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不裝了攤牌了
大根嬸原本是想好好的發作一番,卻被劉香雲這話給梗住了。
她如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臉色難看。
趙鐵柱在桌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說正事。
大根嬸也反應過來,吃不吃飯是其次的,現下重要的是商量婚事。她輕咳一聲,說道:“算了,我們也的確不是趕來吃飯的,香雲啊,如今你也回來了,這咱們兩家的喜事,是不是也該說說定下來了。”
她笑著說道:“我看過了,下個月十六,是個黃道吉日,反正我們也不辦酒宴什麼的,到時候你跟鐵柱行個禮,咱們兩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劉香雲坐到宋大夫旁邊,一臉迷糊的說道:“嬸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家結親了?”
原本打算的好好的大根嬸,剛掏出定親的紅單子,臉上喜色未散,聽的她這樣說,頓時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前幾日我們在這裏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前幾日?什麼時候說好的?”劉香雲迷迷糊糊,轉頭看向宋大夫,問道:“師傅您知道這事情嗎?”
“不知道啊?”宋大夫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
劉香雲裝作為難,說道:“嬸子,我生身父母雖然已經去世了,但如今拜入師傅門下,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事情我不知,我師傅也不知,您到底是跟誰的?”
大根嬸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小妮子感情當時是在糊她呢。
碰!
她將紅帖子拍在桌上,怒喝道:“好你個劉香雲,你當日在騙我!”
“嬸子這話我更是不懂了,當日究竟是哪一日?”劉香雲裝作驚嚇不懂,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就是你出門採藥那日,你說了……說了……”大根嬸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到劉香雲到底說了什麼承諾的話。
劉香雲當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輕笑道:“嬸子,您看,您自己都不記得我說了什麼,怎的一口就咬定我要跟你家結親呢?”
大根嬸左思右想,這臭丫頭還真沒答應過,只是說了什麼呢?
事已至此,說了什麼不重要,反正當時她就認為這臭丫頭是答應的了。
她耍賴道:“反正你當時是答應的了,怎麼眼下就反悔了?該不會是又看上別的什麼人,所以看不上我們家了吧。”
大根嬸的目光撇向了郭文涵,,這男人,氣質模樣都是一等一的,關鍵是看他一身穿著,那絕對是有錢人家。她懷疑劉香雲是看上了這男人,所以纔要撇清與她家的關係。
除了這一點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劉香雲訕笑,“嬸子,這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一個都拿不出來,這是要逼婚呀?我怎麼能應呢?至於其他的事情,您別多心。”
她看大根嬸的樣子,就知道人家是懷疑上她跟郭文涵的關係了。
大根嬸眼下哪聽的了這些話,“好你個劉香雲,當初你一個孤女帶著孩子,要不是我多番幫你,你能熬到今日,如今你出息了,忘恩負義的玩意兒,糊弄我們一家,我告訴你,這事情不可能。
今日這婚事,你答應便罷了,不答應,我就讓村正來做主。”
她惡狠狠的話語,當場是撕破臉了。
既如此,劉香雲也不用假裝客氣了。
“安安,帶著元哥兒回屋去,把娘藥箱底層的一個小布包拿過來。”
安安乖巧,立刻帶著元哥兒去拿東西。
劉香雲看著大根嬸跟趙鐵柱,平淡的語氣中帶著死死逼問,“嬸子話說道今日這個份上,那有些話我也想跟您說道說道了。
您對我家的幫扶,我認,也感謝您,但從您第一次開口說親,我就明確說過,我不願意。一來是我自己沒有成親的打算,二來安安還小,我不想讓他不安。
這話當初我對您說過,這次還是這麼對您說。可您不死心,三番四次的提起,甚至不惜說道讓趙鐵柱入贅,我實在不懂您為何如此執著。”
大根嬸憋著話,這事情說著好像還是她的不是了?
“你這個白眼狼,這說的是個人話嗎?我憐惜你一人帶著孩子不要容易,咱們兩家結親,相互幫扶,有什麼不對的。我家都沒嫌棄你未婚生子壞了名聲,你不嫁給我家鐵柱,還想嫁給誰?”
劉香雲臉色一變,她從未覺得未婚生子有什麼不對,也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只是覺著這些人當面一套客客氣氣,心底如此嫌棄,著實令人噁心。
“嬸子這真心話,說的可真是傷人啊,既這麼看不上我,那又何必多次來提親事,如今還想著逼婚,也不知道是來噁心誰呢。”
大根嬸羞氣的臉紅,“你要是不願意,早就明說好了,幹什麼含含糊糊的,讓我家今日鬧出這麼難堪的事情,你是何居心。”
“我早就明說了,是你們當沒聽懂吧。”劉香雲冷哼,憋著氣回道。
話已至此,真的是說不醒一家子裝睡的人。
正好安安這時候拿著東西過來,“孃親,東西我找到了,給你。”
劉香雲接過小布包,凌厲目光看向趙鐵柱。“嬸子,我想不管如今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先前是在含糊你了,好,我認,你想知道原因是吧,我告訴你。”
她將布包扔到趙鐵柱面前的桌上,驚得趙鐵柱抬頭,四目相對,一個冷厲,一個惶恐。
她用眼神撇了撇布包,說道:“開啟,自己看看吧。”
趙鐵柱不明所以,愣在當場。
大根嬸心急,開啟了布包,是一把刻刀。
“這,這是什麼意思?”
劉香雲冷哼道:“這幾個月來,我一直髮現有人跟蹤我,斷斷續續,大半夜的還到我家偷窺。我本是想找出人來,但苦於沒有線索,直到最近一次,我追蹤那人的時候,那人慌張逃竄,落下了刻刀。您可認得?”
大根嬸驚詫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劉香雲一說,她便明白過來。但很快,她就裝作不知情的將刻刀扔在桌上,“我怎麼會認識這東西。”
劉香雲料準他們不會承認,“我記得上次我去您家的時候,您說您兒子趙鐵柱,擅長雕刻,那這刻刀您應該熟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