張楊讓他失望了,餘光緒現在是真的很後悔放張楊過來,每次他覺得手上有一手好牌的時候,都能被這個年輕人打得稀爛!
“張楊,你快點停下,雙方評委對你的手法提出質疑!”
主持人隔著玻璃,示意張楊停止。
張楊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才發現場上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因為玻璃室的隔音效果,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隔壁的金髮也一臉驚恐,然後憤怒的對張楊豎起中指。
“見鬼!你根本不配作為醫生!”
張楊皺了皺眉頭,他不過是用自己下意識的手法在調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在糾結什麼。
不過主持人的話還是要聽得,就像世界體育比賽上的裁判一樣,有天大的不滿你也得聽從指揮。
張楊出了密封的玻璃室,爲了比賽嚴謹,一進一出都要重新消毒,一來二去就要花去很多時間,所以對於自己的比試被暫停一事,張楊非常的不滿。
“請問有什麼事情嘛?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繼續調藥了。”
“張楊,你還有臉說,我問你,你剛剛的調藥手法是怎麼回事?”
之前那個屢次與張楊過不去的醫生率先發話。
“手法?不就是正常的手法嗎?難道我調變的藥有什麼不對?恕我直言,我沒有義務向你透露我個人的手法吧?”
張楊皺了皺眉頭,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突然被人用審問的語氣逼問,自然沒有好氣,何況華夏的醫術在內,許多傳承許久的手藝,都多少留存著一些古時的規矩。
不是同一個師門或家族傳承之下,沒有人有資格染指他人秘傳不宣的技術!張楊自問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是爲了華夏醫學界的進步,有人想要學習他的手法,他也不會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