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林凡聽見武嘉一喊了一個凡，還以為武嘉一餓了，回頭喊道：“飯稍微等會兒，你們先吃著菜。”

    “小子，你有福了。”陳善財走過去拍了拍武嘉一的肩膀，“小凡的廚藝可是當之無愧的一流，而且今天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竟然做了雞。”

    “怪不得這麼香，竟然燉了雞。”武嘉一跟著陳善財去洗了手，走進屋子裏。

    只見桌子上墊著一塊巨大的石板，四班上面是個巨大的石鍋，蓋著蓋還沒開啟。

    林凡雖然讓他們兩人先吃，但他們兩人自然不可能不等林凡率先開吃。

    陳善財倒上水，兩個人變現喝著水。

    突然，武嘉一的目光看到了茶臺上的一個柳樹。

    那是一件雕刻擺件，柳樹下面是很自然的灰褐色，看上去像是用岩石雕刻而成，越往上自然而然的過度成了綠色，而到了頂端和幾個柳枝，那就是純粹的碧綠色。

    好一件藝術品！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的工匠痕跡，更沒有合成的痕跡。

    真正的碧玉妝成一樹高的感覺。

    最巧妙的是，樹幹上還點綴著幾隻玉蟬，玉蟬是放上去的，完全可以拿下來。

    但要知道，整個柳樹也才二十多公分高，上面的玉蟬可想而知得有多麼小，可是從眼睛到觸手都細緻入微，尤其是那薄薄的蟬翼，竟然硬生生雕刻出了透明的感覺。

    這得多麼精妙的手藝才能雕刻成這般栩栩如生。

    不過武嘉一猜測，那隻玉蟬一定是機器合成的玻璃製品，玻璃透明度高，所以才能達到這般效果，但即便如此，這個茶臺擺件恐怕也不便宜。

    “小夥子眼光不錯啊，這是小凡親手雕刻的玉蟬鳴柳，怎麼樣，好看吧，是真正翡翠的喲。”陳善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

    “什麼，翡翠的？”武嘉一一驚，“不能吧，這柳樹二十多公分呢，這麼大的翡翠得多少錢啊。”

    “錢不錢的我不知道，但我反正知道小凡他最不缺的就是翡翠。”陳善財說的是實話，畢竟他到現在還以為，林凡的師父徐天均大師真的攢了一堆翡翠沒處用呢。

    “看到那棵柳樹了嗎，是不是很逼真，下半部分的樹幹原本就是翡翠原石上帶著的石皮，當時我是眼睜睜看著小凡開的這塊石頭。”陳善財伸手摸了摸，“這是皮很薄，這塊翡翠又很細長，有不是很規則，當時我還擔心這石皮想去掉也很麻煩，但沒想到小凡真的是有想法。”

    “竟然利用起來，把下面雕刻成樹身，上面的翡翠雕刻成了樹冠和柳條，下腳料做了玉蟬。”陳善財說著又喝了口水，言語裡充滿了對林凡的自豪。

    “大伯，你可別唬我啊，這種手藝不是雕刻大師恐怕做不到的吧。”武嘉一開口說道，“而且你說這麼打的是翡翠，你沒被凡哥騙吧？”

    武嘉一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說實話打心眼裏他還是不太相信陳善財說的話，太假了，不符合現實。

    “騙你幹嘛，噥，那牆角還丟著幾塊開了一般的原石呢，小凡正打算再做幾件擺件呢。”說著陳善財指了指牆角。

    “呵。”武嘉一心裏暗暗笑了笑，在它看來，陳善財肯定是因為沒啥見識被騙了。

    但一轉過頭，武嘉一卻呆住了，翹腳李赫然躺著一塊二三十公分的原石，開了一半，裡面的翡翠還露在外面。

    而像這樣的原石，旁邊還有好幾個。

    “啪。”武嘉一手裏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應聲而碎，他已經蒙了。

    “不好意思，我太震驚了！這麼說，凡哥他是做翡翠生意的？”武嘉一恍然大悟開口問道，就知道這麼有錢這麼大氣，林凡肯定不可能真是養豬的啊。

    “不是。”陳善財搖了搖頭，“他只是翡翠多的用不了，所以無聊做些小玩意而已，就像這個茶壺，也是翡翠的啊。”

    “什麼？”武嘉一連忙端起茶壺想仔細觀看，可他忘記了茶壺裏還裝著燙水。

    啪！

    茶壺掉到地上，壺把直接摔了下來。

    “小心！”陳善財脫口而出。

    “這…我……這……”武嘉一說不出話了。

    如果茶壺真是翡翠的，那得值多少錢，可竟然就這樣被自己摔碎了！

    賠得起嗎？

    月薪接近一萬，好像有希望，但前提是不算做工單單賠一塊翡翠，但那個茶壺圓潤典雅，上面還有雕花，算上這些的話，武嘉一還真不知道自己賠不賠得起。

    而且看陳善財那麼緊張，指定便宜不了啊！

    “這這這……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武嘉一慌了。

    “沒燙著你吧。”陳善財連忙起身，然後……

    一腳把茶壺提到了一邊，“快點拿涼水沖沖，不然一會兒起泡就不好了。”

    “？？？”武嘉一愣住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我燙沒燙傷？

    那可是翡翠的茶壺啊，老闆重金買的，被我把壺把摔下來了。

    等等……

    剛纔陳善財幹了什麼，一腳把茶壺踢開了？

    “那是翡翠茶壺。”武嘉一指了指一旁被陳善財踢開，已經粉碎的茶壺。

    “是啊。”陳善財點了點頭。

    “很值錢吧？”武嘉一繼續問道。

    “應該是，前幾天買的翡翠原石都挺值錢呢。”陳善財點點頭。

    “那你就這麼踢開了？”武嘉一繼續問道。

    “再值錢也就是快翡翠而已？但是裡面還有熱水，不踢開再燙著你咋辦？”陳善財一邊看著武嘉一被燙到的地方一邊說道：“放心吧，以前我們打了茶壺也都是這麼處理的，還好，茶壺裏的水倒進去已經有一會了，沒那麼熱，疼是得疼一會兒，不過不至於起泡。”

    武嘉一：“？？？”

    什麼叫以前打碎了也這麼處理？

    “你們這經常打碎茶壺嗎？”武嘉一開口問道。

    “也不算經常吧，但茶杯茶壺這種東西，打碎了也是難免的嘛，陶瓷的還經常打碎呢，更何況這些翡翠更脆，更容易碎，尤其是茶杯。”陳善財起身拿起一把掃帚，一邊清掃碎渣一邊說道：“噥，那不剛纔你已經打碎了一個茶杯了嗎？”

    “茶杯也是翡翠的？”武嘉一瞪大了眼睛。

    凌亂了。

    徹底凌亂了！

    這到底是多奢侈多腐敗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

    “對啊，不光茶杯，底下的杯墊也是。”陳善財平淡地說道。

    別說陳善財不吃驚，只是陳善財已經習慣了，跟了林凡這麼久，陳善財每天見的最多的除了豬，就是翡翠。

    從最開始震驚到現在，陳善財已經麻了，完全麻了！

    什麼翡翠，換不成錢，就是一堆石頭。這玩意在林凡這兒，根本多到用不完！無意之間打碎個茶碗茶壺什麼的，也就聽聽響的事，頂多就是費事畫上十幾分鍾再雕刻一個，不算什麼。

    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