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故弄玄虛吧？

    蘇安有些不理解，文安安腦力運算和賈維斯智慧計算再高，難道還能達到遠隔千里之外對人洗腦、令人忠誠的效果？

    “並不僅僅是計算，還有竊取資料和秘密。”文安安笑道。

    蘇安依舊是不太理解：“這樣的話，要怎麼運轉？”

    “說起來，其實一點也不難。”文安安說道，“無非是透過對這個人的完全資訊掌控，進而完成對他的完全掌控。”

    “一開始，只是讓他提供一些基本情報，然後我和賈維斯會根據這些基本情報進行收集更多資訊，構建成一個又一個的資訊團，圍繞著柴緹和趙無極。”

    “請彌羅大人不必擔心背叛問題，在收集資訊的過程中，柴緹和趙無極提供的訊息是真是假就會得到立刻驗證。這種驗證不僅會影響到我們對他們的忠誠判斷，也會影響到我們對他們的後續措施。”

    “當包圍柴緹和趙無極的資訊全體訊息集合在一起的時候，工作量其實反而已經極小。一個人看似威風凜凜，具體到和其他人面見會談、進行交流的時候，每天能進行幾次？”

    “正常的會談，頂多每天進行幾次，對手下的吩咐，每天不過二三十次，在這個資料上誇張和翻倍，假設柴緹和趙無極蠢蠢欲動，極度不忠誠，每天對外交流、會談、秘密交流的次數達到六十次、九十次、一百多次……對我和賈維斯來說，都不是什麼龐大的資料，只是很小一部分運算力就能處置的事情。”

    蘇安皺眉：“所以，事實上就是監控？更加完美的監控？”

    “可不僅僅是這樣。”文安安說道，“我們會讓他們知道，我們可以安排他的生活，安排他的一切。透過影響趙無極和柴緹真的資訊，透過影響他們身邊其他人的資訊變動，達到我們可以提前一小時決定趙無極、柴緹喝什麼咖啡、穿什麼衣服，乘汽車還是飛行器的程度。”

    “他們的妻子、兒女、情人……都將會從小事上遵循我們的小小安排，最後不自覺地達成我們的目的。”

    蘇安怔住，心道：這就有些可怕了，假如柴緹和趙無極收到這種訊息，發現自己的衣食住行都在“彌羅”的安排之下，只怕會驚嚇到再也不敢升起任何異心。

    因為，能夠安排你的衣食住行，那就能夠安排你的死亡。

    當身邊一切人都不可靠，都有可能成為眼線、被“彌羅”利用的時候，他們怎麼也不敢再試圖耍花招，必然也就只能拿出忠心和忠誠來。

    “這可不是監控了，而是事實上已經掌握了對方的人生。”

    蘇安對文安安說道。

    文安安的聲音帶著笑意：“柴緹和趙無極對您下手，本身就是不可原諒的罪行。現在爲了活命下去，也什麼都肯付出。既然這樣，他們也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這樣的掌控。”

    “我們對他們，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影響力，若不是這樣掌控他們，他們是有七成以上可能再一次考慮和我們作對的。”

    “說的也是，真是辛苦你了。”蘇安對文安安說道。

    “不辛苦，彌羅大人今天的戰鬥，令江城的大地都開始震動起來，這纔是辛苦呢。”文安安說道。

    蘇安沉吟一下，說道：“你先處置這些事情吧，儘可能處置好，今天或者明天，我帶你進入一個輪迴世界將你的腿治療好。”

    更主要的是，蘇安必須要增加和文安安的互相瞭解。現在文安安對他了解和觀察多，他對文安安所知不多，文安安的作用又越來越巨大，成為他手下勢力流暢運轉的關鍵，不能再含糊下去。

    “好的，我現在就處置四象集團、趙無極和柴緹的事情。”

    文安安說到這裏，又聲音一沉。

    “對於榮家的反撲，彌羅大人您最好做好充足心理準備，他們說不定也會再次重複某些卑鄙手段。”

    蘇安應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還會重複某些卑鄙手段嗎？榮家還真是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過於強烈的私心，只能成為國家的毒瘤。

    若是這個毒瘤現在就破裂開來，蘇安也沒有讓他們苟且活下去的必要。

    乘著綠魔飛行器，蘇安轉了一圈，命令剛剛投降的二百多槍手跟隨自己到江城待命，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甄別、考驗、再度使用，如果心懷其他想法，他們大概是活不下來的。

    因為他們是攻擊彌羅的人，本身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僥倖，依舊不肯效力，那當然就只能去死。

    來到幾裡之外，看到五個親戚正在一身狼狽，蘇安也再度停下來道歉。

    親戚們都是驚魂未定，蘇安的舅舅比較大度：“咱們這親戚，都是註定的聯絡和緣分，本來也應該沒多大的可能牽連，對方不是好人，我們也沒辦法。”

    “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出手救下我們，要不然就是我們死了也是白死。”

    話是這麼說，擔驚受怕都是難免的，其他四個親戚也實在很難看到釋然和大度的表情。

    事情說起來也是，現代社會聯絡本來就不密切，十天半月連電話都不打一個，一年能見兩三次也就差不多。誰能想到會因為表親、姑侄、舅舅外甥的關係，遭到這樣的飛來橫禍？

    他們想不到，蘇安也想不到，包括文安安也想不到，榮家會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卑劣到禍及親戚。

    出了這事，心裏面憤憤不平，也是在所難免的。

    “舅舅，姑姑……”蘇安對五位親戚說道，“這一次也的確是我沒想到對方會做這種不講規矩的事情。這樣，爲了防止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們也去江城輪迴司接受我的手下保護，怎麼樣？”

    五個親戚卻都搖了搖頭，他們自家也有自家的生活，都不願意搬進去。

    蘇安聞言也不好勉強他們：“這樣吧，我會讓人安排你們的住處和資訊，更加隱秘，讓其他人再也找不到你們在江城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