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民國:因果(二十六)
“一個死人,怎麼可能還會自己跑了?”曹文山非常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問完自己,他又看向曹清,希望曹清能告訴他原因。
然而曹清也是一臉迷惑。
只不過兩人疑惑的問題不同。
曹清疑惑的是,程樂生費這麼大周章,是爲了什麼?
爲了報復他嗎?
曹清深深地懷疑。
……
今日傍晚。
在程樂生所居住的小巷裏,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曹清。
曹清懷著沉重的心情來到這個地方,他站在程樂生屋子樓下的對面,一言不發地望著那扇緊閉的窗戶。
他像個電線杆子似的站在那很久,從天亮等到天黑。
期間他一句話不說,站的位置也從來沒摞動過。
直到他目光所及的那扇窗戶漸漸亮起來後。
曹清頓時瞳孔一縮。
他果然是裝死的!
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喜還是怒,曹清在那扇燭火通亮的時候,火速趕往了樓上。
他這裏有自己偷偷配的鑰匙。
所以曹清著急地掏出鑰匙開啟房門,推門一進。
曹清猛地與屋子裏的人撞上視線。
而這間屋子的主人對他的出現並不感到驚訝。
反而一副久等的表情。
“小程……”本來他該怒,或者他該喜。但當他真正與樂生相對時,曹清徹底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
他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心裏有莫大的委屈說不盡。
看著曹清一副把他傷心透了的模樣,樂生冷漠以待。
不過樂生的冷漠讓曹清清醒了不少。
他反應過來,就忍不住盤問:“你為什麼要跟趙和同那樣的人在一起?你為什麼要瞞我?你知不知道當我得知你自殺後,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如果,如果你生我的氣,你就打我罵我吧。”曹清每說一句就往樂生這裏靠近一步。
直到曹清說到這句話時,他們倆已經處於面對面,鼻子對鼻子的親密距離了。
曹清緊緊地盯著樂生的眼睛,兩手支撐著椅子的兩邊,以一種誓要把樂生囚禁的形態把他困在自己身下。
此時他的表情瘋狂又病態,“小程,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讓樂生微微動容。
樂生悠悠地抬起臉,兩隻清澈明亮的眼眸裡倒影的全是背對著燭光的曹清。
“要什麼都可以?”樂生輕聲喃喃地問曹清,又好像不是問他。
曹清眼睛一亮,急忙回答:“要什麼都可以!”
“那我要曹家所有的東西,至高無上的權力;富可敵國的金錢。我都要。”樂生像極了一個正在誘惑他人的巫師,對曹清說的話是輕柔又野心十足。
“這可不行。”曹清卻突然反駁了他。
頓時,樂生眼皮一沉,然而就在他準備趕人的時候,轉折來了。
曹清說完那句話後,他的身軀又忽然向下壓了下去。
曹清淺薄的嘴唇輕輕地觸碰著樂生的鼻尖,只見他滿眼貪婪,“只有我曹家人可以得到這些,你……不如成為我曹家的人?”
瘋狂,貪婪。這兩個詞來形容此時的曹清還真非常貼合。
樂生開始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
這話既然不說,就是不拒絕。
這麼一想,曹清再次癲狂。
是喜歡?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曹清這次只想遵循內心的想法——狠狠地佔有他。
他是戲子,本來就是被人買來當玩意的。
這些年疼他也疼夠了,該讓他來好好“疼”自己了。
這個想法好不好也已經不重要了。
曹清粗魯地準備解開樂生的衣服。
也在瘋狂地索取樂生的吻。
看著瘋狗般的曹清,樂生緊緊地皺眉。
他最討厭瘋狗了。
樂生費力地去阻止曹清的動作,然後趁他不備,“啪”地一下巴掌就重重地打在了曹清臉上。
曹清被打蒙了,他呆滯地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的樂生。
樂生把曹清從自己身上推下去,自己再起身整理好衣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懵圈的曹清。
說:“曹清,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不尊重。”
“曹家的東西你不給我,我就自己去搶,你?我有必要指望嗎?”
曹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會是他以前認為只能靠他生存的小白兔?
整理完衣服,樂生就邁著腳離開這裏。
而還在懵圈的曹清眨了眨眼睛,看著支楞起來的小傘,他感覺更喜歡了怎麼辦?
他利用他搶奪趙和同的權勢。
他就在暗中利用自己來盜取曹家的所有?
曹清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他感覺到熱血沸騰了怎麼辦?
而摔門而出的樂生被曹清突然的笑聲嚇破了膽。
“這瘋子在笑什麼?”
系統很愁,它覺得樂生現在就不該去挑釁曹清,因為曹清此時的好感度已經飆升到兩百了。
兩百好感度是個什麼概念?能愛一個人愛到想把他絞碎了嚥進肚子,與他融為一體的變態概念!
瘋狂到極致。
然而樂生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以曹清對他一百的好感度,曹清絕對會奮力跟曹文山搶奪曹家主權,到時候曹家內部大亂,他再渾水摸魚,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惜,此時的樂生還不知道,自己啟用了怎樣一個魔鬼。
從小樓出來,樂生離開小巷前往市中心,他在曹清來之前,就讓系統迅速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四合院。
因為想著,在給曹清最後一擊過後他還能有三個月的時間才滿一年。
也就是說他能休假三個月,有這時間,他何不買一套最好的房子來安度“晚年”呢?
而且現在他也正好可以搬進去。
而曹清,他卻心安理得地在程樂生這個小屋裏待了一晚,把程樂生的貼身衣物都找了出來,放到床上合着被褥一起抱著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醒來,曹清看著小破屋裏擠滿了人。
為首的曹文山坐在一張竹木搖椅上,正陰沉沉地瞪著他。
曹清並不覺得驚訝,昨晚他是趁曹文山忙不開自己才偷偷跑了出來。
對於今天曹文山能找過來,也是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