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擺着是說給方離然聽的。

    那方離然還藏什麼呢？

    自然是直接奔出來，奔向顏容顯了。

    顏容顯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衝過來，急忙丟下自己手裏的木劍，毫無防備的接受了他的一個撲過來的擁抱。

    雙手還愣在原地，只是感覺到，方離然環住了他的脖子，抱緊了他，鼻息間全是他鋪天蓋地而來的氣息。

    “滴！好感值增加8%，目前攻略進度值54%。”

    猝不及防，衝撞的心裏都被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瞬。

    方離然只當自己是在表達開心和感激，完全沒有多想。

    畢竟只是一個擁抱而已，在現代社會再正常不過。

    “我就知道！老師你是故意的對吧？”

    “你之前是不是都在演戲？”

    一直按捺在心裏的猜想，還有今天收到紙條之後，更加印證的想法，都在這一刻脫口而出，只想問一個究竟。

    一邊問著，一邊就又鬆開了他，好好盯著他看，期待著他的答案。

    顏容顯楞在空中的手，剛剛反應過來，想要往自己的方向收緊，就已經失去了懷裏的溫度，抓了個空。

    方離然的目光還在盯著他看，顏容顯心裏沉了一下，默默的攥緊手，負在身後，深吸一口氣，重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剛剛那一瞬間的失神，太不像自己了。

    還是要這樣，才更適合自己。

    “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儘管小皇帝的話都是真的，顏容顯也不可能像他那樣承認的：“兩個蠢貨，咱家只能勉為其難，選擇還算順眼的那一個了。”

    方離然又在他的眼前晃，眨巴眨巴眼，跟聽到誇獎一樣的表情：“這麼說，我就是順眼的那一個了？”

    顏容顯懶得理他，只是帶著他走回了書房，手指在桌上推著的那一沓案宗上，點了點。

    少有的，面帶笑意的看著他：“上次幫你查了一批貪汙的官吏，你就把吏部給了咱家。這一次，你要用什麼賞賜，纔對得起咱家幫你找來的這些？”

    方離然急忙去看，草草翻開的兩個，就已經很不得了。

    全都是一筆筆堅實有力的證據，還都是沒法推脫，能全部釘在遠山王身上的。

    “老師你是爲了幫我獲得這些證據，才故意演這麼一出，才故意和遠山王交好的？”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顏容顯依據只是說：“王爺和皇上想比，自然是皇上能給的賞賜，要更多一些。”

    方離然纔不管他要怎麼說呢，他都這麼幫自己了，怎麼說都行，自己都聽著。

    “那是自然。”方離然不再強求他承認，只是順著他的話反問：“老師，你想要什麼獎賞呢？這麼重要的東西，做了這麼多事，不管是什麼獎賞，我都不會猶豫的。”

    顏容顯還真的有想要的“獎賞”。

    “你的那些拜師禮，已經摺騰兩回了。這一回，咱家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出乎意料的回答，方離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急忙瘋狂點頭：“好！我立馬就給老師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