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關愛的眼神
心中感慨萬千啊,他堂堂大衍仙宗之主,昨天還是弟子,今天眼前這人就成了他師弟。
不由嘆道:“少年永遠是少年,不知明日道果有幾何啊!”
“師父雖不在,我作為師兄,自當替師尊行教導之責,為你傳道受業。”
宗主大手一撥,整個太清殿雲霧消散。
陳北玄拜謝道:“多謝宗主!”
聽到陳北玄稱依舊稱他為宗主,宗主覺得有些尷尬,可若讓陳北玄稱他為師兄那更為尷尬了。
在宗主定陳北玄為候補聖子時,便有了收其為徒,親自教導的念頭,沒曾想,陳北玄現成了他的師弟。
“日後我自會尋你傳師尊道法,你我打坐已有足足三日,師尊也傳你令牌。”
宗主道。
“這便宜師兄不會是要打發我走了吧?”
陳北玄心中升起這麼個念頭,果不其然。
“你憑藉令牌可去功法閣任選功法,其中道藏更有三千卷,師兄不在身邊可要勤奮。”
宗主已經表現得極為敷衍,就差拿掃把把陳北玄趕出去了。
“那……”
陳北玄還欲告退,直接把一陣清風送了出去。
“難怪是師徒二人,怎麼都一個鳥樣,師父跑路,師兄也趕人,這怎麼玩?”
陳北玄一路上瘋狂抱怨,但細想下來自己也不虧吧,畢竟宗主都是自己的師兄了,以後又能開走後門了。
現在的陳北玄幾乎痴迷走後門這種路子了。
先是走後門進了大衍仙宗成了個什麼候補聖子,然後又走後門直登天梯九十八層。
陳北玄猛地一驚,那他現在不是風頭驚出,他陳北玄的名字不就人盡皆知了嗎?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大衍仙宗位於秘境之內,與那問天的小千世界類似,這裏自成一片天地。
陳北玄按照靈牌的指引前往功法閣,一路上也能好好的欣賞仙境之貌。
“哎,那不是候補聖子陳北玄嗎?”
“初登天梯就到達百層的猛人啊,還有八位老祖出關就爲了他陳北玄呢。”
許多新生弟子見到陳北玄真人,都是一臉的仰慕。
許多女弟子面對這樣一位完美的師兄,心中更是小鹿撞個不停,只可惜候補聖子已經有了道侶啊。
紀無雙拼命施展文道來救陳北玄,這事在仙宗鬧得沸沸揚揚,兩人已成道侶的事也被眾人預設。
仙宗弟子之中,怕是隻有陳北玄與紀無雙不知道自己兩人結成道侶了吧。
有人仰慕陳北玄的絕代天資,也有人心生嫉妒、不滿。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
“怎麼會有窮酸秀才進了我宗天梯?”
“哈哈,說不定是人家氣運好,打滾也能滾個一百層天梯!”
“生著小白臉,果然不浪費,最後不還是靠紀仙子才上的百層?”
“若是我宗聖子會是這種吃軟飯廢材,我第一個不服!”
與陳北玄結下仇恨的不少,其中大多都是老生。
往年都是老生攀登天梯穩壓新生一籌,且老生的優越感十足,認為新生就得乖乖低下頭顱。
陳北玄愈發隱忍,他們便越發猖狂。
“呵。”
陳北玄這些嘲諷挑釁早習以為常,完全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過,就當嗡嗡亂飛的蒼蠅。
陳北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眼前便是功法閣了。
但門口偏偏有個熟悉的“陌生人”。
“陳北玄,真沒想到,消失這麼久居然在功法閣碰到你了,當真是緣分啊!”
歐陽展狠狠道,像是一頭餓狼般盯著陳北玄。
那怪異的眼神看得陳北玄渾身不舒服,感覺陰陽怪氣的。
人們永遠只會在乎第一名,至於歐陽展這個第三名就別提了。
他永遠活在他父親的羽翼之下,如同一個紈絝子弟。
搶了歐陽展那一日的風頭是小事,但偏偏陳北玄把他歐陽展看上的女人也奪走了。
而且還是個吃軟飯的人!
“麻蛋,明明都摔下八十九層,硬是被紀仙子抬到九十層的廢物,憑什麼能登天梯?”
歐陽展心中罵聲不斷,咒聲連連。
“歐陽師兄當真是緣分啊,沒想到你我二人竟能在這小小的功法閣中相遇。”
陳北玄眯眼道,暗想道:“這些人怎麼會認為我是吃紀無雙的軟飯等天梯的,幸好沒懷疑到我走後門。”
“你這聲師兄可叫的當真舒坦啊,師兄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歐陽展咬牙切齒道,向身後招了招手。
從功法閣內走出十幾位老生,境界與陳北玄不相上下。
“這是要幹我?”
陳北玄剛欲施展縮地成寸,直接遁走,可一道身影的出現讓他沒了跑路的想法。
“歐陽師兄好大的膽子啊,竟敢慫恿宗內弟子行兇私鬥,看來這是連執法堂都沒放在眼裏啊!”
紀無雙御劍而來,周身寒意大放,眼中更是殺意流露。
大衍仙宗禁止宗門弟子私鬥,違者嚴懲。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是站著從執法堂走出來的。
紀無雙也對這執法堂頗忌憚,否則當場就要為知音大殺四方。
“紀師妹誤會師兄了,師兄曾會做出這等違背宗門規矩的事呢。”
歐陽展見到紀無雙為陳北玄出頭,心中更加不平,怒火中燒,卻又礙於執法堂的威名不敢妄動。
歐陽展一個眼神示意,那些跟隨多年的小弟馬上心領神會。
“紀仙子誤會了,我等只不過是聽聞陳聖子文武雙修,舉世無敵,特來討教幾招了。”
一位玄極境中期的老生賤笑著說道。
有人帶了頭,指明瞭方向,要用候補聖子的名頭來挑釁陳北玄。
“陳聖子能登天梯百層,我等羨慕不已,還請候補聖子賞臉,與我上那鬥戰宮切磋切磋。”
能當歐陽展的小弟,一個個陰陽怪氣自然是不比歐陽展差多少。
只是兩句話,局外人紀無雙聽了有了不顧執法堂直接殺人的衝動。
可陳北玄仍然無動於衷,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彷彿在看一群傻子。
現在如果真是個傻子也能看出陳北玄的眼神不對了,那冷漠的眼神分明夾雜了對弱智的關愛。
“哼,陳聖子莫非是不敢應戰?看來這聖子徒有虛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