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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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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離承顏

    “奴婢想留下來伺候您,每日陪著您,紅杏哪也不想去,小姐求求您別趕奴婢走。”紅杏哭紅了雙眼,緊緊地拉著蘇羽清的手腕不想鬆開。

    “份例是現在的二十倍。”清冷的聲音響起。

    紅杏破涕而笑,慌亂地掏出繡帕在臉上胡亂地擦拭著。

    “小姐,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報道。”

    蘇羽清看著眼前這丫頭的模樣不小心被逗樂了,她就知道這丫頭視財如命。

    “明日你就可以過去,好好學。明天你先到天下第一樓幫我將寫封信交給繡瑩,再到冷霜那報道,切記這信定要親手交給繡瑩,不能假手於人,你可聽懂?”

    說著蘇羽清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遞交給紅杏。

    “明日你起早就去,不用但我這兒請安了。”

    “是,小姐,奴婢定當竭盡全力送信。”

    紅杏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真的是逗得她一下子沒繃住,笑出了聲。

    “噗呲,哈哈哈哈,行,你早些下去歇息吧!”

    紅杏接過信後,小心翼翼地將那封信放置懷中這纔下去。

    蘇羽清搖了搖頭,她好肯定紅杏這丫頭那小心翼翼地模樣,定會和衣而睡。

    算了,今日她也乏了,走至房中,隨意換了身衣裳便躺至床上睡著了。

    直至亥時凌玄臣才處理完政務,朝著子衿院走去。

    果真不出他所料,離承顏出現後草堂藥苑就關門了。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那草堂藥苑,性格孤僻的離老先生定是離承顏所易容的。

    這段時間那小丫頭除了草堂藥苑,其他地方便也沒曾去過。

    這個離承顏若是老實些,他便不去理會,若是對他家那個小女人圖謀不軌,或者另有陰謀那就不要怪他凌玄臣心狠手辣了。

    凌玄臣輕輕開啟房門,他儘可能地放輕手中的動作,走至床畔處。

    藉着月光他細細打量著他的小女子,這丫頭好似越發的美麗一般。瞧著她那白皙的臉龐下是一對濃密的睫毛,隨著她淺淺地呼吸聲跟著有節奏的顫動著。

    這小女子睡著的時候像極了一隻乖順的兔子,可若是醒來絕對是隻刺蝟,渾身帶刺不許任何人靠近。

    凌玄臣看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看夠的意思,於是他有躡手躡腳而上了床將蘇羽清緊緊摟在懷中。睡夢中的蘇羽清好似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一般,很是心安。便朝著那溫暖的懷抱蹭了又蹭,兩人相擁而眠。

    另一旁,此時的離承顏帶著舒晏住在客棧中,明日就可以準備搬遷的事宜了。

    “師父我們有地方住了?”舒晏一臉天真的看著自家師父。

    前一日師父突然叫他簡單的收拾些行裝,他本以為又要與師父一同出去雲遊了,心中對羽清姐姐滿是不捨,結果師父居然是帶他到客棧小住,他很是不明白,明明有家為何要出來住。

    “嗯,打從明日起,我們就搬到你羽清姐姐家隔壁住,你看可好?”

    舒晏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若是可以天天看見羽清姐姐,那好像還不賴。況且師父也可以和姐姐多培養培養感情,這樣他就有師孃了。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嗎?”舒晏一臉的天真,他甚是喜歡蘇羽清。

    離承顏一臉慈愛的看著眼前這孩子,一轉眼舒晏這孩子要看就要九歲了,時光荏苒過得真快,這九年裏他一直尋找著舒晏的身世,線索到大齊就斷了,他這纔不得不在大齊隱姓埋名小住了起來,沒曾想這一住便是一年。

    “是的,師父何時騙過你,早些歇息吧,明日準備搬家。”

    離承顏揉了揉小舒晏的頭,便打發這小子回去歇息。

    他獨自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月亮被一朵薄如輕紗的雲朵所遮蓋,在浮雲後面能清晰可見那美輪美奐的輪廓,以及朦朧的月光。

    眼看著來大齊已一年有餘了,不知祖父的身體如何。當初都怪他,太過倔強才使得帶著舒晏一同離開藥王谷。

    離承顏打小便是被祖父養大的,他沒有見過以及的父母,只是在祖父的書房中發現過父母親的畫像。

    他油然記得當時是有個奴才偷偷告訴他,祖父書房中有父母親的畫像,急切想知道父母親模樣的他才忘了祖父的告誡,任何人不得出入書房。

    祖父發現他進書房後很是生氣,當晚便命人將書房四周都砌上牆堵死,從此那間書房就被封死。

    而那個試圖挑唆他的奴才,自那日之後他便沒再見過。

    那奴才的結局可想而知,祖父不會輕易放過有二心的人。

    離承顏從小就聰明伶俐,學起東西來更是快,因此老谷主特別喜歡他,可如今他已離開藥王谷一年了,不知祖父他老人家如何。

    過些日子他是應該回去一趟,好好看看祖父。如今大齊有羽清那丫頭,將舒晏交給她這便可以放心地回藥王谷看看了。

    思索間離承顏從懷中掏出一塊精緻小玉牌,玉牌上面寫著個顏字,一瞧這玉佩應該是女子的貼貼身物品,從小便掛在他的胸前,興許這小玉牌是他母親的也說不準。

    “清兒,如今認識了你真好。”離承顏對著那玉牌不經意開口道。

    在他看來凌玄臣他們夫妻二人早晚會合離,早晚有一天他定能等到那傻丫頭回頭的。

    第二日清晨,蘇羽清醒來時凌玄臣早就離開。

    奇怪昨日她好似做夢,夢見那個男人回來摟著他睡了一宿,可待她醒來卻又不曾發現那個男人的身影,難道是她睡覺睡糊塗了?

    可昨日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況且早上醒來時床上好似還殘留他的溫度和淡淡的龍涎香味道,想來應該不會錯的,看著早上這四個丫頭的表情,不像凌玄臣來過的樣子。

    “毓蘭,你平時什麼時辰醒?”蘇羽清打量著鏡中正為她專心致志梳著髮髻的毓蘭,企圖從這丫頭口中套出些什麼來,誰知這丫頭是個更能演戲得主兒。

    只見毓蘭依舊手中的動作,不曾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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