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回到家中。

    樂生在程樂生的小屋間裡轉悠了一圈，這裏位置一條安靜的老街巷。

    原主的房間八十平不到，卻樣樣俱全。

    收拾得也挺乾淨，小餐桌上沒有一粒灰塵。

    在靠窗的廚房位置，角落裏堆著一小堆柴火，廚臺上還有新鮮的菜。

    隨處可見的都是便宜簡單的傢俱，看著清貧，倒也舒適。

    “程樂生啊程樂生，你到底是咋想的？”樂生坐上一邊靠窗的躺椅上，歪頭一覽就是粼粼月色、青瓦白磚。

    曹清那麼明顯的利用你，你居然還要攻略他。

    樂生是想不明白，同時也在犯難。什麼渣男海王，不怕對方人渣，就怕對方無感。

    只要曹清不動感情，就沒人傷得了他。

    “兒子，你說，曹清對他的那些妻妾們，有動了真情的沒？”樂生開啟劇情重新瀏覽了一遍，然後再問系統。

    系統大腦空曠一頓，然後堅定地說：“沒有，曹清的妻妾不是對他有用就是長得不錯，但絕大多數……”說到後面，系統突然慢下聲來，更甚至停下來表情複雜地盯著樂生看。

    被盯著看的樂生不解，低頭看了眼自己，疑惑問道：“看我幹嘛？”

    系統沉默了幾秒，纔開口說：“曹清後面的妻妾絕大多數都，都跟程樂生相差不了多少。”

    “……”這不就結案了嗎？

    找他跟系統的不是程樂生。

    但是樂生想不通，“既然對程樂生有感，那曹清他為什麼要殺了程樂生？”

    系統卻丟擲一個誰也沒注意到的細節，“殺死程樂生的不是曹清。”

    這一下，所有愁緒的千絲萬縷就忽然解開了。

    樂生頓悟過來，既然曹清動了心，那就可以計劃著怎麼讓他付出代價吧，畢竟他殺了程樂生視為唯一親人的師父。

    ……

    另一邊，曹清一回到家門口，府匾底下就站了兩排人等候著他。

    在看見這群人的第一眼，曹清眼神暗沉。

    這是父親的訊號。

    父親在等他。

    曹清佯裝作無畏，大步走了上去。

    門口的兩人攔住了他，說道：“少爺，老爺在書房等著您。”

    瞥眼說話的那人，曹清陰冷著臉，不再是之前的憨實模樣。

    曹清垂眸悠哉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袖，冷淡道：“走吧。”

    攔住他的兩人在前面帶路，曹清走在他們後面，眼睛卻在左右偷偷觀察。

    最近府上的自家兵真是越來越多了。

    父親終於按耐不住了。

    穿過前院，進入走廊，再走了幾分鐘，他們終於來到曹老爺的書房。

    帶路的兩人左右分別站守，左邊的人敲了兩聲門，“老爺，少爺到了。”

    裡面微弱蠟黃的燭光撲閃，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裡面。

    瘦小的人影飄動巡迴在房間裡，忽然，房間亮堂了許多。

    等到裡面的人開啟門，曹清所見的不是他父親。

    是一個清美消瘦的女人，女人衣冠不整，臉蛋通紅，還微喘著氣。

    看見曹清，女人含情脈脈地嬌羞一瞥，然後拉上衣領，低著頭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