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宗門
“我宗聖子一位,一直空著也不太好。”
宗主一臉平靜道。
“新生大比勝出者,則為候補聖子。”
對於這樣結果很多長老幾乎已經猜到了,他們心中唯一不解的是為何宗主突然如此心急要選出聖子。
可這太清殿內,乃至整個宗門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猜透這位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宗主呢,並將大衍仙宗的輝煌推到極致。
要說對宗主最爲了解的人,莫過於太上長老了,兩人亦師亦友。
最後等長老們散去,太清殿略顯冷清,只剩下宗主與太上長老。
“你是覺得那小子不願意往上攀爬,想要藉此一激?”
太上長老滿臉得意,似乎猜到了宗主的心意。
宗主從祥雲中起身,沒有肯定太上長老的猜測,也沒有否認。
而是答非所問道:“我宗氣運,於他一身。”
金角銀角這是從一片祥雲中竄了出來,嚎啕大哭起來,哭著鬧著要師兄。
太上長老微微一笑,道:“他已無危,大可放心。”
宗主微微點頭,抱起金角銀角二人,安慰起來。
“師兄給你們下山賣糖葫蘆去啦!馬上就會回來的。”
“真的嗎!”
“真的!”
“那我可以讓師兄幫我多帶一串嗎!”
“不可以!小孩子吃多了糖會長蛀牙!”
“宗主大人騙人!歐陽師兄說了小孩子只有多吃糖纔不會長蛀牙呢!”
“……”
太上長老就這麼躺在太清殿內的蟠龍柱上,喃喃道:“不願意讓他步你後塵,可他終究不是你啊。”
陳北玄一路順著河流而下,不知漂泊了多少里路,足足在水裏待了兩日不曾出河。
得虧自己體內丹田已經被業火天蟬修復完畢,吸納的靈氣足以讓陳北玄不吃不喝到達辟穀的境界。
若是需要換氣,便隨手抓只精怪,吸一口水精之氣,便足夠了。
而陳北玄所不知的是,這條大河的上流正被一尊金身羅漢打得稀巴爛,河床翻地三尺,水中精怪屠戮殆盡。
這一切就是爲了找到他的蹤影。
只不過這番大動作之後,那金身羅漢被一朵蓮花打得粉碎,金身灑落在河床之中,成了一樁造化。
陳北玄又足足多待了一日,這纔出世。
陳北玄在河中尋覓許久,才找到一隻修為不錯的大鱉,詢問所在何處,大衍仙宗又在何處。
作為神州宗門的執牛耳者,探聽到其位置自然不難,只是陳北玄對自己所在位置有點難以置信。
這所在的這條河流乃是太玄城外的那條太陰河的一小條分支,他離太玄城不過千餘里。
有著玉身琉璃加持,陳北玄身上傷勢好的很快,每日又吸取了不少水精之氣,這條來自太陰河的小支流,積攢上千年之久的水精之氣幾乎全落在了陳北玄的腹中。
陳北玄在這河中療傷,養好傷後纔敢出來,免得又遭殺手惦記。
陳北玄迫不及待的返回了宗門,連太玄城的武鬥宮都未逗留,隨手帶了幾串糖葫蘆便早早離開。
起先下山來到武鬥宮就是爲了知道在何等境界,實力究竟是怎樣的。
陳北玄那一劍斬殺十幾位玄極境後期殺手時,陳北玄對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極高的認識。
地極境之下我無敵,地極境之上你隨意。
陳北玄回到院子,剛踏入一步,金角銀角便從牆角竄了出來,開心地抱著陳北玄,興高采烈的,胖乎乎的小臉激動地紅彤彤的,比過年掛在門上的燈籠還要喜慶。
“師兄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裏了啊!我跟銀角可是想死你了!”
金角小臉使勁蹭著陳北玄,很是開心地說道。
至於銀角則爬了陳北玄的肩膀,大聲朝院子裡嚷嚷道:“宗主大人,師兄回來啦!”
“什麼?宗主也在院子裡?”
陳北玄取出兩串糖葫蘆,分給金角銀角,剩下的一串則是留給紀無雙的。
金角雙手小心翼翼結果,輕輕往上吹了口氣,唸唸有詞道:“糖葫蘆啊糖葫蘆啊,你很甜很甜,金角跟銀角也很喜歡喜歡。”
銀角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看得陳北玄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
捏著金角肉嘟嘟的小肚子,說道:“先回答師兄的問題。”
金角舔了一口糖葫蘆,又吸了吸嘴唇,說道:“宗主在裡面打坐兩天了,應該一直是在等你吧。”
銀角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可不是,要是宗主不賴在院子裡,師兄怎麼可能會給糖給他吃呢!
而至於金角念道的話,則是紀無雙叫他們的,據說這也能讓糖葫蘆更甜一些,而且吃了不會長蛀牙。
陳北玄將一串糖果拿了出來,吩咐金角銀角兩人去送給紀無雙,雖然陳北玄也想聽到紀無雙神經叨叨是什麼樣子。
但自己這個便宜大師兄在這院子裡足足等了他兩天,自己又是偷溜出去險些喪命。
陳北玄心中莫名一暖。
陳北玄一臉笑意推開門,只見宗主正與太上長老兩個人隨意坐在他的床上,正中間放著一棋盤。
宗主眉頭緊皺,手執黑子,看著棋盤上的局勢,遲遲沒有落子。
“弟子拜見……”
“別客套,把門關上小心點。”
宗主正專注於棋盤上的廝殺,不允許有任何東西打擾到他。
而那執白子的太上長老一副昏昏欲睡模樣,見陳北玄進來,笑著點了頭。
陳北玄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又填了茶水,然後就這麼站著,看著兩人弈棋。
許久,宗主終於下子,但太上長老不帶一絲猶豫,下了一子。
宗主抓起一粒黑子,頭也不回地問道:“肉身琉璃登堂入室了,看來有大造化啊。”
這時太上長老彷彿也醒了瞌睡,不再昏昏欲睡。
陳北玄只得將自己如何施展縮地成寸到達太玄城,然後又被石威追殺,躲入太陰河分支河流中。
連石威戴的什麼樣式的斗笠都一五一十的告知。
說著陳北玄從懷中掏出一塊從黑袍殺手屍首中搶來的令牌,遞給了宗主。
“這是什麼宗門的令牌?”
啪!
這枚令牌宗主怎麼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