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傷錢
聶傳龍威嚴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點點頭。
他的兒子是整個平臨最尊貴,最優秀的人,哪有不喜歡他的女人,不過就是生氣拿喬罷了。
“不過,爸,晏芷棋最近是有點不同尋常,您最好是派人好好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對我改變態度,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聶傳龍擰眉想了想,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說:“我會派人去查,你也要努力纔是。平臨是我們聶家的天下,我不允許有不受控制的因素存在。”
“兒子明白。”
……
晏芷棋不知道來自原男主的蜜汁自信,知道了估計也懶得理會。
她最近沉迷煉藥,常常在地下室一呆就是一天,連學校都不去了。全然不知道,外邊因為她早就沸騰了。
學校裡,大家知道《鍛體決》之後,都在研究。那些學校的老師們最先反應過來,覺得晏家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比如說,《基礎功法》修煉到三階需要的藥材,大概是平常人家整年生活所需錢財的百倍,現在突然有一個可是省去百萬花銷,而且同樣可以修煉到三階、效果不比《基礎功法》差的《鍛體決》,那為什麼不選後者呢?選了後者,之前專門為《基礎功法》所配置的輔助藥物誰還需要?
這功法不多多優秀,只一個不需要輔助資源就會打破現有格局。最起碼,以賣靈藥靈植為主業的商家會最先受到衝擊,比如錢家。
訊息靈通的,都知道在拍賣會上晏芷棋中藥的事,雖然最後晏家沒有說什麼,但現在,報應不就來了嗎?一個人選擇改修鍛體決,錢家就少賣一份靈藥。全城那麼多人,假如有十分之一選擇改修鍛體決,那個數量也是龐大的。可想而知,錢家現在應該有多懊惱。
這些豪門,還真是傷人不見血。
……
懊惱談不上,不過錢家確實在憤怒。
錢承業在看到功法的一瞬間就覺得,這是晏家針對錢家的陰謀!他氣得把家裏整套的茶具摔了個粉碎,就像是要將晏炫明砸死一樣,砸了一地的碎瓷片。
他可不管這功法對貧困的人來說有什麼意義,他只知道,錢家要因此損失多少的產業。
可是現在,功法都發出來了,靈武局也認可了,他就是想做什麼也來不及了!
錢承業身材五短,圓臉塌鼻,為人傲慢,整個平臨,除了聶家,誰都不看在眼裏。
“好你個晏家!好你個晏炫明!這是欺負我錢家沒人了嗎!”
錢家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只有錢高逸聽他的跟班錢文解釋了功法的門道之後,陰沉著臉看著他爸:“爸,都是晏芷棋那個小賤人搞的鬼!真TM該早點弄死她!”
錢承業之前還覺得他胡鬧惹事,現在又覺得這事兒他做得對。只是……
“你怎麼就沒弄死她?!”
錢高逸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我當時不是覺得,萬一弄死了。晏芷棋那個爹跟我們沒完怎麼辦?”
錢承業緩步從一堆的廢瓷片中走出來,一不小心被一塊兒碎瓷片絆了一跤。
他大怒,抬起頭,鼻息開合,眼中冒著火一掃那邊的下人:“誰負責打掃呢?有沒有點兒眼色?拉出去,溺死!”
角落裏立刻就有兩個黑衣人走出來,把一個腿軟的跪在地上渾身哆嗦的人拉起來,拖了出去。
那個女人渾身哆嗦,淚流滿面,連求饒都不敢。不求饒死她一個,求饒,她們全家都活不了!
錢承業連眼角都沒掃過去,不耐煩的對管家喊:“收拾了!”
彎著腰的管家一擺手,剩下的幾個下人顫抖著,迅速走過來將一切打掃好,如蒙大赦的出去了。很快屋子裏就剩下錢家父子,和管家三個人。
錢承業的臉上帶著冷漠:“你怕他做什麼?晏炫明那個老東西再厲害,能厲害的過聶家?還不是把親閨女送給聶家用來向聶家投誠?一個聯姻工具而已,還是個被篩選下去的沒用工具,死了他也不見得多難過。”
說完看著錢高逸:“我知道你喜歡那個晏琳琳,但我提醒你,你是我錢家下一代繼承人,女人可以哄著,但絕不可以跪舔!否則,你給我滾出錢家!”
錢高逸的胖臉上猛一哆嗦。驚的抬頭看他爸,他怎麼知道的?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錢承業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說:“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記住了,你想要什麼女人都可以,一瓶藥下去,什麼樣的女人不是任你擺佈,想要多少都沒問題。但聶世延的人你別招惹,聶家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最後這句話成功讓錢高逸打了個激靈。
聶家很多事都是交給錢家來辦的,錢承業也從來沒有瞞過他,他們的手段連生性兇狠的錢高逸都覺得害怕。
他收起胖臉上的不安,低下頭老老實實的說:“我知道了。”
正在這時,外邊有人報告,說聶家來人了。
錢承業立馬臉色一鬆,雙眼眯起,嘴角咧的大大的,換了一張諂媚的臉,出去迎見聶家人。
錢高逸看著他爸現場變臉,雖然看過很多遍了,還是不習慣。聶家,就這麼……
可他現在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放下那些心思,他隨後也出去迎接聶家來人。
聶家來的是聶傳龍的貼身護衛,連錢承業都要叫一聲先生的呂洪,他是聶傳龍的心腹。
進了門,看好周圍的環境,呂洪直截了當的說:“錢家主,我今天來是想跟錢少爺打聽一個人。”
錢高逸恭敬的站起身:“呂先生請問,高逸知無不言。”
呂洪很滿意錢家的態度:“錢少爺不用緊張,坐下說。你在你們學校應該經常見到高朗吧?”
錢高逸點點頭:“是的,他常常帶著一群人跟我作對。”
呂洪若有所思的說:“你還記得他帶的是誰嗎?”
錢高逸一愣,肉肉的臉上滿是不解:“幾個下人吧?我不記得了。”
“那看來沒錯了。”
“呂先生是什麼意思?”錢承業滿臉和善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