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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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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撿個男人

    劉香雲記下郭文涵的事情,若是月信來了,那倒也是個麻煩的事情。

    月信來了不便施針,可若是延後一週也不太好,而且眼彘現在安分,難保月信來了之後,不趁機發作。

    這蠱毒她只是研究,沒有實際的資料,一切只能一邊摸索,一邊調整。

    郭文涵也想到了這一層,但她沒有多問,不想增加劉香雲的壓力,反正不管最後如何她都已經安排好了,最後就算殞命,也不會連累到劉香雲。

    果然,一切如劉香雲所料的,過了兩日,郭文涵來了月信,第三次的施針只能暫停。

    月信來的刺激太大,郭文涵腹痛難忍,躺在床上打滾,血嘩啦啦的流,便是小小的動一動就感覺似血崩一般。

    到最後只能配了藥,喝了躺在床上,一身身的出冷汗。

    劉香雲守在郭文涵的床邊,床尾熬著藥,床頭放著溫水盆,她不斷的絞了毛巾給她擦汗,時刻關注著情況。

    “文涵,除了腹痛之外,可有其他不適?”

    郭文涵搖頭,現在腹痛是她最難熬的。

    她身體之前被毒侵蝕太嚴重,月信來了會痛是正常,只是沒想到會痛成這樣,彷彿就跟生孩子一般。

    劉香雲也知道郭文涵此刻腹痛是因為之前以毒攻毒的造成的,只是總覺得不太對。

    她一早安排宋大夫去城裏找人,帶著楊若芙跟洪嬤嬤一起過來。

    郭文涵卸掉了妝容,脫掉了男衫,此刻就是一個飽受煎熬的女子。

    劉香雲眼看著郭文涵身下又紅了,趕緊的給她換上乾淨的床墊,望著滿盆的血紅,終於回神過來。

    “不對,不對。”她著急忙慌的撲到放滿著藥材跟藥品的長桌前,翻看著一瓶瓶的東西。

    打亂了整個長桌,這才找到她要的東西。

    “文涵,快,把這止血的吃了,我給你施針,先止血。”她倒出一顆丹藥,喂到郭文涵的嘴邊。

    郭文涵此刻已經因著失血過多,其實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張口就將藥丸吞了下去。

    劉香雲見著她吃了藥,立刻開始施針。

    月信是真,但若是再這麼下去,郭文涵必定因為血崩而死。

    她失算了,本以為月信來了意味著郭文涵身體恢復正常,可這畢竟也是一個傷口,傷口流血不止,郭文涵會死。

    “對不起文涵,都是我的錯,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她一邊給郭文涵下針止血,一邊抱歉。

    郭文涵小腹抽痛,失血過多,迷迷糊糊聽著。

    此刻她臉色慘白,閉著眼睛喘息,微微張口,低聲說道:“不怪你,誰能想的到呢。”

    劉香雲施針之後,拿著切好的參片,“你別說話,將這參片喊著吊住精神,千萬不可昏睡過去。我給你止血,若是你有什麼不舒服的,立刻跟我說。”

    眼下情況緊急,她必須時刻讓郭文涵保持清醒,好反饋自身的情況。

    她開始著手吊住郭文涵的精氣神,並且不斷在她耳邊說話,吸引注意力。

    “文涵,痛的話你就哼哼聲,我在一旁呢,我給你搓搓手,你跟我說說話,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我聽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郭文涵本是硬扛著疼痛,聽著劉香雲這麼一說,倒是真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真的什麼都說?”

    劉香雲欣喜,重重的點頭。

    郭文涵喘了幾口氣,說道:“我倒是真的有一個事情想問你,你告訴我,安安的爹爹是誰呀?”

    啊?

    這第一個問題就讓劉香雲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說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就這麼把天給聊死?

    “安安的爹啊,是個人中龍鳳,我與他相識,其實是一場誤會。”劉香雲絞盡腦汁,開始編寫一出狗血劇。“當年他受傷被我救了,我們相愛,他說有事必須回去,答應了我一定會回來娶我。

    只沒想到我兩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了,村中人容不下我,本要我浸豬籠,孃親帶著我連夜逃了出來,我在路上生下了孩子後,孃親就帶著我到了下沿村落腳。”

    很尋常的狗血故事,無非就是純情少女被騙身騙感情。

    郭文涵曾經也見過這種事情,偶爾也會有一兩個迷途的少女,不知道身體情況,懵懵懂懂的來就醫。

    她聽著劉香雲的故事,不免覺得有些生氣,“那個渣男叫什麼名字,你告訴我,等我好了,我派人去查。”

    名字?這故事是胡謅的呀,哪來的名字?

    劉香雲不知道該怎麼說,“就算找到了他又有什麼用呢?早已經形同陌路了。”

    “不,怎麼能形同陌路,這種人渣,應該千刀萬剮,你告訴我他的名字。”郭文涵似乎是被氣到了,不肯罷休。

    劉香雲見著她似乎有些激動,一個著急,靈光閃過,“他讓我稱呼他奕辰,只是我也不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的。”

    奕辰啊奕辰啊,對不起啊,臨時借用大哥名字,勿怪,勿怪啊。

    奕辰?

    “怎麼寫的?”郭文涵問道。

    劉香雲攤開她的手掌,寫下名字,輕聲說道:“神采奕奕,日月星辰。”

    郭文涵將這麼名字記下了,只是這名字顯然是個假的呀。“哪有人姓奕的,你被人騙了吧。”

    此話一出口,她便覺得不對勁,怕劉香雲傷心,立刻改了口風,說道:“你放心,就算是個假的名字,我也能給你查出個人來。你跟我細細說說家鄉的情況,我多些線索也好查。”

    啊?編個故事容易,但是要真說出個時間地點來,那就可難了。

    不過眼下爲了吊住郭文涵的精神,也管不上那麼多了,她仔細想了想,突然發現,以往模模糊糊的記憶居然清晰了不少。

    至少當年那個村子有了印象。

    她一邊想著,一邊開口,順道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我之前撞傷了腦袋,記憶有些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那似乎是個跟下沿村差不多的村子,只不過中間有條大河將一個村子隔成了兩個。

    我們一家住在河的下游,那個男人就是我在河邊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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