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咒怨臂
那頭業火之力化成的火龍居然會有如此威力,連陳北玄都未預料到的,雖然未對兩頭地極境的猿人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這頭火龍是屬於範圍攻擊,屬於地極境以下的往往都要在這業火之力的炙烤下含恨而死。
唯一不足的是就是這對於業火天蟬來說消耗是在太大,吐完之後就又乖乖的回到菩提金蓮的根莖上蟄伏著。
“敢死!竟敢殺我族人!”
那頭身材高大的猿人在這洞穴之內咆哮著,雙眼欲裂,一下死去這麼多的族人,這對繁殖能力非常差的猿人來說,算得上是滅頂之災了。
那高大的猿人兩臂發出嗚咽之聲,兩張佈滿折磨的人臉浮現在兩臂之上,那頭猿人已經失去了理智,非得置陳北玄於死地。
“怎麼?只准你吃我們,不准我殺你?”
陳北玄冷笑一聲,這猿人也未免太無理了,世上哪有隻能捱打被殺的事情呢?
“去死吧!”
猿人快速奔跑起來,一步邁出好幾仗遠,若是步伐再大個幾倍,便於陳北玄的縮地成寸有的一拼。
“咒怨臂!”
猿人兩臂並列,好似一塊碩大的盾牌壓下,兩張的人臉已經扭曲,如那地獄厲鬼般。
陳北玄天蟬眼已開,猿人周身黑氣噴發,一股強大的怨念滋生,硬是遮蔽了陳北玄天蟬眼。
在陳北玄的眼中,那猿人的兩臂可不止兩張人臉,而是成百上千張正在痛苦嚎叫的人臉。
“給我斬!”
陳北玄劍指揮出,一道潔白劍氣斬出,如同微風拂面,只是這微風之中夾雜著陳北玄的疾風劍意,可斬一切。
其中更有業火天蟬的一道業火之力附著於其上。
既然有怨念滋生,陳北玄便要以業火度化這些被猿人吃掉或者是折磨而死的人。
那道劍氣橫抹而出,站在猿人兩臂之上,只見猿人周身黑氣暴漲,籠罩在雙臂之。
儘管陳北玄的一道劍氣斬在了黑氣之上,並且破掉了一層,但猿人雙臂天生就是如此,堅不可摧。
那兩臂還是如願落下,陳北玄剛要施展出縮地成寸躲開這一擊,卻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何時多了兩條赤色長蛇。
將陳北玄身形定住,只得硬接猿人的殺招——咒怨臂。
猿人兩臂落下,無數冤魂從雙臂之中掙脫而出,一口口咬在陳北玄肉身之上。
一旁正在與那矮小身材猿人交戰紀無雙見陳北玄危險,寒氣成霜,直接凍住矮小猿人擲出的一根鋒利無比的骨刺,身形後撤。
寒冰劍劈砍而去,劍意化作雪花,飄然落下。
純潔聖潔的雪花安靜地落在無數怨念惡魂之上,劍意暴起,寒意爆發,連暗河表面都被凍上一層冰面。
但紀無雙的寒冰劍意卻對這些怨念無效,只是稍稍使他們啃咬陳北玄肉身速度慢上了那麼一秒鐘。
“陳北玄!”
紀無雙看著被怨念纏身的陳北玄驚聲道,心中滿是悔恨。
那兩條限制住陳北玄身形的赤色長蛇,是那矮小猿人所施展的神通道法。
矮小猿人以紀無雙交手嗎,故作不敵,連連敗退。
而它真正的目標還是陳北玄,只有將釋放出火龍虐殺它們族人的陳北玄先死掉,這樣它們才能對族長有個交待,至少會留個全屍,又或者留條狗命。
而且陳北玄在它們眼裏的威脅始終是最大的,即便是劍法通天的紀無雙也比不上陳北玄。
陳北玄感受著肉身上傳來的劇痛,感受著那些怨念惡魂從他的肉身之上撕扯下大塊血肉,吞入猿人的兩臂之中,使其力量再次增加幾分。
那些吃到陳北玄血肉的怨念惡魂甚至只是一口咬在其肉身上的怨念,皆是麵露痛苦之色,隨後歸入猿人兩臂之中。
陳北玄此時心中卻無感,甚至對這些啃食血肉的惡魂生出些許憐憫。
“不好!”
那猿人察覺到不對勁,雙臂之中鎮壓的惡念雖是啃咬到陳北玄血肉,卻沒有反哺任何東西給到它。
反而冤魂回到雙臂後,竟然化作點點靈光,消失在天地之中,重歸輪迴。
猿人大吼一聲,雙臂從陳北玄身上抽出,一層又一層的怨念惡魂也從陳北玄身上剝離。
、等到黑氣散去時,陳北玄一身鮮血,成了一個血人。
陳北玄低下頭,卻發現自己肉身在遭受啃食後居然還在,只不過胸膛只剩下驚悚的白骨,一眼望去便能看到陳北玄正在跳動的心臟以及鼓動的肺部。
“你是佛門金身羅漢?!”
那猿人滿臉驚恐,雙臂也正在不斷縮小。
它的力量來源全是族長施展巫術,刻下祭文,專門鎮壓靈魂怨念於雙臂內,只要這些怨念為他啃食血肉,它就能得到反哺。
它也正是靠著這些怨念惡魂才得以躋身地極境中期。
可唯獨族長說過,這巫術的缺點就是畏懼人類的佛門修士。
尤其是佛門中的金身羅漢,要是敢啃食金身羅漢的肉身,完全是自己在找死。
跟老壽星吃砒霜一樣,嫌命長。
這猿人腦子可還記著呢,族長說過佛門中人都是禿頭驢子,偏偏眼前這人不是個光頭,為什麼還能死死剋制它?
陳北玄腦子一轉,雙掌合十,垂下頭來,輕聲道:“我且為你等超度,大膽去吧!”
說完,一劍落下,腳下兩頭赤色長蛇劈成兩半,當場暴斃。
那高大猿人已經失去戰意,心境碎裂,一下子癱倒在地,抱著頭嚎叫著:“不要度化我啊!我不想去地獄受難啊!”
陳北玄瞳孔內一頭業火天蟬浮現,天蟬眼在高大猿人倒下只是瞬間釋放。
只要是有著一定的智慧的生靈都會有七情六慾,而眼前這頭身材高大猿人,內心卻因這巫術,早早種下了今日苦果。
受佛教影響,恐下地獄受難,所以陳北玄才能在其心境碎裂時,沒了黑氣護體,天蟬眼才得以挖出這苦果。
這一幕讓一邊摸著眼淚一邊與猿人交戰的紀無雙有看待了,稍不留神,一根骨刺便從頭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