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西方神話:信徒(二十九)
樂生與阿諾德形同陌路的相處模式也已經有了兩個月。
他在跟安穆置氣,一是安穆的真實身份,樂生總覺得他還在對自己隱瞞著什麼。
二是兩個月前,身為阿諾德的他惹到了自己。
那時阿諾德臉上的享受與挑釁,如今他記憶猶新。
安穆強烈的控制慾讓樂生感受到了威脅。
所以樂生在與阿諾德置氣,兩個月了,兩人從未交談過一個字。
至於阿諾德為什麼會忍住與樂生置氣,他也是因為當時樂生的一番話。
阿諾德苦想了兩個月,他都想不通,他們明明那麼恩愛,為什麼樂生就說從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又怎會世世與他恩愛?
在地窖裡幫忙幹活的阿諾德六神無主地幫襯著其他三位騎士。
而艾迪他們看著阿諾德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們默契地在心裏嘆了口氣。
自從兩個月前艾迪大膽問了這兩人,他們一個避嫌,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交談;一個整天跟丟了魂似的,變成了行屍走肉。
“阿諾德,你能不能幫忙上去把外面的十五塊石磚拿下來?”卡特站在一堆沙土洞口前,轉頭問坐在邊上給黏土和水的阿諾德。
阿諾德緩緩地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卡特後,就轉身踩著軟梯上去了。
頭探出地洞,很快整個身子就從地洞裡爬了出來。
走出土屋,阿諾德將門口邊上的長石塊一一搬到皮墊子上,正在拉著走時,一個龐物從天而降落在他的石頭上面。
定眼一看,這是幾個月前出現的那隻老鷹。
這次老鷹的腿上依然綁著一條信封。
在看清楚老鷹後,阿諾德的臉猛地一下沉了下去。
他本不想理會,彎腰撿起旁邊的石子準備把老鷹趕走。
但這老鷹活就像成了精似的,一看阿諾德彎腰,它就撲騰著翅膀飛到半空中。
在空中,老鷹折騰著鷹爪,把信封從腳上扔了下來。
信封垂直落在阿諾德的面前。
等阿諾德拿著信封和石子起身時,老鷹早就撲騰著翅膀飛遠了。
阿諾德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信封,鬼使神差之下,他將信給開啟了。
信條上寫著“殺聖子”三個大字。
若說之前女主蜜邇娜還有心,只讓阿諾德把羿樂生拉下聖子之位。
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因為阿諾德的背叛讓她感到憤怒。
阿諾德表現得泰然自若,彷彿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也確實該習以為常,這兩個月來,蜜邇娜給他的警告信就足足有十三封。
阿諾德都選擇視若無睹,直接把信毀掉。
這次他也選擇用自己的水系法術將信封浸泡成粉末。
但當信封進入水泡後,阿諾德猛然發現字的背後還有內容。
“他死,或你死。”
看到這幾個字,阿諾德再度陷入了沉思。看來女主是想用他的生命來威脅他了。
不過,阿諾德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對於蜜邇娜這次的警告,他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令阿諾德想不到的是,蜜邇娜的這封信不是讓他去殺聖子。
而是,她派人來殺聖子!
就在他們這一個地窖完工,前往下一家時,皇宮裏的人急匆匆地跑來說聖子遇刺!
四個騎士瞬間愣怔,聖子怎麼可能遇刺?聖子本身能力可不低啊!
還是阿諾德第一個反應過來,扔下手裏的東西就奔向宮殿。
其他騎士緊隨其後。
在前往宮殿的路途中,他們心細地發現,在他們所居住的白教宮的天空莫名地烏雲密佈,就好像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但此時的他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等他們終於趕到時,他們卻見軟榻上看似安然無恙的樂生在那安靜地任由醫官檢查。
阿諾德動了動嘴唇想問他有沒有受傷,猶豫了幾下後,最終卻還是閉上了嘴。
好在艾迪替他問出了聲,“聖子大人,你沒事吧?聽說您遇刺了,有沒有受傷?”
樂生抬臉看向正在向他走來的四個騎士,他們麵露擔憂,個個都緊張得不行。
只是樂生沒來得及說,在一群醫官旁邊站著的國王倒率先開口,“聖子大人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
“只是聖子大人在發現刺客時,爲了救我,手臂上捱了怪物一爪。”年輕的國王滿臉歉意地說道。
回到事發當時,樂生還在和國王談論聖道,突然看到遠處烏雲密佈,並且烏雲迅速地向他們這裏飄來。
樂生還在疑惑,系統就著急地給了出了答案,“宿主小心!有人來刺殺!”
系統話音一落,一個長相奇醜的怪物就從他們面前的圍欄一躍而起。
樂生迅速念起法咒,一束金光刺穿怪物。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系統再一次大喊,“後面後面,小心國王!”
樂生轉頭看去,國王此時已經被突然竄出來的怪物嚇得愣了神。
而他的身後,正有一隻跟剛纔一模一樣的怪物對國王蠢蠢欲動。
樂生趕緊拉開國王,對著怪物就是一擊。
結果在樂生的身後又有一隻怪物突然出現,怪物鋒利的爪子猛地一下朝樂生的胳膊劃去。
直到受傷的胳膊鮮血染紅了白紗,國王才驚慌清醒,大喊救駕!
然而奇怪的是,當國王計程車兵火速趕到後,這些怪物又瘋狂逃竄。
聖子大人在他的風沙臺受了傷。國王大腦當場亂成一團,“聖子大人您小心,我帶您回教宮。”
“醫官,快去讓所有的醫官在教宮守著!”
樂生本想說自己沒事,就是胳膊被劃了幾道口子而已,但是國王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直到阿諾德他們匆匆趕來,國王說了那句話過後,樂生才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我沒事,就一個小傷而已,你們這麼興師動眾做什麼?”
這時,騎士們來到了樂生面前。
阿諾德看見樂生胳膊上深得能見到白骨的傷口頓時沉了臉。
一個大步走上去,伸手想抓,卻又因為害怕弄疼樂生而將手放下。
阿諾德單膝跪在地上,手心泛起粼粼淺綠,然後輕輕地將手放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