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陰謀將至
蘇羽清戰戰兢兢地吃著凌玄臣給她夾的香酥雞,今日這男人是特別的不對勁。
“嗯,你也吃。”蘇羽清小心翼翼地迴應道。
兩人便再也沒有說過話,中間凌玄臣沒少給她夾菜,但也僅限於夾菜,便沒再作聲。
“父皇的賜婚聖旨已下來,夏國此行的任務也已完成了,後天查哈啦便啟程回夏國,因此明日宮中會有個宮宴來給查哈啦踐行。”凌玄毅頓了頓又道。
“所以明日你可能無法去草堂學習醫術了。”
蘇羽清先是一頓,她思索著前世。前世上元節時,夏國使臣並未離開,並且在城東發生兵變時少不了夏國使臣暗中推波助瀾。
這一世好似全都變了,與前世有所不同,想到這蘇羽清不禁皺緊了眉頭。
“嗯,我知道了。”
隨後凌玄臣又道。
“今日母后派人傳話說有幾日沒見你了,甚是想念。明日你就早些進宮陪陪母后說話。”
有一點凌玄臣至今都不能理解,為何父皇和母后都特別偏愛這小女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感覺待這女人可比待他這兒子更好,更上心。
“嗯,明日我便早些進宮陪母后。”
說話間蘇羽清思索著前幾日給皇后縫製一半的衣裳,看來今晚要熬夜了,連夜趕製出來,明日進宮時帶去給母后試試。
蘇羽清能引以為傲的也就是她這針線活了,想著憑著前世的記憶這個優勢,母后應該會喜歡的。
用完膳後,蘇羽清便回到子衿院沐浴,今日著實有些累壞了,她此時最想要的便是坐在浴桶裏好好泡泡澡。
而凌玄臣此時正在書房,他的面前站著四大手下,魑魅,魅影,魅霜以及魅掠。
前段日子魅掠被他派出去調查城東兵變一事,今日纔回來。
“魅掠,事情調查的如何?”凌玄臣看著眼前的黑影,魅掠辦事他向來都是很放心的。
“回主子,屬下無能歷時兩個月的調查,也只查出三皇子與夏國人有接觸,但由於夏國那邊的人向來比較謹慎,屬下無從查詢與三皇子來往的人是夏國的誰。”這便是這兩月魅掠所查到的。
凌玄毅是個生性多疑的人,這點凌玄臣自然是知道的,他這個三皇弟為人陰險狡詐,生性多疑。做事更是小心謹慎,魅掠能從其中查出凌玄毅與夏國人勾結,已經是挺厲害了。
“凌玄毅做事小心謹慎,你能從中查到這些已實屬不易。”凌玄臣微微一笑隨後又道。
今日魅影與子兼是已經見識到傻笑了一天的主子了,因此也見怪不怪了,畢竟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可魑魅他們幾人纔回來,哪裏見識過這般異樣的主子,心中不免一慄。他家主子向來都是冷著一張臉,相當嚴肅,哪裏像今日這般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魑魅,今日太子妃那邊可有異樣?”
這幾日夏國使臣查哈啦就要啟程回去了,而距離城東兵變的日子更是越來越近,他生怕那小女子出現意外,畢竟此生他是要保護這個女人一輩子的。
魑魅跟了蘇羽清一天了,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唯一不同的便是躲在遠處的他雖看不清蘇羽清師徒二人的表情,動作卻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仔細一想,那離大夫怎麼也是個即將步入花甲的男人,想來兩人除了師徒關係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紛爭了。
這麼想來他便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回主子,太子妃今日一切正常。與紅杏在市集逛了一圈買了一堆禮物到草堂藥苑,理解著便就是學習了一天的醫術,沒有其他異樣。”
凌玄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這小女人的安全在他看來可比任何都重要。
魑魅彙報完畢緊接著魅霜便彙報道。
“太子妃這幾日並沒有到樓裡,只是打發了天下第一樓的掌櫃的繡瑩到樓裡給那些姑娘們量身縫製衣裳,這幾日樓裡一切如常,都是一些前期準備工作。”
說到天下第一樓凌玄臣倒是有所疑惑,要知道這天下第一樓可不是那麼好結交的,前世他也只是聽說這樓裡的真正老闆是個極有能耐的人,據說非大齊人,做事方面更是雷厲風行,不被任何人所影響,更不攀附權貴,一切隨心。
這點卻是難能可貴的,可就是如此這天下第一樓仍是屹立不倒。曾經有不少有頭有臉的官員被駁了面子,暗中算計這天下第一樓未果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隔天這些官員們就因各種原因犯了事被查出去官職被關進大牢裡。
而且不止大齊有這天下第一樓,夏國,楚國塞外,只要是國家的京都均有這天下第一樓。而且這些個樓都好似一夜之間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般,沒有人知道這幕後的老闆是誰,這老闆到底是哪個國家的。
能在一夜之間將店鋪開至所有國家京都的人,定是非同小可,甚至有的國君有些害怕,這樣一夜之間崛起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這個人會在什麼時候不經意間策劃這麼多。
“你可知清兒是怎樣認識那天下第一樓的掌櫃的?不然怎能出動掌櫃繡瑩親自到未央樓去給那些姑娘們量尺寸?”
這一點一直是凌玄臣所不解的,前世也是如此,在他印象中蘇羽清這個小女人向來就是個寧願拿著劍練上一整日也不願拿著繡花針在那乖巧地縫製衣裳。
兩人夫妻多年,直到有一日蘇羽清拿著一身做工精細,技藝比宮裏繡娘們還好的衣裳叫他試穿,他都不敢相信這是蘇羽清這大大咧咧的女人所為他縫製的。
直到有一日,他親眼看見這女人正一針一針嫻熟地為他風衣衣裳他才相信。
後來才知道這女人爲了給他縫製出一件像樣的衣袍,不知已經縫廢了多少件,他只記得那時有個自稱天下第一樓的掌櫃的,好似名喚錦娘時常到宮中陪她解悶,說說體己話,學習學習失傳已久的針法,這些也都是他聽子兼稟報的,具體他並不太關心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