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道路三千條
陳北玄本就心不在焉,腦海裏全是吳道子先前那一劍遞出的威視。
宗主直接將其送回院子,並囑咐好生修煉。
雲端上的師徒相視一笑。
“他本就是承天道所生,且隨風而走,若是真走偏了,你方可扶持一把。”
吳道子忽然收起笑容,神色肅穆。
“我知道的,他的道路三千條,劍修或許是最好的,纔想著指引一二。”
宗主看著地上那道身影,說道。
“你沒想過嗎,他能將三千條路一齊走下去。”
吳道子問道。
這一問,宗主一下愣在原地。
陳北玄入宗門以來本就是文武雙修,才氣可通天,武道入極境。
可現在又要走上劍修這條路子。
俗話說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可千百年來,還沒有一個三百六十行皆是狀元的人出現。
“宗門派系之爭雖是好事,可也莫要動了宗門氣運。你不愛世俗,可你偏偏修得是入世法,何必縛住本心。”
吳道子身前浮現一階天梯,踏上天梯身影逐漸消失。
宗主微微一笑,伸個大懶腰,笑道:“修得入世法,因果沾我身啊!”
回到院中的陳北玄,坐在池塘旁,目光落在池中那一朵金色蓮花之上。
這金色只有陳北玄出現在附近時,纔會從淤泥之中鑽出。
最讓陳北玄哭笑不得還是金角銀角這兩個小傢伙。
見到陳北玄被大長老捉拿時,兩個人就往太清殿裡跑,想要宗主為陳北玄出頭。
結果宗主也不見了人影,急的金角銀角又從宗主內庫之中取出兩柄寶劍,爲了以防萬一,兩個熊孩子又跑了回來。
給池塘裡的菩提金蓮上了三根香,好讓這朵神奇的金色蓮花能夠保護他們兩個救下陳北玄。
剛好陳北玄回到院子時,金角銀角拎著兩把劍就往執法堂殺去。
“師兄我放下去了啊!你注意哈!”
金角提著一個小木桶,裡面裝著幾尾靈魚。
金角銀角對這幾尾靈魚已有感情,想著池塘裡面沒了異樣,而且還這一朵神奇金色蓮花,說不定這幾尾靈魚還能沾沾福氣呢。
可又擔心這幾尾靈魚會在池塘中暴斃,特意囑託陳北玄,只要靈魚有任何不適,陳北玄就要第一時間把他們救出來。
“師兄盯著呢,你大膽放!”
陳北玄拍著胸脯保證道。
金角銀角小心翼翼從小木桶裏取出靈魚,兩隻小手捧著,慢慢放入水中,
靈魚重回池塘,尾巴一搖,鑽入水中,並沒有任何異常,反而在菩提金蓮周圍盤旋著。
“哈哈!沒事唉!”
銀角興奮地大叫道,又捧起一尾靈魚放入池塘中。
很快幾尾靈魚都重新放回池塘之中,看起來並無異樣,反倒是比先前更要慵懶許多。
待在菩提金蓮的陰影處,不緊不慢的遊著,始終不出陰影的範圍。
“好了好了,不要打擾它們了。”
陳北玄一手提起趴在岸邊,朝著水面傻笑的銀角。
那菩提金蓮天生就帶有極為強大的親和力,引來不少靈物駐足。
連在後山欺負金角銀角的獒犬來躺在了院門,遲遲不肯離去。
似乎與金角銀角達成了交易一般,任由金角銀角扯它的大尾巴,扯禿了也沒關係,只要允許它在靠近菩提金蓮的地方呆著就行。
也正因有這頭獒犬在院子,所以其他靈物纔沒敢一股腦的衝入院子裡,只能老老實實地在院門外待著。
這樣就給金角銀角增添了不少樂趣。
有獒犬看著,陳北玄也無需擔心他們慢慢,畢竟院子裡還有兩口飛劍呢。
陳北玄放下身心,在體內運轉靈氣。
沒了業火天蟬本身作為丹田,陳北玄體內可容納的靈氣大不如前。
仔細回想起來,陳北玄殺傷力最大的招式還看偷學劍氣的招式,尤其是那劍指。
這也更加堅定了陳北玄要練劍的想法,按照曾在功法閣內的《習劍錄》上所說。
要想練劍須得尋一柄本命飛劍孕養在自身竅穴之中,這樣纔可取敵首級於千里之外。
例如那御劍門老祖劍十四,據傳體內竅穴共計孕養三十六飛劍,劍劍可誅仙斬神。
而尋常劍修,能夠在穴位之中孕養兩柄飛劍已是不得了了。
連那劍氣本命飛劍也只有一柄,而且是並未選擇在竅穴之中,而是隨身攜帶,以江湖磨礪飛劍。
而陳北玄渾身竅穴之中,唯有眉間的印堂穴是最宜養劍。
自那股浩然正氣從眉間而去後,業火天蟬便伏在印堂穴之中,彷彿垂涎許久。
可陳北玄好像除了知道要用竅穴溫養一柄本命飛劍後,便一無所知。
“萬事開頭難,不信邪了。”
陳北玄直接將金角銀角從內庫中偷出的兩柄飛劍徵用,以兩串糖葫蘆的作為代價。
可這兩柄飛劍並未孕育劍靈,陳北玄也無替代之物,能夠替代的成為劍靈的業火天嬋還趴在菩提金蓮裡入眠。
“劍來。”
陳北玄輕喚一聲,兩柄飛劍應聲而動,圍繞在陳北玄周身。
“罷了罷了。”
陳北玄搖搖頭,看來找一柄適合自己的本命飛劍不是件容易之事,本命飛劍可遇而不可求。
除非劍心堅韌,可強行鎮壓飛劍入竅穴,而且不用飛劍在竅穴中亂飛以致竅穴受損。
陳北玄只得拿出竹簡,翻閱著關於琉璃玉身的講解。
按理說修成琉璃玉身便如武者開了氣血熔爐一般,可陳北玄並未覺得自身氣血有任何變化。
肉身琉璃修煉則是將外力當成磨礪,用來打磨自身,將身體汙穢排出體外,修得琉璃肉身。
只是陳北玄不知的是嗎,他的心湖比所有玄極境的更加澄清,光滑如鏡。
琉璃玉身自引殺意,欲焚七情六慾,只是沒想到的是偏偏被菩提金蓮鎮壓住。
在陳北玄看來,這什麼肉身琉璃與琉璃玉身沒什麼兩樣,就是能多抗揍,而且副作用還不小。
只不過這業火天蟬到時極為給力,硬是將陳北玄抬到一個所謂的無上之境。
能夠越境與地極境的強者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是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