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西方神話:信徒(四十七)
樂生垂眸輕側斜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微微撇頭。
抬起手,在樂生面前的教皇同樣被舉在半空中,雙腳離地。
“死不了就別裝。”樂生慵懶愜意地說道。
果然,下一秒教皇猛地大口呼吸,渾濁腥紅的雙眼恢復了黑白。
只見教皇驚恐地瞪大雙眼,表情猙獰恐怖,張著血盆大口對闖進來的教士命令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殺了他!都給我殺了他!”
“呵哈哈……”樂生溫文爾雅的低笑聲漸漸響起。
教皇瞪著他,“你笑什麼?你個邪物!”
樂生抬眸,金髮碧眼天使的面孔,舒展開一對聖白的翅膀,笑著問他:“我是妖魔?你又是什麼?我只不過是替上帝清理門戶而已。”
說完,樂生還特意側著臉斜眼用餘光瞄著身後一群拿著武器的人,接著說道:“我不想傷及無辜,你們,別自尋死路。”
原以為他們會落荒而逃,結果沒想到這些教士愈說愈勇,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對樂生出手了!
但是他們的招式都被樂生的翅膀一一吞沒。
在他們單方面打鬥中,樂生陰沉著臉,眼底下寒意如冰。
翅膀上的羽毛被打得滿聖堂漫天飛舞。
待到他們第一次的招式被吞盡,樂生側著身子,冷眼掃視,就在他一念之間,輕飄如雪的羽毛瞬間豎立在半空中滯留。
羽毛緩緩將尖利的羽根對準了那些教士們。
教皇見此臉色大變,吼道:“救我!你們快救我!我不想被這瘋子折磨!!”
樂生玩味一笑,隨著教皇的吼聲,羽毛唰唰交錯刺穿聖堂中央裡的教士們。
羽毛白身進,紅身出。
剎那間,聖堂再次血流如注。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看著一個個教士倒下,教皇忍不住憤怒地破口大罵。
樂生微微側目,勾唇不說言笑,捆著教皇,把他帶出聖堂。
聖堂外面,依然是眾多教士把守著。
站在門口的樂生想了想,一個想法靈光一現。
“教皇,你可看好了。”樂生壓低著聲音笑說道。
就在教皇不解其意時,隨著他們一步步走出聖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然發生了變化。
身體突然一股灼熱迅速佈滿全身,體內就像是灌滿了岩漿似的燒難受。
教皇渾身痛得沒有閒心顧及其他,然而他不知的是,自己身體的表面已經出現了魔化的象徵。
直到踏出聖堂,教皇膨脹的身體徹底幻化成妖魔形象!
獠牙利爪,黑色尖利的頭角,渾身通紅,還隱隱發光。
樂生一襲白衣,擒住教皇,站在高巔之上,這一刻彷彿他聖臨天下。
“大家可看好了,這就是你們的教皇?”
威嚴沉重的聲音砸在每個持刀對質的教士頭上。
看到他們上面的情景,教士們開始動搖。
教皇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還在那囂張地謾罵道:“你們這群廢物在做什麼!?殺了他!殺了他!你們這群蠢貨!”
此話一出,那些動搖不定的教士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態度虔誠地俯身跪在地上,“神英明!”
教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驚愕住了臉。
樂生微微一笑,手上法力一鬆,教皇突然失重從百米高的聖堂臺階上滾落下去。
樂生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教皇,他說:“就是他,這個在聖教潛伏已久的妖魔,是他擾亂了世界的清靜,今日總總,都拜這個妖魔所賜!”
“斬妖除魔是我們聖教的責任,是上帝賜予我們的能力!你們還在做什麼?爲了天下太平,殺了他。”
“妖言惑眾!”狼狽不堪的教皇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他站在眾人面前,抬手指著樂生大罵:“你純粹是妖言惑眾!我纔是拯救蒼生的神!”
一個魔,說自己是神?
怎麼看,都沒人能信服啊。
一把銀劍忽然“噗”地一下刺穿了教皇的身體,教皇悶聲哼氣,等他低頭一看,居然又有不少刀劍從他身後刺穿。
身上的劍越來越多,直到教皇被紮成一個刺球,他才終於倒下。
教皇特別看重自己的名聲,現在讓他背上妖魔一名,是樂生為原主復仇的第一步。
而下一步,他就是接管聖教。
樂生親自把紮成刺球的教皇弄出來,用十字架把教皇釘在上面,擺在教堂的門口。
然後讓系統把教皇這些年做的惡事一一列舉出來,貼在旁邊。
這樣的效果很好,一天不到的時間,教皇就被聖城裏的百姓們嗤之以鼻,什麼菜葉子石頭臭雞蛋都往他身上砸。
樂生身為天使,神的代表,自然就接管了聖教。
……
蜜邇娜和諾厄之前爲了躲避閒言碎語,諾厄把她帶回魔族養胎。
兩週後,蠻荒之地出來的妖魔們越來越囂張,它們已經攻進了聖地城池大陸一半。
妖魔們四面進攻,把聖教大本營的聖城圈圍在中間。
教道多次派人去抵抗,卻不想,這次領導妖魔的不是諾厄,而是一個魔力強大到恐怖如斯的年輕人。
沒人知道他是誰,也無人能是他的對手。
就這樣,在人類與妖魔大戰中,人類即將敗落。
聖教的樂生在做什麼?
他趁著阿諾德那邊吸引走了人類全部的注意力,私底下就在屠殺聖教裡的所有教士。
等到阿諾德兵臨城下,偌大的聖教教堂就早已是空無一人。
樂生一身白衣,愜意地坐在金碧輝煌的聖殿神座上,靜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
人神大敗妖魔,魔族侵佔了世界,現如今唯獨聖城一處還沒有妖魔入侵。
但聖城四面八方都被妖魔圍堵,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你怎麼不攻進去?”一頭鮮紅髮色的男人站在聖城城牆下,好奇地問道。
在他的身後,一個渾身都散發著陰沉恐怖的氣息的男人仰頭望著城牆。
高傲冷酷的臉上,融化了一抹溫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讓人難以捕捉。
“我一個人進去,任何人不準跟上來。”低沉沙啞的磁性嗓音渾沉,彷彿歷盡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