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雙亟之邢
蒼老的話語聲,在腦海中迴盪。
絕大部分的死神,先是一怔,下一刻傳出了譁然之聲。
饒是哪些隊長,也是眸子不由得一睜,露出難而置信的表情。
他們絕大部分的人,的確也料到,中央四十六室這些老頑固,在這種事情下,會大發雷霆,加重處罰。
但是他們壓根沒有想到,這個判決一落下,竟然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可以,待得不少的死神回過神,目光也不約而同地轉動,落在了遠處的凸出的山峰之上。
這裏可是雙亟刑罰的存在。
上面倒掛著的雙亟之刃,流轉著的寒光,更是讓人有種攝人心神的感覺。
單憑看一眼,都讓人感覺到靈魂在刺痛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說,在場的人恐怕絕對不願意相信。
這小小的一個罪名,竟然會讓一個死神送上雙亟而去。
可以說,現在已經不是稍微加重刑罰了。
恐怕是超超超加重的刑罰。
這可是葬送性命!
“露琪亞……”
阿散井戀次神色劇變,急忙回頭。
不過,入目的朽木露琪亞,已經有點花容失色地,倒退了數步,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臉色早已經變得紙張般慘白,看向阿散井戀次的目光,盡是難而置信。
“戀次,你告訴我,這是我聽錯了……這一定是我聽錯了,中央四十六室,一定只是打算將我關押數個月,或許一兩年的時間……”
對於露琪亞來說,本來還希冀著中央四十六室能夠開明一點,讓刑罰能夠減少一點關押時間。
只不過現在的露琪亞,唯一的想法便是希望剛纔的審判是假的。
情願讓關押的時間加長一二。
也不願意聽到這種讓人極度心寒的答案。
“露琪亞,不得丟人!”
冷漠的聲音,突兀間響起了。
看著突然間在一番隊隊舍大門出現的朽木白哉,阿散井戀次搶先開口了。
“朽木隊長,你一定還沒有給露琪亞求情吧,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根本就是太過了……”
話音還沒有道盡,阿散井戀次很快便看到朽木白哉冷酷的目光,到嘴邊的說話,一下子被止住,然後吞嚥回肚子裡了。
對於這個身為貴族隊伍的六番隊隊長,那渾身散發出的威嚴,明顯讓阿散井戀次,無法吐出半個字了。
現在唯一能做,就是希望用希冀的目光,讓朽木白哉為朽木露琪亞出面求情。
然而,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萌生出,朽木白哉的冷漠聲音再次響起。
“這種事情是你闖出來的,我不會給你求情,而且面對這一次鐵了心的中央四十六室,我相信沒有人能夠讓他們網開一面,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的事情只有一件。”
“露琪亞行刑的時間,將會定在三天後的中午,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最後的時間。”
不大的聲音,在這一刻宛若灌注了魔音般,直擊朽木露琪亞的靈魂了。
對於她來說,雙亟之刑已經如同沉重的打擊了。
現在更是突然間冒出一個三天的期限。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說,恐怕沒有人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朽木隊長……”
阿散井戀次嘴唇打著囉嗦地,再次開口了。
不過,面對朽木白哉冷漠至極的目光。
那些到了嘴邊的說話,再次被吞嚥回去。
朽木白哉冷冰冰地再次開口道:“別有任何的妄想,這可是中央四十六室最後的判決。”
“除非有人膽敢和整個護延十三隊,乃至靜靈庭作對,否則絕對沒有人能夠推翻這個審判。”
“不應該說,這審判無法推翻!”
斬釘截鐵的說話,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打著朽木露琪亞的神經和靈魂。
嬌軀在微微顫抖下,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荒謬的身影和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朽木露琪亞便將它壓下了。
在她的眼中,志波黑羽不管怎麼折騰,都是披著護延十三隊的死神身份。
那都是自家的打鬧。
但是如果讓他站在靜靈庭的對立面。
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好前程,這未免太過可笑了。
至少,在朽木露琪亞的眼中,這種事情可是連她都不敢做,更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雜亂的思緒,在朽木露琪亞的腦海中閃過,最終緊咬嘴唇,強行讓自己沉默了。
朽木白哉多看了一眼後,沒有再說話,緩步離開道。
“走吧,時間已經不早,既然你被處以雙亟之邢,那便讓戀次送你回去雙亟牢房暫時關押起來吧。”
作為死神,一旦被判處雙亟這種刑罰。
那麼等待著她的已經不是普通牢房,反而是真正的重刑房。
一旦被關押在內,等待著的便是死期到來。
可以說,這種等死的事情,比起任何的時候,都更加折磨人。
看著朽木白哉的離去,阿散井戀次急忙上前攙扶著露琪亞道。
“露琪亞你不要絕望,我們可以找志波黑羽,傳聞他可是山本總隊長的心腹,他一定可以讓山本總隊長出言,去和中央四十六室談判。”
“那傢伙不是做了很多足以判以死刑的事情嗎?只要我們能夠將他請來,我們一定能夠成事……”
對於阿散井戀次來說,辛苦了那麼久,他終於能夠爬到了副隊長的位置了。
雖然這個位置有很大的一部分緣故,是從志波黑羽的手中撿回來。
但正是因為這一個原因,他才更加相信志波黑羽的能力。
“不用了,大哥不是說了嗎?”
朽木露琪亞臉色慘白地搖了搖頭道。
“這可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結果,任何的人一旦為我出言,那下場便是和中央四十六室,乃至整個靜靈庭對抗。”
“那可是意味著,背叛屍魂界的大罪,誰會傻到這種程度,連戀次你也不會,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說到最後,露琪亞整個人如同氣球般洩氣了。
畢竟,她清楚知道,有些事可為,有什麼事不可為。
至少,眼前這件事便是不可為。
連所謂的青梅竹馬,也遲遲沒有作出迴應。
更不要說那個便宜的老公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