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前世
晏芷棋沉默了,心裏無比的心酸。晏炫明是真心的疼原主的!比對晏琳琳更上心。
可惜這個世界最猜不透的就是人心!
晏炫明看錯了,聶世延就是個沒有心、沒有節操的人,無論是誰,對他沒有害處就行。原劇情中,最後沉不住氣的不是聶世延,是晏琳琳。而她的解決辦法,不是找晏炫明說清楚,而是,殺死老實的原主,讓婚約無效,然後趁虛而入!他心疼的,為之計深遠的女兒,是真的死了的!
這一世,她代替了他的女兒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謝婷蘭的兩個條件用在了林雪下藥和那次的刺殺之上。那麼,前世這兩個條件又用在了哪裏?是不是用在,原主被晏琳琳殺害,和晏祗銳被廢了修為這兩件事!
白雅寧氣急攻心而死之後,晏炫明日日看著殺妻殺子殺女的兇手在眼前晃悠,是不是很心痛?家破人亡,只空留一個傀儡家主的位子,他是怎麼熬下來的?
晏芷棋突然特別的心疼晏炫明!
“棋棋,你怎麼哭了?”
晏芷棋一怔,伸手一摸,她已經淚流滿面了。這是原主的眼淚嗎?
晏炫明的聲音又傳來了:“你別哭啊,聶世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老子一樣,表面上裝的一本正經的,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聽話,別再想他了!”
頓了頓,他又說:“還有姓鳳的那小子,爸爸不是讓你喜歡他,只是想告訴你,別讓自己陷太深。人這一輩子,找個一心一意的不容易,要多看看,擦亮眼睛纔是!”
晏芷棋眼淚又下來了,擦也擦不乾淨!
“別哭了,行了行了,你愛喜歡誰喜歡誰行不行?別哭了,閨女!”
晏芷棋不想哭的,她抬起頭看著不知所措的晏炫明,想對他笑一笑,想替原主好好的喊一聲‘爸爸’,可是眼淚它不聽話,一直就自己在那流啊流。眼芷棋想,可能,淚腺崩了吧!
晏炫明是真的被她整的沒招了,只能來到她跟前,伸手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哭了,都大姑娘了,怎麼突然這麼愛哭了呢?”
兩父女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晏炫明一開始有些不自在,做的也不順手,不過很快他就被女兒的眼淚吸引了注意力,越來越自然。
晏芷棋窩在溫暖的懷抱裡,感受著父愛如山,眼淚漸漸的停下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晏芷棋帶著鼻音說道:“爸爸,假如說我死了,祗銳重傷不治,媽媽氣血攻心而亡,您也不要難過……”本意是安慰晏炫明,說著說著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這哪是安慰,這是挖心吶!
晏炫明輕輕推開她,看著她的臉怒斥道:“瞎說什麼!爸爸怎麼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晏芷棋小聲說:“我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
“爸爸,我是假設……”
“沒有假設!”
“爸爸,”晏芷棋看著他,心裏有不盡的哀傷,她堅持說道,“假如有一天,我們都出了意外,您也不要難過。生難死易,好好活下去纔是對我們最好的安慰。”
晏炫明看著突然陷入傷感中的晏芷棋,沉默了。
他意識到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發生了,可他想來想去,也沒發現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他漏掉了。
“您一定要答應我!”
最後,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爲了安慰女兒,他忍痛假設了一下那種意外,一字一頓的說:“假如你們出了意外,我會好好的活著,找機會為你們復仇。”
可您一輩子似乎都沒找到啊!女主都破碎虛空了,您也沒報了仇!
晏芷棋又想哭了。
原劇情中他就是這麼做的吧?晏芷棋記得在原著之中,謝婷蘭早早的就死了,沒說怎麼死的,晏芷棋現在懷疑是晏炫明乾的。
只是對於晏琳琳,他可能不僅僅是沒找到機會,最終還有些下不勒了手吧?畢竟那個是他的女兒!那時他又是怎樣的痛苦糾結呢?
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曾祖父,以他的性子,如果最後晏家主支只剩下晏琳琳,還是個有出息的,他怎麼會允許晏炫明輕易的殺了她?
一邊是摯愛的妻子和兒女的三條人命,另一邊是私生女、把自己從小養大的祖父,和整個晏家的利益,這個選擇題足以把任何鐵骨錚錚的漢子逼瘋!何況晏炫明這麼自負的人!
晏芷棋摟住晏炫明,親暱的用臉蹭蹭他的衣服:
“爸爸,你以後如果心裏不舒服,記得出去走走,別鑽牛角尖。”
晏炫明感受著女兒不停起伏的情緒,不得不哄孩子一樣的說:“好,我記住了。”
……
晏芷棋是大藥師的事,晏炫明除了雲毅誰都沒敢說。他有些被晏芷棋那天的話嚇到了,生怕再出現什麼意外。
他加快了人手調查祗銳的事,想盡快的解決潛在的威脅。又外派了很多人手打探仙靈草和晏芷棋需要的修復經脈的藥。
晏芷棋用抽獎抽出的一把靈器級的匕首和晏炫明換了五千萬。這把叫破甲的匕首有個屬性是增加10%的破甲,特別適合陰人。以晏芷棋看,最多也就值千萬,晏炫明卻直接財大氣粗的給了五倍的價格。
有錢不要是傻子,晏芷棋開開心心的收了。生活費有著落了!要知道現在她有七個人的工資要開呢,還有維持別墅的運轉、日常生活,錢少了可不行。
這天,白建鬆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晏芷棋讓他盯著的事有眉目了。晏芷棋愣了愣,纔想起來,要是鑑定那天,晏芷棋看見一個酷似錢高逸的背影悄悄的走在一條小巷子裡,就讓白舅舅幫自己查一下。
晏芷棋問怎麼回事,大舅說那是錢高逸的兄弟,是錢承業的私生子,比嫡子小2歲的錢高志。這小子不學好,悄悄的包了個女人,藏在那個隱蔽的小巷子裡。
“這好像沒什麼重要的,現在又這種惡習的貴族子弟不少。”
大舅呵呵一笑,“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也不會專門打電話過來告訴你,但你肯定猜不到那個女人是誰你。”
晏芷棋的興趣被提了起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