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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美麗的髮髻

    “你有這樣的心思!”蘇羽清驚呼一聲,還以為離承顏不問世事,心中也沒有國家責任感。

    離承顏一愣,無語道:“在你心中,我竟是這樣的人。”

    訕笑一聲,蘇羽清轉移話題道:“過兩日我要去護國寺,估計要在裡面住幾天,到時候我院子裡的那些花,就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離承顏問道:“你要去護國寺?我也要去。”

    蘇羽清有些驚訝,問道:“你去做什麼?”

    “祈福。”說著,離承顏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想去瞧瞧那個了空大師,問些問題。”

    原來是有事情,蘇羽清便不再多問。

    “你可知那座山上也有草藥?幾年前我住在那附近,常在山上採藥。可能也是鮮少人至,那藥材生長得很好,可惜我過去住的幾年,藥材少了不少。”離承顏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蘇羽清抽了抽嘴角,心想這難道不是他採光的嗎?

    “若是師父想採藥,那徒兒便陪你去,我也想採一些藥材囤起來,以後可製成藥膏。”蘇羽清美滋滋地想著。

    一想到能和蘇羽清單獨相處,離承顏的心情不由地變好,連忙點頭答應。

    明明眼前之人已經婚配嫁人,離承顏還是忍不住想與她呆在一塊,他寧願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也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約定好一起去採藥,見天色也晚了些,蘇羽清便回府了。

    深夜,月色漫漫,皇宮內有侍衛在宮裏巡邏,一刻都不停歇。

    太后將凌玄傲喚來,將身邊的宮女太監都遣散下去。

    “皇祖母,這麼晚找孫兒,可有什麼事?”凌玄傲不明所以道。

    這幾日裡,他又消瘦了些,臉龐明顯得削尖不少,輪廓上隱隱有了幾分凌哲熙的模樣。

    “孫兒,此番叫你過來,必是有大事。”太后輕聲說著,將凌玄傲扶起來。

    “你先坐下,聽皇祖母跟你說。”

    坐定後,太后便開口說起了以前的事。

    “你可聽說先帝奪位之事?當時先帝與別的王爺爭奪地位,被人追殺,情急之下躲到了一座山上。那山上有座小寺廟,便是如今的護國寺。”

    凌玄傲微微吃驚,從未聽過這樣的故事。

    太后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將故事娓娓道來:“當時先帝躲在寺廟中,也有人到了山上,想找他,卻被當時的方丈護了下來,因此留下了一條命。幾日後,先帝恢復過來,聯絡了舊部,以那寺廟為基地,策劃了一場奪位戰。”

    這場奪位戰,當然是以先帝的勝利為結局,可太后此番並不是要炫耀先帝的豐功偉績,而是護國寺的秘密。

    ”你可知,先帝在那護國寺,留下了多少寶物?聽聞那寶藏中,有著與國運相關的寶物,你可要想辦法把那個寶藏找出來啊!”

    終於點到了正題,太后激動地鼓舞了一句。

    想到是寶藏,又與奪位有關,凌玄傲便來了精神,立馬答應了下來:“孫兒遵命。”

    浴佛節當日,凌玄臣特意找宮裏的匠人,為蘇羽清定製了一套衣裙,那衣裙由異域進貢的絲綢製成。

    那顏色翠綠,卻又透著一點年輕的生氣,在這樣的春夏交際,顯得極相襯。

    蘇羽清欣然接著,便讓紅杏伺候著自己到屋裏換衣裳。

    簡單的一個流雲髻,紅杏又在髮髻上裝飾一朵淡青色的小花,一簇流蘇落下,看上去如同下凡的仙子。

    待她裝扮好出去,凌玄臣都開始後悔了,早知道該晚些送這身衣裳,好看的模樣都被別人看了去。

    兩人一同上了馬車,準備離開時,那馬車便被人攔住。

    “太子去護國寺,為何不叫我一起?順路也方便些。”離承顏在馬車外高喊一句。

    聽到這個聲音,凌玄臣的臉一黑,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你如何順路?你去護國寺做甚?”凌玄臣問道。

    離承顏理所當然道:“與太子妃採藥,我要去護國寺祈福,向了空大師解惑。”

    聽到要和蘇羽清採藥,凌玄臣心裏的醋罈子就打翻了。

    “既然離神醫要採藥,還是獨自坐車去吧,我們這馬車裏塞不下那麼多東西。”凌玄臣拒絕道。

    這馬車可是太子府特製,大得可以橫躺兩個人。

    透過那縫隙,離承顏看到了蘇羽清的側臉,便咳嗽了一聲,假裝正經道:“聽聞太子與太子妃棋藝高超,在下來討教幾番如何?馬車中應備有棋盤吧?”

    左右都想要進入馬車,凌玄臣的臉黑得如同墨汁一般,咬牙道:“你別得寸進尺!”

    “哪裏得寸進尺了?”離承顏低聲問了一句,似乎有些心虛。

    他不過是想看蘇羽清一眼,剛剛只在縫隙中瞧見一點側臉,卻足以讓他驚豔,今日的蘇羽清很不一樣。

    “清兒,是不是累了?”凌玄臣轉頭問蘇羽清一句。

    對方還有些茫然,弱弱地疑惑了一句:“啊?”

    “累了便躺著休息會兒吧,外面那人,為夫幫你打發走。”凌玄臣假裝體貼道。

    他一邊咬牙,一邊還要扯出一個笑容,把蘇羽清給看笑了。

    想到他又是吃醋了,蘇羽清便沒戳破他,而是摸了摸額頭,假裝疲憊道:“那你客氣些。”

    凌玄臣點頭答應,再轉頭時,臉就一板,對著離承顏冷然道:“你也聽到了吧?清兒累了,要休息會兒。昨日我們倆都沒怎麼睡著,你識相點。”

    突然被警告一番,離承顏細品了品他話裡的意思,眸子暗淡了幾分。

    “知道了。”悶悶地應聲,離承顏轉身離去。

    馬車重新啟動,凌玄臣在車裏鬧著彆扭,卻又乖乖地坐在蘇羽清身邊一句話都不說。

    “他好歹也是我師父。”蘇羽清好笑道。

    凌玄臣沒有說話,直到快下車時,他伸手將蘇羽清發髻上的那朵花拆了下來,彆扭道:”這花太醜了!”

    明明剛看到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這時候說醜,必然是吃醋了。

    蘇羽清並不與他計較,低聲笑道:“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幼稚!”

    凌玄臣也不聽她的嘲笑,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慢慢扶著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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