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西方神話:信徒(三十八)
阿諾德徹底傻眼了,他逃了千千萬萬個世界,不知道逍遙自在了多少回,系統總部那邊都從來沒抓到他過。
怎麼現在突然之間系統進不去了?
阿諾德趕緊找上樂生手上的衍生系統,問他:“樂樂,你的系統能用嗎?”
樂生:“能啊。”
“我的不能了,樂樂,我救不了你了。”阿諾德委屈巴巴地說。
樂生沉默了一秒,就說:“我乾的。”
阿諾德:“……?”
“我不允許你開外掛,別問,問就是愛你。”
阿諾德很迷惑,有這麼愛的嗎?
“可是,他們會為難你的啊。”
樂生快速地掃了一眼他身上的鐵鉤後,又說道:“我不在乎,主要是你受罪了沒?”
被暴打了好幾頓的阿諾德又委屈上了,“他們打我,打得我好疼。”
樂生:“……活該。”
阿諾德啞言,“樂樂,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嗎?我這都是為你好。”
“別問,愛過,也傷過。”
阿諾德再次沉默。這牛頭不對馬嘴的,早晚辦了他,讓他知道點厲害。
“別調皮了樂樂,我是認真的,快給我解開。”一個頭兩個大的阿諾德無奈地嘆了一氣,寵溺說道。
樂生搞怪地挑了挑眉,歪嘴一瞥。他就不哎,能拿他怎樣?
對話那邊又沉默了,阿諾德深呼吸一口氣,耐著性子步步引誘樂生,“乖,樂樂,你把我係統的禁忌解開,我們逃出這裏,不當這聖子了,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怎麼樣?”
樂生那邊再度沉寂。
不是樂生不想回答,而是地牢裡的大門被開啟。
從門口走下來一個人,藉助大門背後微弱的光線,樂生看清楚了來人。
是教皇。
腳上的靴子“嗒噠嗒噠”地踩著低窪的淺水坑走了下來,十米高的地牢裡迴盪的全都是教皇的腳步聲。
聲音就像踩著心臟一步步靠近。
忽然,腳步聲消失了。
適應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樂生居然還能勉勉強強地看清楚地牢內的情況。
他看見,教皇伸進自己的衣服裡翻找著什麼東西。
沒一會,一把在黑暗中隱約閃著銀光的小刀被教皇拿在手裏。
“尊敬的聖子大人,噢,不對,從明天起,你就只是個卑賤的下等人而已。”
教皇小人得志的聲音響起,同時伴隨著他一腳踩進寒水潭裏撲騰一聲,教皇倒吸一口冷氣,笑著說道:“嘶,這水可真涼啊。”
得意的教皇拿著小刀步步逼近。
樂生緩緩地抬起眼皮,在黑暗中,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慢慢靠近的教皇。
“聖子大人沒想到吧,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時間。”教皇邊說,邊朝樂生這裏走來,“我們失去聯絡了四個月,也不知道聖子有沒有想我。”
“我可想得很啊,每日每夜都得想著聖子的臉才能入睡呢。”
“聖子大人你放心,這裏沒有人能打擾到我們,想說什麼大膽說出來就是了。”教皇笑得猥瑣。
不用看他的臉,樂生就已經反胃了。
真不巧,他這裏還有另一個人呢——阿諾德。
不過,樂生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便見他聲音微弱地響起,“教皇人面獸心、禽獸不如,我怎麼敢輕易忘記?”
頓時,教皇的笑容減半,兩眼神情冷酷無情,“果然你小子與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那讓人隨便摸的乖寶寶去哪了?”伴隨著這句話,樂生感受到一雙粗糙令人噁心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樂生頓感寒惡的同時,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教皇啊教皇,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困住我了?你以為你毀了我,你就能高枕無憂了?”
“我告訴你,有我羿樂生在一天,你就永遠不得安寧!我會告訴所有人,那個表面好人的教皇,背地裏有多噁心。”
“他孤身寂寞得很,連一個四百歲的老太婆都不放過!哈哈哈……”
“啪!”
教皇氣急敗壞地扇了樂生一巴掌,這一巴掌牽動了他身上的鐵鏈,鐵鏈叮鈴作響不說,刺進身體裡的鐵鉤還被扯動得流出了鮮血。
一巴掌扇得樂生有點暈頭轉向,但事情顯然還沒結束,在被扇沒一秒,教皇又準確無誤地找到樂生,並狠狠地踢了幾腳。
嘴裏咒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賤貨!敢罵老子?老子供你吃供你穿,特麼的讓你服侍我這都是應該的!”
這幾腳可不簡單,幾乎每一個落腳點都踢在鉤著樂生的鐵鉤傷口附近。
寒水潭裏瞬間血染一片。
樂生蜷縮著身子動彈不得。
教皇幾乎是拿樂生洩憤,足足又踢又打地虐待了許久,他似乎是累了,才終於停了下來。
樂生已經是鼻青臉腫不成人樣。
然而教皇還沒放過他。
教皇一把拽起樂生的頭髮,將他扔到石柱上,還威脅他說:“站好,不然我拿釘子把你釘在上面!”
樂生冷笑著不說話,身體一個勁地顫抖,不是害怕,是憋笑憋得厲害。
“上帝會懲罰你的。”在教皇拿著小刀,掐著自己的下巴時,樂生冷笑著說道。
教皇一聽,臉色一沉,手上的力道狠狠加重,沒一會,他就感受到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手心流下。
“別傻了,要是真有上帝,怎麼不見他來收了我?羿樂生,你還是太天真。”
小刀逼近,教皇拿著刀在樂生的臉蛋上比劃,然而樂生非但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反而笑得更大聲了,甚至極度囂張地說:“誰說的?萬一我就是上帝呢?萬一我就是來收了你這畜牲呢?”
教皇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心虛。
咔嚓一下,教皇把樂生的下巴給扳脫臼了。
一絲恨意閃過眼前,伸手抓出樂生的舌頭,小刀比劃在那邊,突然猛地一用力!頓時鮮血直流,濺到教皇的臉上。
伴隨著的還有樂生的慘叫。
教皇猙獰可怕的拿著一條流著鮮血的舌頭在那哈哈大笑,然後他還耀武揚威地對樂生說:“告啊?你去告發啊!沒了舌頭,我看你怎麼告我!”
“賤人,還想揭發我?痴心妄想!聖子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