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人跟蹤
宋大夫其實不是本村的人,當年來到村裏的時候,就在村裏買了塊地,種上了藥田,蓋上了房子。
他的房子是兩層樓,主體都以竹木搭建成,地基用青磚石鋪墊上的,整個外形看上去非常整潔優雅。在屋外都擺放著整齊藥盆,在房子一側的圍欄都種滿了藥材。
劉香雲謹慎的走到了屋外,生怕不小心劉踩到了藥草:“宋大夫在嗎?我是村裏的劉香雲。”
宋大夫聽見聲音趕到屋外,臉上皺了皺眉:“是你,你來這幹什麼?”
劉香雲不緩不慢說道:“宋大夫我是專門來感謝你的。”
說完,她便提起手中的兔肉,表示自己並不是空手來的:“宋大夫,你來嚐嚐,這是我今天在山上打的野味,自己親手做的。”
宋大夫一般不喜歡在家裏招待客人,但是聞到劉香雲手裡提著的荷花葉飄出來的香味,加上那魅惑人心的兔子肉味,想了想他這些天確實沒吃野味了,嘴也饞了,於是便將劉香雲請了進去。
劉香雲做的兔子和別人做的不一樣,口感香嫩,味道不鹹不淡,還帶著一股清香,非常誘人。
“你這兔子肉確實不錯,怎麼做的?”宋大夫吃過的兔子肉不少,但是這種的卻是第一次嘗。
劉香雲笑了笑,問非所答:“您老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給你做。”
宋大夫疑惑的看著她,總覺得這丫頭太邪門,笑的跟小狐狸一樣。他覺著這其中套路太深,嘴裏的肉都不香了。
“無事獻殷勤,你有什麼陰謀?”
“宋大夫這話說的,多生分啊,”她故意忽視他的懷疑,滿眼羨慕的看著這片藥田,“啊,這藥材長的真不錯啊。”
“你想做什麼!”宋大夫戒備,“你可別打我藥田的注意,我告訴你,這是我給別人養的,你要是敢動歪腦筋,活不過明天。”
“您老說什麼呢,我是那種宵小之輩嘛。”劉香雲知道他是誤會了,解釋道:“我就是看您老一個人辛苦,要不要找個人幫你照顧這些藥材?”
“你看這塊旱半夏,以塊莖入藥,具有燥溼化痰、降逆止嘔的功能;那塊黃梔子,以果實入藥,具有清熱、止痛等功能,主治風火牙痛、瘡瘍腫毒、肝炎、尿血和跌打損傷等。”
宋大夫雖然一開始還不信她的話,見她不光能準確說出這些藥材,還能知道功效,震驚不已。能知道這些的,怕是也知道該如何照料這些藥材,但這依舊不能成為他一定要答應下來的條件。
劉香雲看出他的拒絕,加大籌碼,“我來給您照顧藥田,還能給您做飯,我的手藝您嘗過了,絕對不差,而且我會釀酒。”
劉香雲也是看到屋子角落裏擺著好些酒罈子,才猜到了這宋大夫怕是個愛酒之人。
果不其然,她一說釀酒,宋大夫眼神都變了。
“釀酒?”
宋大夫其實對口腹之慾不強,但是這酒就不一樣了。
“你真的會釀酒?”他狐疑半響,猶豫不決。
劉香雲柔柔的慢慢的說道:“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先僱傭我一個月,我承諾一個月給您一罈好酒,到時候我做不到,不要工錢,您把我趕走都行,這叫試用期。”
不知為何,聽她把條件這樣一五一十的擺出來,宋大夫猶豫的心情居然平緩了下來。
他身為醫者敏感的察覺到了問題,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就答應你,試用一個月。”
他爲了解惑,決定答應試試看,反正這丫頭做不好的話,試用期不要錢。
劉香雲得到肯定的答案,臉上的笑容更甚,“既然您答應了,那我們來談談待遇。”
“什麼待遇?”
“自然是工錢待遇了。”她趁著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口氣說道:“爲了時刻照顧好藥田,白日裏我要帶著安安過來,但爲了不讓人說閒話,我平時還是要回去的。另外,你每個月要給我十兩銀子作為工錢,同意的話,我們就籤個協議。”
宋大夫難以置信的大喝:“十兩?!你不如去搶好了!”
一般三口之家,一年也就十兩銀子過活。
劉香雲見他這樣,覺得自己可能是要的太多了,她不太懂這裏的物價,原主也是生活白痴,平時不管錢。
她有些虛心的說道:“那要不八兩?五兩?三兩?”
“還三兩?!三百文,不能再多了!”宋大夫氣悶,之前一不小心閃了腰,僱個人的確好些。
“行行行,您說多少就是多少。”不懂行情的劉香雲咬咬牙一口答應。
宋大夫直搖頭,敢情之前的溫和有禮都是騙人的,實際上早就做好了準備。
果然一開始的感覺是對的,女人啊就是會騙人,這路設計的一套一套的。
敲定了事情之後,劉香雲厚著臉皮說要預支工錢,宋大夫懷疑的看著她:“不是說試用期不要工錢嗎?”
劉香雲嘿嘿一笑:“這說明我非常有信心能過試用期。如果最後實在過不了,你就當我是管你借的唄。”
宋大夫其實不怎麼缺錢,他想了想劉香雲家裏那孤兒寡母的處境,還是預支了這三百文。
有錢就有底氣,有底氣就能去城裏買東西。
隔天一早劉香雲就將季安送到了宋大夫的小院,自己則跟著牛車去了城裏。
她這趟也不是真的來逛街,先是去皮草店吧兔皮給賣了,然後就去採買,要釀酒自然要準備食材跟釀酒的工具。
王員外閒來無事就喜歡上街看看,湊巧居然看到了在買東西的劉香雲。
他把玩著手中的核桃,躲在一處,不懷好意的細細打量,之前趙姥姥只是領著他遠遠的看了一面,如今看來,果真是長得不錯呢。
劉香雲去藥鋪子買了一套銀針,她前世選修過中醫學,跟在宋大夫身邊,這東西總能用的上。
採買好之後她正打算去驛站找回程的牛車,卻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她。
她將銀針藏好,走進街邊的成衣店,靠著店中的鏡子,看到身後跟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