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肖病人，還真是喜歡說這種讓人誤解的話呢。

    林柯搖搖頭，沒頭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舒展。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因為調皮打碎了瓷器，然後又不小心摔了上去嗎？”

    方離然眨巴眨巴眼：“林醫生，你不僅長得好看，還很聰明呢。”

    林柯自然是不信的。

    這位肖病人，嘴裏真是沒一句實話。

    既然他不肯說，林柯也沒有立場和資格去逼他。

    “好好休息，有任何情況及時找我。”

    林柯收好他的病例，準備離開。

    只不過，臨走之前，方離然看見他扶了一下自己的金框眼鏡。

    透過鏡片，望進他那雙溫柔又不失凌厲的眼睛，還有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方離然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眼神已經一寸一寸的，代替他的手，摸過那指尖了。

    不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不好“色”好什麼？Howareyou嗎？

    方離然一瞬間就決定了：“768，你就做好和我在這兒呆他個天荒地老的準備吧。”

    系統768在自己的螢幕上，連著給他扣了三個問號：“你終於要自暴自棄了嗎？”

    “你不是說離開的唯一途徑就是任務成功，不然的話就要死在故事裏，或者被永遠困在這裏嗎？”

    方離然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自己的攻略目標達成和解的，所以他另闢蹊徑：“我不想走了，我就樂意被困在這。幫忙加一個永遠躺在醫院裏的設定，我要被困在林醫生旁邊，謝謝。”

    “宿主你這樣不行的。”系統768難得的多管閒事：“你這不是出.軌嗎？不是紅杏出牆嗎？”

    “紅杏出牆個屁啊？!”

    方離然就差破口大罵了。

    “我是被強賣強賣的啊，在一起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嗎？不對，我們也沒有在一起，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受害人。”

    “我這分明叫做，勇於對抗自己的命運，追求自己的幸福。”

    系統768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沒同意，只是不再回應他了。

    反正方離然自己已經同意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再和那個攻略目標待下去，再見到他精蟲上腦的樣子，自己恐怕會是真的忍不住，和他拔刀互砍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方離然摁響了自己的呼叫鈴。

    足足長達五分鐘沒有見到林醫生了，甚是想念呢。

    本來這種事情，其實都是呼叫護士過來的。

    但是林柯不放心他，特別放下了手頭其他的事情，很快就過來。

    “林醫生......”方離然皺緊了自己的小眉頭，一臉困惑的問他：“你給我用的什麼藥物裡，會有帶香味的嗎？我現在聞不到那種淡淡的香味兒了，就又開始難受了。”

    醫院裏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也就只剩下化學藥劑的味道了。

    林柯不記得有什麼香味兒，想了一下，猶豫著開口：“你說的，好像是我的資訊素。”

    “原來是這樣嗎？”

    方離然當然知道，上次知道後就印象深刻的事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忘掉？

    只不過，比起自己直接說，方離然，更想讓他意識到這一點。

    “好神奇啊。林醫生你，就是我的藥嗎？”

    這話說的，很難不讓人想偏。

    “難道......資訊素依賴症？”林柯以作為一個醫生的專業態度去思考，剛說完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

    “從來沒有聽說過，針對某一個資訊素的特殊情況。”

    “嗯......”這樣的事情，方離然可不懂。

    他想了想，自顧自的和林珂談起：“林醫生，你知道嗎？黑市進行買賣的商品，有很多一部分，就是像我這樣的。”

    剛纔還在說笑，下一句話，就突然說起了這麼沉重的話題。

    黑市涉及到的範圍，和牽連的利益以及相關人群都太廣了，是連官方都無法觸及的灰色地帶。

    林柯心裏的驚訝自然是有的，但隨即轉瞬即逝，認真的聽他說下去。

    他身上這些傷是怎麼來的？他是決定和自己說實話了嗎？

    方離然卻並沒有談論自己現狀的意思。

    “商品如果被人買了又丟棄的話，會大打折扣。”

    “要是還被其他的alpha標記了的話，就像是二手貨一樣，會更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