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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八章 終結

    “據說,當年李淳風推算出的卦象確實不止六十,但是推背圖那本書中卻只有六十卦象,至於剩下的卦象去了哪兒?這個無從考證。”

    “所以我現在不敢說那三十九卦象是不是真的存在,又是不是真的在你們江家老祖宗的腦中,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傳到了你爺爺這裏,最後又傳到了你的腦中。”

    “無從考證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個謎,要想知道真相,或許只有去問李淳風本人了。”

    “鬱華倫是一個瘋狂的盜夢研究者,在夢的研究和運用上,他確實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但是他說的話也並不完全可信。”

    “你覺得呢?”李教授看向了江怪。

    江怪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李大,我倒是認為,鬱華倫所說的有可能是事實,並不是我相信他這個人,而是因為我在夢中親眼看到了那些八卦圖,以及八卦圖當中涌出來的那三十九卦象。”

    “但這件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尤其是鬱華倫的死,表面上看他是無聲無息地死在夢裏,但我知道,他是因為侵入了我的夢中,窺探到了三十九卦象,他試圖窺探天機,卻不知道這三十九卦象的第一卦象就是,窺探天機者死,所以他死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總之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了,當年的那件懸案,受害者無聲無息的死在睡夢中,兇手就是鬱華倫,這個人犯罪的手法真是高明,他能利用一些外在的東西,比如說你們之前聞到的那股香味兒,還有你們聽到的那歌聲,都是他用來催眠你們的工具,讓你們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催眠,最後他又侵入你們的夢中製造了一個黑洞漩渦。”

    江怪接著說道:“他的那個所謂的黑洞漩渦,其實不過是利用一些恐怖的音樂摧毀人的心理和精神,因為人在夢境中人是非常虛弱的,精神更是薄弱,即便是一個清醒的人聽到那些恐怖的音樂也會絕望自殺,更別說是在夢中精神最薄弱的時候了。”

    “這就是他殺人的手法,在我看來也不見得有多高明,不過他能夠侵入人的夢中,並在夢中製造黑洞漩渦釋放恐怖音樂,將人置於死地,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興趣。”

    李教授說道:“鬱華倫手下有一個盜夢組織,除了他之外還有六位成員,都是控夢盜夢的高手,他們也正是利用這個方法來實施犯罪,江怪,還有一個訊息我要告訴你,其實這個鬱華倫,早在當年就已經被上面的人盯上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袁博士吧,害死袁博士的人也正是這個鬱華倫,這一次上面的人迅速出擊,很快就查到了那個盜夢組織,將裡面的成員一網打盡。”

    “真的嗎?這麼說鬱華倫的老巢已經被盜毀了,那我父親呢?”

    “或許我該告訴你個不好的訊息。”

    江怪的心猛的一緊:“難道我父親已經……”

    李教授搖了搖頭:“你父親確實被鬱華倫綁架到了他的那個盜夢組織裡,但是我們搗毀那個組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你父親的蹤影,並且鬱華倫手下的那些盜夢組織的成員全部失憶了,有一個成員甚至還變得有些痴傻,他們全不記得你父親的事。”

    “這是為什麼?我父親被他們綁架,他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父親?”

    “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父親並沒有死,而盜夢組織的那些成員失憶或者是痴傻,有可能是你父親的傑作。”

    “什麼?李大,你的意思是我父親讓那些盜夢組織的成員失憶並變的痴傻,然後我父親不知所蹤。”

    “對,表面上你父親被他們綁架,被他們控制,但實際上他們都不是你父親的對手,由此可見,你父親江勇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那些盜夢組織的成員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有可能連鬱華倫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只不過是假裝被他們綁架,假意配合而已,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我父親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到底想做什麼?”江怪問道。

    “這恐怕得去問他自己了。”李教授說道。

    “不過很明顯他是在躲著我們,所以恐怕我們一時半會會兒很難找到他,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他沒死,他活得好好的。”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雲海那邊的碎屍案也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做。”

    李教授伸手拍了拍江怪的肩膀,然後站了起來。

    “你好好養養身體,隨後去京城跟我們會合,你現在不必非要待在南城,因為你父親肯定已經不在南城市了。”

    “我們重案組,不,是紅色獵人,還有更長的路要走,而你已經正式成為我們紅色獵人的一員,你有能力,但我更希望你有堅定的信心,能和我們一起走完這條路。”

    “是,李大,我會的。”

    *******

    兩天後,京城,重案組辦公室裏。

    所有紅色獵人的成員都已經到齊,只差老大李教授了。

    大偉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咱們老大今天怎麼回事兒?平時要是開會,他可是第一個到場的,今兒個咱們都等了他十分鐘了,還沒來?”

    方瓊說道:“是人都有遲到的時候,老大也不例外,可能被什麼事耽誤了吧。”

    然後她看向江怪,臉上帶著笑容,溫柔的笑容。

    江怪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突然發現方大美女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說道:“咳咳,幹嘛這麼看著我?”

    方瓊正好坐在江怪的對面,她用一隻手托起下巴殼,像個迷妹似的望著江怪說道:“你難道沒有覺得,鬱華倫那件事之後,咱們倆的關係更近了一層嗎?”

    這話一出,辦公室裏頓時響起了一陣噓聲。

    “哎喲喂,方姐,要不要這麼直接呀?你不會真看上江怪了吧?你是個女人,要矜持。”大偉打趣的說道。

    龍剛也說道:“從臥龍村回來之後,小方,我倒是感覺你跟人家江怪貼得更近了一些,可我卻沒發現人家江怪跟你沒有更進一層的意思。”

    方瓊的臉頓時有點紅。

    “去去去,你們別打岔。”方瓊說完,又用溫柔的目光看向了江怪。

    江怪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承認方瓊很美,而且性格也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

    但要說有多喜歡,還談不上,因為他的心思壓根就沒在男女關係上,雖然鬱華倫的那件事兒已經結束了,但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開,比如說關於李淳風當年藏起來的那39卦象,到底是真是假?

    還有父親江勇,他為什麼再一次的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怪,請你幫我一個忙。”方瓊說道:“幫我測個字唄,嘻嘻。”

    江怪說道:“你,你要測什麼?”

    大偉接過了話茬,提高了聲調,說道:“這還用問嗎?看芳姐的意思肯定是要測婚姻大事,哎我說方姐,你就不用測了,你的真命天子不就在眼前嗎?就是江怪呀,哈哈哈哈。”

    方瓊白了他一眼,繼續對著江怪說道:“別聽他們瞎說,我就是想測測我老爸,哎呀,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跟我老爸吵架,你說我們父女倆吧,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麵,見面就非得吵得不可開交,平時打個電話也要吵架,這不,這兩天我老爸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天天給我打電話,催我相親。”

    “我要是推脫,他就在電話裡訓我,像是訓小孩子似的,我聽不慣就跟他吵,結果把他給氣著了,還差點進了醫院,害得我老媽還有我那些親戚都說我是個不孝之女,我多冤哪。”

    江怪笑了笑,然後拿過桌上的紙和筆放在她跟前說道:“那你就隨便寫一個字吧。”

    方瓊想了想之後,就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午’,中午的午。

    “這個字我是隨便寫的哈,麻煩江大師給測測嘍。”方瓊吐了吐舌頭,把那張紙又遞給了江怪。

    江怪看了看紙上的字,然後開口說道:“從這個字上看,你家老爺子是個脾氣略微暴躁的人,但他性格比較耿直,心裏也存不住事兒,是直性子的人。”

    方瓊連連點頭:“對對對,他就是這麼個人。”

    江怪接著說道:“午,為離,主心目,看來老爺子的眼睛有些近視,不過老爺子是個比較新潮的人,他留著一頭較長的頭髮,很有藝術氣質。”

    方瓊再次點頭:“沒錯沒錯,我老爸喜歡畫畫和書法,自稱自己是不入流的繪畫家和書法家,前些年還加入了一個什麼書法協會,整得跟什麼似的,不過他還有粉絲呢,還收了幾個徒弟,還留了長髮,說什麼這纔像藝術人。”

    大偉說道:“嘿,江怪,你是見過方姐家的老爺子吧,你怎麼知道他留著長髮?這也能測出來?”

    江怪指著紙上的那個‘午’字說道:“因為這個字的首筆畫為一撇,在上,視為頭部,像是長長的頭髮披肩而下,所以我測出方姐家的老爺子是長髮,老爺子是個男人,又這麼大歲數,還留著長髮,多半是搞藝術的了。”

    “午字,可以拆分為一撇和‘幹’字,幹字,就好像一個人的軀體,這一撇就是人頭上的耳朵,但只有一撇沒有一捺相配合,就好像此人少了一隻耳朵,很可能是一隻耳朵的聽力不好。”

    “對,我爸的左耳受過傷,平時都戴著助聽器。”方瓊說道,然後她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哎呀,你測的太準了,來來來繼續往下說。”

    江怪說道:“午字,表軀幹的‘幹’字,那兩橫在胸部位置,可以判斷出你家老爺子胸肌發達,平時愛練雙槓,同時說明老爺子心胸很寬,至少能容忍你的一些不好的習慣。”

    “對,全對。”

    江怪抬起頭來看向方瓊:“既然你家老爺子心胸寬廣,還能容忍你的一些不好習慣,所以你們兩個的矛盾主要責任在你,你應該多理解他,多和他溝通,而不是淨說一些反話惹他生氣,這樣矛盾自會化解。”

    方瓊撇了撇嘴:“是嗎?嗯,好像是,行,我聽江大師的,下次打電話時我給老爺子道歉,不再跟他對着幹了。”

    “這就對了嘛,做兒女的就應該都哄著老人,那就啥事都沒有了。”江怪笑道。

    “多謝江大師指點。”

    “嗨,你可別叫我江大師,我聽著彆扭。”江怪說道。

    “好啊,我可以不叫你江大師,但你也別再叫我方姐啊,都把人家叫老了。”方瓊撅了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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