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埋伏
索甸被劫走,排查奸細之事也沒了結果。本來將軍還愁心奸細是誰,卻被軍師一句話給安下心來。
“想必那索甸本是跟人勾結了,在我們糧倉縱火,就是爲了幫凌國。恐怕這次將人劫走,也是凌國的手筆,唯恐索甸在這邊說出什麼。”
這麼一聽,是凌國急了,怕被發現。如此一做,凌國派索甸放火這件事也立住了,將軍選擇相信軍師。
“既然如此!我們得馬上調整,儘快向凌國出兵,速戰速決!”西域將軍一拍案,決定了西域接下來的命運。
幾日後,西域將軍隊調整到了以前的模樣,所有人都整裝待發,氣勢昂然。
一個大隊衝在前麵,軍旗在風中搖擺,西域將軍舉著大刀,大喊一聲:“衝啊!”
從西域軍營到凌國軍營,得騎馬三炷香,穿過一座高山才行。而那座高山,正巧是不久前凌玄臣兩人散心的那座,可以說是熟悉無比。
就在西域軍隊變換陣型,往山裏騎馬行進時,無數利箭穿破空氣,射向馬匹、士兵。原本氣勢高漲的前鋒軍,都口吐鮮血,倒在了陣前。
前鋒軍大傷,西域將軍不敢相信,卻又不敢再讓剩下的軍隊進去,即使勒住了韁繩。
“等等!有埋伏!”
軍師正在西域將軍身側,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山頂上方。那利箭從山頂而來,想必埋伏了不少弓箭手。
“當初使節不是說,凌國根本就沒準備弓箭手嗎!如今這是怎麼回事!”軍師氣得不行,甚至開始懷疑使節投奔了凌國。
“軍師,現在說這個有何用!前鋒軍大傷,如今我們進不了山,如何進攻!”西域將軍急得不行,竟把氣撒在了軍師身上。
兩人爭論愁苦之際,山上的弓箭手都收起了傢伙,換了一批人。
“先退出去!”軍師只能出此下策。
也沒了別的辦法,軍隊正好全部進了山谷,損失了一部分兵力,再退出去,實在是有損西域顏面。
西域將軍奪過大旗,向後一揮,命令眾將士撤退。
可凌玄臣怎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直接帶兵出來,也到了山谷之中。
兩人狹路相逢,分外眼紅。
西域將軍將軍旗立在身旁,厲聲對軍師說道:“那小兒到了這裏,他們必不敢放箭!本將軍要與他決一死戰!”
語畢,西域將軍揮舞大刀,直指不遠處的凌玄臣。
軍師再勸不住,那將軍駕馬直接奔向凌玄臣,如同一隻瘋了的野狗。
沒了主心骨的眾將士也不知該如何,只撤出了一個小隊,大隊的人馬還在山谷之中。
“放箭!”蘇羽清在山上看著,冷聲下令。
這批弓箭手是凌玄臣專門訓練,就爲了今日,報那一箭之仇!
冷箭射向西域將軍身後的隊伍,一旦他脫離軍隊,便再無退路。
士兵們應聲倒下,彌留之際看到將軍與敵方太子打起來,卻節節敗退。
“保護將軍!撤退!”軍師大吼一聲,舉起了軍旗,擋住了幾根利箭。
本就是強弩之弓,西域將軍的功夫本在凌玄臣之下,還未過幾招,他就氣喘吁吁。
西域軍隊中衝出幾人,身形魁梧,揮舞著手中大刀,斬下幾根箭支,直往凌玄臣的方向去。
“太子!”後方的林副將驚呼一聲。
凌玄臣一下躲過一擊,手中劍柄一鬆,放了西域將軍一馬。
“將軍快走!”
那幾人無心與凌玄臣對打,只揮刀逼退了他,便扶起落馬的西域將軍,快速往回撤。
山頂上,蘇羽清恢復了神色,冷靜問身邊的毓梅道:“死了多少兵?”
“西域折損一半,我方無一人受傷。”毓梅怔怔地開口。
“很好,”蘇羽清點了點頭說道:“收箭,下山。”
“想必過不了多久,西域便會來談判了。他們可真倒黴,攤上這麼一個衝動行事的將軍。”蘇羽清冷笑一聲,便帶著人下山了。
在西域進軍之前,凌玄臣派去的偵察兵就已經傳來了訊息,早早地在山上布好陷阱,等著他們上鉤。
果不其然,纔沒過兩天,西域將軍帶一人趕來凌國軍營,求見凌玄臣。
只見將軍板着臉下馬,臉上還有巴掌印,一瘸一拐地走進軍營。
“求見凌國太子!”西域將軍高喊一聲,似乎還有些不情願。
“我記得當時太子沒打斷他腿啊?”凌國士兵小聲議論道。
“我看是回去後被打了。”另一個兵小聲笑道。
聽到旁人議論的聲音,西域將軍一句話都沒有反駁,黑著臉走進凌玄臣的營帳。
“來了?”凌玄臣看到他,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驚訝的表情。
“凌國小兒!別以為本將軍怕你!”西域將軍嘴硬道。
凌玄臣並未說話,只是走到邊上,將佩劍拿下來,裝作試劍的模樣,揮舞了一下。
那劍鋒與西域將軍的臉只差了一點距離,將他嚇得臉都白了。
“將軍不必客氣,坐吧。”凌玄臣得逞一笑,邀請對方坐下。
這下,西域將軍一點都囂張不起來,開始提出議和之事。
“此事是凌國挑起,三皇子殺了我們三公主。如今國王決定,若是你們退兵,我們就不追究三公主死因,你們不要不識趣。”西域將軍昂首,艱難將話說清楚。
要不是西域皇室逼迫,他根本不想來這裏求和。
“就這樣?”凌玄臣的神情有些不悅。
“你們還想怎樣?我們退兵已是對你們最大的恩賜!”西域將軍將手中議和書扔下,指著凌玄臣怒道。
站在凌玄臣身邊的魅影抓起了腰上佩劍,往西域將軍的手腕用力一敲。對方只覺得全臂痠麻,使不上勁,一下垂了下去。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他的氣得鬍子都往上吹。
“恐怕欺人太甚的是你們,先是污衊凌國謀殺蘇婉兒,再逼迫我們出兵。現在打不過了,要求饒了,可你這是求饒的態度嗎?”凌玄臣笑著反問一句。
這滲人的笑容,讓西域將軍不由地雙腿打顫。
當初他也沒聽說凌國太子如此可怖,明明還是個青年,卻有著不同常人的成熟和凌厲。
“誰說我們要求饒了!”西域將軍氣得拍桌道。
那力道,讓木桌震了兩下,可凌玄臣還是面無表情,西域將軍只能氣呼呼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